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曾像村口的老槐树般挺拔,如今却佝偻得仿佛随时会折断。
他转身端起窗台上的药碗,碗底沉着黑褐色的药渣:“铁蛋去镇上抓药了,您再忍忍……” 程晚晚摆了摆手,目光扫过屋内:老大眼角新添的皱纹,老二裤腿上未干的泥点,老三紧攥着木犁的手,老四缩在墙角发抖的身影。
炕头,身怀六甲的儿媳小翠正用破旧的棉絮堵住窗缝,隆起的肚子在暮色中像一枚干瘪的葫芦。
她忽然想起原主的记忆:丈夫下葬那天,四个儿子趴在坟前哭得肝肠寸断,最小的铁牛抱着墓碑喊“爹回来”,声音撕心裂肺。
“哐当!”
破窗突然被狂风撞开,漫天的“嗡嗡”声如惊雷般滚来。
铁柱转头望去,只见西北天际涌起一片暗金色的云,那云越压越低,渐渐露出密密麻麻的黑点——是蝗虫!
成千上万的蝗虫振翅而来,像一张巨大的黑网,瞬间笼罩了村东头的麦田。
“麦子!”
铁蛋惊呼着扑到窗前,火钳“当啷”掉在地上。
只见绿油油的麦穗在蝗虫群中迅速消失,秸秆被啃食的“沙沙”声如同无数把镰刀同时收割,眨眼间,整块麦田只剩下光秃秃的杆茬,在风中瑟瑟发抖。
铁牛“哇”地哭出声来,扑进程晚晚怀里:“娘!
虫子把粮食都吃了!”
孩子的眼泪滴在她补丁摞补丁的衣襟上,洇开一片深色的痕迹。
程晚晚感到胸口发闷,喉咙里腥甜翻涌,却强撑着坐直身子,用拇指抹去铁牛脸上的泪痕:“别怕,娘在。”
就在这时,脑海中突然响起机械音:“叮!
交易商城系统激活。
检测到宿主生存危机,新手礼包已发放。”
程晚晚一愣,眼前浮现出半透明界面,花花绿绿的商品列表中,野菜标价10铜板,肥羊2000铜板,最上方悬浮着一个金色礼包。
“铁柱,”她深吸一口气,声音比平日高了几分,“你去把村里青壮都叫到晒谷场,就说有办法治蝗虫。
铁蛋,把各家各户的破渔网、桐油都收来。
铁锁,去后山砍二十根碗口粗的槐木枝。
铁牛,守着你嫂子,别让她出门。”
四个儿子愣在原地,看着母亲突然发亮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铁柱张了张嘴,想问“娘你怎么知道这些”,却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