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翡翠镯子!
大小姐撕了三套新衣裳!”
我像个提线木偶,被几个粗手粗脚的婆子拖进浴桶,滚烫的热水兜头浇下,激得我浑身一颤。
铜镜里映出一张惨白如纸的脸,眼下的乌青比墨还浓。
喜婆拿着厚重的胭脂水粉往我脸上招呼,力道大得像在刷墙。
“姑娘真是好福气啊,”她嘴里说着吉祥话,眼神却淬了毒,捏着金簪狠狠戳进我的发髻,“靖王殿下那可是连嘉仪郡主都瞧不上眼的贵人,竟叫你个商户庶女攀上了高枝儿!”
头皮被扯得生疼,我却顾不上。
手指死死掐着腰间那个被动过手脚的荷包,冰冷的湿气透过布料渗入肌肤——这根本不是什么意外!
从猎场撞见萧璟沐浴,到荷包里的婚帖,都是他精心布下的陷阱!
那个活阎王,他到底想干什么?
正堂里,苏玉的尖叫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我不信!
我不信!
那个贱婢生的野种凭什么?!”
她状若疯癫,抓起博古架上一个青瓷花瓶狠狠砸在地上,碎片四溅。
“一定是她用了什么下作手段勾引王爷!
爹!
娘!
你们快去靖王府说清楚!
该嫁过去的是我!
是我啊!”
苏老爷苏明德瘫在太师椅里,脸色灰败,富态的圆肚子随着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活像条离水的胖头鱼。
他哆嗦着手想去端茶压惊,却把那只他平日里视若珍宝的官窑斗彩茶盏“哐当”一声摔得粉碎。
“孽障…孽障啊…”他翻着白眼,嘴里反复念叨着,也不知是在骂我,还是在骂这突如其来的“圣恩”。
柳姨娘倒是没哭没闹。
她端坐在另一张太师椅上,额间那颗红痣在惨白的脸色映衬下,红得妖异。
她手里死死攥着一方撕得稀烂的绣帕,指甲几乎要抠进掌心,眼神像淬了毒的冰锥,死死钉在虚空里,嘴角却诡异地向上弯着。
“老爷急什么,”她的声音又轻又冷,像毒蛇吐信,“圣旨赐婚,是泼天的富贵。
只是…”她话锋一转,目光阴鸷地扫过满地狼藉,“这福气,也得看她苏棠有没有那个命去享!”
一个小丫鬟战战兢兢地捧着一只檀木匣子进来:“夫人,库房…库房清点过了,二小姐生母留下的…就这些了。”
柳姨娘看都没看,劈手夺过匣子,猛地掀开盖子。
里面只有几件半旧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