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临。
那熟悉的气息只是停顿了片刻,然后,脚步声再次响起,沉稳地越过我,走向了茶水间深处。
他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我。
文件夹后面,我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一丝淡淡的铁锈味。
巨大的失落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之前所有的侥幸和隐秘的期待。
原来,在他眼里,我真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连好奇都懒得施舍的“发错人”。
下午的工作更加浑浑噩噩。
好不容易捱到下班,我几乎是第一个抓起包冲出了办公室。
拥挤的地铁里,人声嘈杂,我靠在冰冷的车厢壁上,疲惫地闭上眼。
手机安静地躺在包里,像一块沉重的石头。
我知道,那里面不会再有任何来自宋砚的回应了。
这场闹剧,以我的彻底溃败告终。
2 燎原的星火第二天清晨,阳光刺眼。
我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脚步虚浮地踏进办公室,活像被女妖吸干了精气。
昨晚几乎一夜没合眼,脑子里反复上演着宋砚那句冰冷的质问和他视若无睹擦肩而过的身影,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如同慢镜头回放,反复凌迟着所剩无几的自尊。
一上午,我都努力把自己缩在工位那堆小山似的文件后面,像个见不得光的鼹鼠。
敲键盘的手指僵硬,做报表时数字频频看错,效率低得令人发指。
每次去茶水间接水或去洗手间,都恨不得贴着墙根走,只求避开斜对面那个辐射着强大低气压的源头。
宋砚今天似乎格外忙碌。
他桌上的电话响个不停,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偶尔蹙眉对着屏幕思考,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专注气场。
很好,他越忙越好,最好忙到彻底忘掉昨天那个荒唐的插曲。
我暗自祈祷。
然而,命运似乎铁了心要跟我作对。
下午,部门老大临时召集大家开一个短会,讨论新项目的初步框架。
会议室不算大,椭圆形的长桌,同事们陆续进来落座。
我心惊胆战地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祈祷着离风暴中心远一点。
可刚一抬头,心就沉到了谷底——宋砚拉开椅子,径直坐在了我的正对面。
中间只隔着一张光可鉴人的会议桌面。
我瞬间感觉呼吸不畅,下意识地垂下头,假装全神贯注地盯着面前空白的笔记本。
眼角的余光却像不受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