一只飘着的鬼魂。
我不信命,但有些东西,你越是不信,它就越缠着你不放。
那天夜里,我在厨房熬药,听见柴房有动静。
我提着油灯走出去,看见门缝里透出一丝光亮。
我的心跳了一下。
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把耳朵贴在门上。
“……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是张寡妇的声音,低哑中带着哭腔。
“可是桂枝她……”章天阳的声音压得很低,“她会杀了我们的。”
“她不是人!”
张寡妇咬牙切齿地说,“她是妖孽!”
我笑了。
真的笑了。
我轻轻推开门。
他们两人正面对面坐着,中间摆着一个小包袱,里面鼓鼓囊囊的,显然是些盘缠和衣物。
我看着他们,脸上依旧挂着笑。
“你们要去哪儿?”
我问。
<章天阳猛地站起来,挡在张寡妇前面:“桂枝,听我说……听你说什么?”
我打断他,“说我是个妖孽?
说你要带她走?”
张寡妇缩在角落里,脸色煞白,嘴唇都在发抖。
我慢慢走近,把油灯放在桌上。
“你知道吗,”我轻声说,“我嫁给你,是因为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的沉默,喜欢你的倔强,喜欢你那双总是藏着心事的眼睛。”
章天阳没有说话。
“可你呢?”
我继续说,“你居然敢背叛我,去找这个穿孝衣的女人?
她死了丈夫,就以为自己能当活人的老婆了?”
张寡妇突然尖叫起来:“你疯了!
你根本不是正常人!”
我笑了,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你现在才看出来?”
章天阳扑上来想拉开我,我一脚踢在他膝盖上。
他倒下了。
我蹲下来,凑近他的脸:“如果你现在跪下求我原谅你,我可以考虑放过她。”
他瞪着我,眼里全是恨意。
“你不会放过任何人。”
他说。
我点点头:“你说对了。”
我站起身,冲门外喊了一声:“来人。”
几个我早就安排好的帮工走进来,把张寡妇拖了出去。
章天阳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我按住了头。
“你要是再动一下,我就让她死得很难看。”
他终于不动了。
那一夜,我把张寡妇关进了后院的地窖。
那里潮湿阴冷,只有一个小通风口,阳光永远照不进去。
第二天,我走到章天阳面前,把一把钥匙扔在地上。
“她在下面等你。”
我说,“你要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