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遍她社交平台的最後一張限時動態,是那晚八點四十七分發布的。
一張樓下街口的模糊夜景,配文只有三個字母:KYN我反覆想了很久,這三個字母是什麼意思。
是一個人名?
地名?
還是暗號?
我想起她曾說過:“有些秘密不能說,但可以藏。”
她把秘密藏在哪裡了?
那晚我沒睡。
我坐在她家門口,貓的窩空了,我打開她的衣櫃,發現她最愛的灰色風衣不見了。
那件外套,是我們一起去選的。
她說:“穿這件像我自己。”
她把自己帶走了,也把“像她自己”的東西一起帶走了。
留下我,一個人面對“她為什麼消失”這道無解的題。
凌晨三點,我打開她的筆電。
我們共用雲端資料夾,她的作品、備忘錄、拍攝計劃……都還在。
在一個文件夾裡,我找到一條她錄下的語音備忘:“如果我有一天真的不見了……知悠,請妳不要恨我。”
她的聲音很輕像是在哭。
“我不是不想留下來,是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活下去。”
那是她消失前三天錄的。
章尾懸念:她早就準備要離開。
“等我”,不是一個承諾,是一場告別。
而我才剛開始懂她。
2 她不是失蹤,是自導逃亡她沒有走丟。
她是把自己藏起來了—— 用一種我從沒看懂的方式。
我反覆聽著她留在筆電裡的那段錄音。
聲音很輕,像風穿過玻璃窗。
她說:“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見了……知悠,請妳不要恨我。”
我怎麼會恨她?
我只是恨我自己——為什麼從頭到尾都沒有發現她早就想逃。
她不是忽然失聯,她是計劃好要徹底地從這個世界上“退場”。
我開始翻查她所有留下的東西。
我們共用的雲端資料夾裡,有幾張從未公開過的攝影作品。
主題標題簡單粗暴地寫著:“KYN”就是她消失前限時動態裡那三個字母。
我放大第一張作品,是張黑白構圖的照片——空蕩蕩的車站長椅上,躺著一張紙條。
我放大對比,那正是我家附近的長途汽車總站。
她拍下來過在兩個月前。
我忽然想起她當時只是說:“最近想拍點城市邊緣的東西。”
現在我才明白她那時就開始佈局了。
紙條上寫的是手寫字體隱約能辨認出幾個字:“有人會來找我嗎?”
心臟狠狠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