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齐修远珊珊的其他类型小说《齐修远珊珊结局免费阅读烈火灼心,终得安然番外》,由网络作家“齐修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齐修远以我伤重为由延迟婚礼。这一月内,他几乎推掉所有公务,一有空闲就来照料我。他屈尊纡贵向人学按摩之法,对着我毫无知觉的双腿极尽温柔耐心。满京城都在赞叹齐小王爷的细心与深情。就连我,也有刹那产生怀疑,之前的狠话或许是错觉。“安然,有件事本王想同你商量。”他怕我不舒服,替我寻来上好的天蚕丝。我曾沉醉于他的心细如发。“先前打你那八个壮汉已经入狱,他们的家人求上门来。”“说是将你认成了外室,才惹下大祸。”“既然情有可原,本王想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安然,你觉得游街几天合适?”明明双腿没了感觉,我却觉得异常阴冷。我无比平静地注视着他。齐修远仿佛被我的眼神刺到,“那八人已受过惩处,今后在京城再也没有立足之地,何必真让他们受刑呢?”“你的腿,并...
《齐修远珊珊结局免费阅读烈火灼心,终得安然番外》精彩片段
齐修远以我伤重为由延迟婚礼。
这一月内,他几乎推掉所有公务,一有空闲就来照料我。
他屈尊纡贵向人学按摩之法,对着我毫无知觉的双腿极尽温柔耐心。
满京城都在赞叹齐小王爷的细心与深情。
就连我,也有刹那产生怀疑,之前的狠话或许是错觉。
“安然,有件事本王想同你商量。”
他怕我不舒服,替我寻来上好的天蚕丝。
我曾沉醉于他的心细如发。
“先前打你那八个壮汉已经入狱,他们的家人求上门来。”
“说是将你认成了外室,才惹下大祸。”
“既然情有可原,本王想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安然,你觉得游街几天合适?”
明明双腿没了感觉,我却觉得异常阴冷。
我无比平静地注视着他。
齐修远仿佛被我的眼神刺到,“那八人已受过惩处,今后在京城再也没有立足之地,何必真让他们受刑呢?”
“你的腿,并无大碍。”
他拿出我提前写好的讼状和八人的身份罪证。
而我却在看到八人名姓时恍然大悟。
姓林,他们都是林珊珊的人。
我沉默片刻,嘲讽地勾唇。
犹记得我头一次学射箭,不慎射到将军女儿的盾上。
将军女儿狠狠甩我一耳光,叫我跪下磕头。
齐修远怒不可遏,拿起弓箭,把将军女儿逼到退无可退,只能下跪道歉。
他曾为我得罪全京城的权贵,在宴席替我撑腰,满京城都艳羡我的好福气。
可如今,仅仅因为林珊珊一句话,他就劝我放过八人。
哪怕林珊珊致我瘫痪,让我不能有孕,他都能轻轻揭过。
齐修远,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吗?
“我不原谅。”
“这一纸讼状,我定要送到京兆府,让他们好好彻查。”
我神情坚决,齐修远却愕然不已。
他眉间有几分疑惑和不悦。
“安然,你何时这么无理取闹了?”
“他们已诚心悔过,得饶人处且饶人不是更好?”
“我凭什么饶过他们?”
我紧盯着他,毫不犹豫将心底愤怒都发泄出来。
齐修远屏息半晌,将情绪掩藏,态度变得和缓。
“安然,你是不是看我替他们说话,吃我的醋了?”
“别多想,本王只会为你考虑。”
他使了个眼色,管家就将八人带进屋。
林珊珊竟然也来了。
八个壮汉人高马大,将屋内的阳光都挡住,一层阴影覆盖在我身上,让我不由自主回忆起被八双手死死按住、任人宰割的可怕景象。
我浑身都泛起疼痛。
林珊珊一见我,就委屈地落下泪珠,楚楚可怜地朝我下跪。
“他们是我家远房亲戚,没见过世面,刚来京城。”
“楚姐姐,我真不知他们会意外闯下如此塌天祸事,求你原谅。”
见我不语,她甚至磕起头。
齐修远轻抚我的手,循循善诱。
“既然林小姐都主动担责了,咱们也退让一步,如何?”
表面上看,是以我为先。
可他难道看不出,林珊珊今日是故意来向我示威?
林珊珊头上,插的是齐修远在围猎大会向圣上讨来的赏赐。
他当时说要赠予心爱的女子,我却迟迟没等到,还以为是新婚之后的惊喜,没想到早给了林珊珊。
就连她身上穿的这套衣服,也是和齐修远从同一块绸缎上裁下来的。
这一桩桩一件件,全都在暗示,这两人早有首尾,并且在我之前。
可齐修远,既然你早有心仪之人,为何还要来招惹我?
多半,也是为了我嫁妆里的藏宝图吧。
我惨然一笑。
余光瞥见林珊珊躲在齐修远身后,轻轻拽着他的裤腿,眼中满是依赖与憧憬。
曾几何时,我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可齐修远,却不再是我唯一的依靠了。
“安然,你不出声,我就当你答应了。”
眼看着齐修远要将诉状和罪证撕碎,我忍住委屈的泪水,神情严肃。
“我不撤诉。”
“他们八个,必须付出代价。”
齐修远当即变了脸色,拧眉。
“安然,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林珊珊眼珠一转,站起身。
“楚姐姐若心里有气,我愿以死谢罪!”
话音未落,她自己提起裙摆朝柱子撞去。
只是几个大汉挡了一下,她只磕红了额头。
齐修远顾不得尊卑礼仪,猛冲过去将她抱在怀里,望着林珊珊充血的额头,失控大喊:“太医,赶紧宣太医!”
“珊珊若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都给本王陪葬!”
林珊珊发出娇弱的叹息:“都怪我没管好家里人,只要楚姐姐能消气,我就算死也值了。”
齐修远满眼心疼。
转过头,望向我的眼神却带着一丝凶狠。
“楚安然,珊珊的诚意还不够吗,你要折腾到什么时候才罢休?”
“你的腿根本没事,却还是不依不饶,你就这么厌恶珊珊,恨不得看着她死?”
“珊珊虽然出身没你好,可她照样是顶好的女子,容不得你这么作践!”
他话里话外都在责怪我,仿佛我才是罪魁祸首。
可派人打断我双腿的,明明是林珊珊啊。
我抚摸着毫无反应的腿,想起曾经在草原上纵马当歌的日子。
为了一份不确定的情,我抛下自由远赴京城。
难道,我真的不该坚持吗?
我颓然道:“等她苏醒,我愿意当场撕毁状纸,不再上诉。”
齐修远对我的回答很满意,随后将昏迷的林珊珊抱起,头也不回离开。
我望着悬挂的舞裙与马鞍,连最后一丝希冀也没了。
仿佛被人抽干所有力气倒在床上。
我后悔了。
我不该爱一个人爱到失去自我。
齐修远,你辜负了我。
往后余生,勿复相见。
王府一个偏远的小院里,别有洞天。
地上铺满名贵花草,屋内也尽是珍品。
林珊珊依偎在齐修远怀中,把玩着新得的赏赐。
“王爷,今夜您如此神勇,妾身估计很快就会有孕了。”
“王爷如此偏爱妾身,妾身无可奉还,只好用自己报答王爷了。”
齐修远搂着林珊珊的腰:“若不是为了哄安然撤下状子,本王也不必忍这么久。
今夜你可得好好表现。”
林珊珊牵住齐修远的大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王爷,您多念叨念叨,说不准就把孩子念叨来了呢。”
“妾身实在太想有一个王爷的孩子了。”
她嫣然浅笑,与齐修远心贴心躺着。
楚安然已经瘫了,以后她以平妻之名进了王府,又有王爷维护。
说是当家主母也不为过。
齐修远纵享齐人之福,也不由得莞尔。
可这时,门外传来下人的惊呼。
“秦太医,王爷正忙,您不能闯进去!”
秦松阳扑通跪在台阶上。
“王爷,我有要事禀告。”
门里传来林珊珊娇滴滴的声音。
“王爷说好陪我一整夜,不见外客,有什么都等明日再议吧。”
“事关公主殿下…楚姐姐金尊玉贵,还有专人照料,太医院轮番上阵替她医治,可我却只有王爷。”
林珊珊以退为进,惹得齐修远好一阵心疼。
“秦松阳,别仗着少时情谊就忘了自己的身份,本王答应珊珊今夜留宿此地,天大的事也不可能离开,你若是还想要头上这顶乌纱帽,就赶紧退下。”
秦松阳低着头,久久未语。
良久,他仿佛下定决心般开口。
“公主向皇上自请解除婚约,预备连夜启程离开京城,可她的马车突然着火。”
“公主,已葬身火海!”
哐当一声,屋门倏然打开。
齐修远衣衫凌乱,怔怔的望着秦松阳。
“你在胡说些什么?
安然怎么会…不会的,不可能…”齐修远大跨步冲进我的庭院,却只见到空荡荡的屋角。
所有私人物品都带走了。
好似我从未来过一样。
“安然,安然,你在哪?”
齐修远踉踉跄跄,仪态尽失。
林珊珊上前扶住齐修远,劝慰:“王爷别急,说不定楚姐姐是不想撤诉,故意在跟你闹脾气呢。”
齐修远抬手一甩,一个清脆的耳光落在林珊珊脸上。
她难以置信看向齐修远:“你居然为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打我?”
齐修远胸口起伏不定,威仪尽显。
“安然自始至终都是我齐王府明媒正娶的妻子,还是御赐的婚姻,你说这种话,是质疑皇上的眼光?”
“安然若是出了什么事,你也脱不了干系!”
齐修远惊忧交加,宛如一头失控的雄狮,低吼出声。
林珊珊瘫坐在地,连爬起来都不敢。
“松阳,她在哪?
本王不信她就这么死了…带我去…”秦松阳将齐修远搀扶到王府前院,中间摆放着一具烧焦的死尸。
死尸的手腕上,戴着一串翡翠手镯,这是赐婚当日,齐修远的母亲赠予我的。
是只送给未来王妃的传家宝。
齐修远踉跄上前,握住那只手,万分珍重地抵在额头上。
这尸体…是安然。
安然对这镯子万分珍爱,从不假手于人,戴着镯子的一定是安然。
秦松阳低声道:“公主她本有能力逃生,可如今她下肢瘫痪,面对火场,只能等死。”
齐修远声音哽咽:“王府下人呢?
都是干什么吃的?”
“公主是一个人走的,王府所有人都默认林小姐会是未来王妃,无人在意的公主去留。
林小姐又特意嘱咐,不许让人打扰你们…”齐修远神情怔然,“她一定很伤心吧?”
忽然,他瞥见尸体的小腿,眼神一变。
“这尸体的腿骨是完好的,这不是安然,这一定不是安然!”
他半跪向前,触碰焦黑的骨头。
只轻轻一碰,完整的腿骨便四分五裂。
秦松阳提醒:“王爷,您忘了吗?
那些太医曾试过各种法子替公主接骨,还有个人提出断骨重生,有机会站立,可你说…只需要随便接个骨就够了,不必让她彻底痊愈。”
齐修远双手捧着腿骨的碎屑,又哭又笑。
“是我害了安然…安然,你知道吗?
我如此大费周折,都是为了让林珊珊生下长子,好扶她做平妻。”
“因为她于我有恩,我始终记着要报答她。”
“林珊珊那八个壮汉亲戚,是我授意的,我故意让他们致你重伤,就为了让你不能有孕。”
“我做了这么多对不起你的事,安然,你爱恨分明,一定恨死我了吧,你快睁开眼睛罚我啊,罚我抄你写的字,罚我吃最苦的食物…安然,你说话啊。”
他伏在尸体前,哭得不能自已。
齐修远在尸体旁枯坐了一整夜,双目都充血了仍旧不愿合眼。
还是秦松阳开口劝道:“王爷,您一定也想让公主入土为安吧。”
齐修远这才缓缓回神。
“是啊,不论生死,安然都是我齐王府的王妃。”
齐修远为我订了最好的棺木,以王妃的名义将我风光大葬。
前来吊唁的人都唏嘘不已。
“犹记得楚国公主为齐王赢下一条御赐腰带,在赛马场上摔得浑身是伤,齐王也为公主赢一副黄金头面而只身深入狩猎场,两人如此相爱,如今却天人永隔,真是可惜。”
齐修远拦住说话那人。
“我去狩猎场求御赐头面这事,你是听谁说的?”
宾客回答:“是公主亲口说的,她说,大婚当日,王爷你定会给她一个惊喜。”
齐修远失神片刻。
他忽然想起带林珊珊逼迫我那日,林珊珊头上戴的簪子便是出自那套头面中。
他从不知那条御赐腰带是我废了这么大力气才换来,而那副头面却是因为林珊珊说想要,他才拼命争夺。
他对不起安然。
瞥见遗物中未写完的状纸,齐修远亲手执笔。
“安然,本王明知你有仇报仇,却非要逼迫你撤诉。”
“你想写多少诉状,本王都替你写。”
将诉状呈到京兆府后,八人被重判秋后斩首。
为了减轻刑罚,八人主动交代了一件事。
“当初林小姐派我们去,不仅是想打断楚国公主的腿,还让我们…”齐修远神色一凛,不怒自威:“说。”
“她还让我们奸污公主,彻底败坏她的名声。”
收到这封信时,我刚从巫医那里敷完药。
据巫医诊断,这药浴再泡上七七四十九天,我的腿就能有知觉。
秦松阳信里的内容让我情不自禁回忆起那个着火的夜晚。
我根本不会傻到为一个背叛我的男人自杀。
马车上那把火,是我亲手放的。
我欲收拾行囊偷偷离开,却恰好碰到秦松阳来看望我。
他没有阻拦,只是提议。
“公主这般离去,必然会惹怒皇上,倒不如来个假死脱身。”
我怔怔望着他,落寞地低下头。
“如今我已经双腿瘫痪,今后真的还有活下去的理由吗?”
秦松阳虽然是齐修远的好友,但他并没有一味帮齐修远开脱,而是为我考虑。
“您贵为公主,身后万千臣民,能做的事可太多了。”
我恍然。
是啊,人生那么宽阔,何必困于无端的情绪。
既然我享受着公主的身份,就该为百姓做些实事。
想通后,我便与秦松阳告别。
秦松阳是太医,找个无名尸体容易得很。
他用一个同样瘫痪的女尸替换了我,助我隐姓埋名,回到楚国。
如今,又帮我把埋在齐王府的暗线一一实现,揭开了林珊珊的真面目。
也算无憾了。
我扬起笑容,积极投入治疗。
两个月后,已经可以站立。
四个月后,已经可以正常行走。
同时关注民生,为民众奔走,致力于改善城郭中普通百姓的现状。
去齐王府一趟,并非没有收获,至少我带回来许多粮食种子。
若是在地里种成,来年粮食丰收,我楚国百姓便能衣食无忧了。
唯一有些麻烦的,就是来凑热闹的赤丹王子。
他不知从哪得知我回国的消息,居然直接住进城里,日日上门叨扰。
看在他主动做苦力的份上,我没有多言,但最近,他明显开始得寸进尺。
不仅带我去看自己准备多日的驯鹰表演,还为我编花环,赠我海上奇珍。
这心思,我想看不出来都不行。
可他并未表明心意,我也不能主动交谈,让双方都尴尬,便只好有意无意地疏远了他。
比如这次的地下奴隶交易会,我就刻意避开了赤丹王子,带着几个亲卫独自前往。
楚国严令禁止买卖奴隶,这群人居然如此胆大包天。
可我没想到,我会在这里遇到齐修远。
交易会上,我楚国的子民被随意买卖,任人践踏。
“我出百两白银,欲买下这个楚国姑娘。”
“都说楚国人善舞,善骑射,今夜我便尝试一番。”
楼下的人皆戴着面具,口中尽是污言秽语。
我冷冷望着那些人,记下一个个面孔。
辱我楚国百姓者,当诛!
“两百两。”
我张口喊价。
对方也不甘示弱:“两百五十两。”
“五百两!”
楼下的人被我这大手笔震惊。
“不过一个普通姑娘,居然下这种血本,真是亏了,亏了。”
我收下那个楚国姑娘,命令手下:“将人好好安顿。”
“是。”
他们继续拍卖,我一一拍下。
若是有人出价,我就出更高的价。
可不知他们究竟绑了多少人来,这场交易会仿佛永无止境,我带来的钱财一点点散了出去。
而此时,新被推上台交易的人居然是我的熟人,秦松阳。
他一个太医,怎么会出现在这?
“这个人曾是京中太医,虽流落至此,但一身医术尚有用武之地。”
秦松阳手脚均被折断,下巴也被卸掉,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此人售价,五百两。”
楼下议论纷纷。
“京城的医术谁稀罕啊,倒是做成人彘还有几分趣味。”
“我出五百五十两,京城的太医我还没玩过呢,今个儿倒是好运气。”
我心里不免担忧起来。
“不惜任何代价,买下他。”
侍女低头提醒:“公主,我们带来的钱刚刚已经用尽了。”
我垂目想摘个镯子下来,却发现身上空无一物。
刚刚为了抢人,已经把能当的都当了。
楼下已经开始竞价。
“六百两。”
“七百两。”
眼看着秦松阳要被别人买下,我却只能干等着。
“需要多少?”
一道清亮的男声将我即将跳出的心拉回,大红的衣袍闯进我视线。
我惊异不已:“赤丹王子?
你怎么在这?”
赤丹王子大喇喇坐下,单手托腮,一脸幽怨地望向我。
“还不是某位公主撇下我,独自来此,以身涉险,我怎么能放心?”
我心中动容,毫不犹豫道:“借我点钱。”
转头,“我出价一千两,拍下这个太医。”
交易会上的人望着我的方向,眯着眼睛笑。
“贵客稍等,马上就把货品送到您的包厢。”
此时此刻,我终于松了口气。
又想问问,秦松阳是怎么沦落到这番田地的。
有人敲门,我便叫侍女开门。
可门后出现的并非秦松阳。
而是齐修远阴沉恐怖的脸。
半年不见,他憔悴了,也长出了胡茬,眼底的青黑让他看起来异常阴翳。
不像个王公贵族,倒像个阴湿男鬼。
见到我后,齐修远的脸色由阴转晴,甚至眼中涌动着几分兴奋。
“安然,是你,真的是你,你没死,你真的没死,我终于找到你了!”
“当初看到尸体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你的骨架明明更大一些,可那副骨架却又瘦又小。”
“询问秦松阳,他却说我不该胡思乱想,可我心中一直存疑。”
“思来想去,我始终无法解惑,就日日去你墓前追问,我想,你一定也是听到我的声音,才吹灭了我供奉的香火吧。”
“当天,我挖开你的墓。”
“避开秦松阳,让其他太医给你验尸,他们说,这不是你的尸骨。”
“是秦松阳骗我!
他居然敢骗我!”
“我把他揍得鼻青脸肿,大刑伺候,他就是不松口,幸好他怕秦家被诛九族,终于说出真相,原来,你是假死啊。”
齐修远笑得癫狂,一步步朝我靠近。
“安然,我不怪你,我一点也不怪你,当初是我伤了你的心,你惩罚我是对的。”
“见到你,我只觉得高兴,我太高兴了,这不是做梦吧,我真的见到活的你了。”
话音未落,他伸手朝我抓来,双目赤红,已然失了神智。
一道身影站出来,将我护在身后。
赤丹王子皱着眉:“这位大叔,你谁啊?
我们楚国的公主也是你能僭越的?”
齐修远怔了怔,不知哪句话戳进他心里,他开始整理仪容。
“抱歉,安然,我来的太急,让你见笑了。”
“你曾夸过我,我是你见过京城里最俊俏的公子,以后我会注意的。”
赤丹王子并不听他废话,掏了掏耳朵:“有完没完啊?”
“本王子早已与楚国公主定亲,不日就将成婚,您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齐修远这才将目光移向赤丹王子,身上带着上位者的威仪。
“你是什么东西?
满京城都知道,安然是我齐王府的王妃。”
他郑重向我解释,“安然,以前是本王不对,我听信了小人谗言,才误会了你,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跟我回齐王府,我们即刻完婚。”
所有人都看清他眼中真真切切的诚意。
赤丹王子望向我。
他自然也知道,当初我抛弃一切,心甘情愿为了此人远赴京城去和亲。
我抬眼,瞥见齐修远腰间束着我曾经为他赢来的玉腰带,头上是我先前为他选的发冠。
就连脚下踩的长靴,都是我亲手为他做的那一双。
可是齐修远,已经太迟了。
难道事后悔过,就可以当从前的伤害都不存在吗?
我牵住赤丹王子的手,把我们交叠的双手轻轻抬起。
“他说的对,我们已经定亲,不日即将成婚。”
“齐王妃已经死在那辆马车里,我与你再无瓜葛。”
“我即将成为的,是赤丹王子妃。”
齐修远和赤丹王子同时呆滞。
但一个是不愿相信,一个则是兴奋过头。
“安然,你真的愿意嫁给我吗?”
赤丹王子刚成年,与我同岁,心性仍旧宛如少年,喜怒都形于色。
“我这就休书一封,让父王母后准备聘礼。”
齐修远隐忍不发,死死攥着拳,眼含希冀望向我。
“安然,何必用不相干的人气我,别跟我赌气了好吗?”
我打断他,冷冷回道:“王爷,谁教你这么自以为是的?
难道你觉得我堂堂楚国公主会缺一个男人的喜爱?”
“从前种种,都不过过眼云烟罢了。”
齐修远伸出手,却只能眼睁睁望着我离开。
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
我再也不可能回头了。
“赤丹王子,我们这就回吧。”
赤丹王子一点架子没有:“这就够了?”
我颔首:“刚才所为,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待楚国援兵。”
“如今援兵已到,这里也将不复存在。”
我们带着一些被拐的子民回城。
我上了一辆单独的马车,与秦松阳四目相对。
秦松阳的下巴虽然安了回去,说话仍有些困难。
“都怪我连累了你。”
秦松阳轻轻摇头:“一切都是我的选择。”
我转头询问巫医。
“秦松阳如何?”
“他全身经脉尽断,手脚虽安了回去,以后却做不了重活。”
齐修远竟下此重手!
想到他的所作所为,我心尖发颤,深吸一口气。
“秦太医,你若不嫌弃,就在楚国住下,做我的座上宾,我会护你一世安稳。”
秦松阳眼含热泪:“多谢公主。”
回到楚国,我搭救臣民、端掉奴隶交易所的消息不胫而走,几乎所有人都拥护我成为下一任女王。
这一幕让齐修远露出欣慰的笑容。
“本王就知道,安然聪慧善良,必定有所成就。”
自从被我当面拒绝后,他便开始了追妻之路,每到节日便给我送上一份礼,一有空闲就给我写信。
把我从前追他的手段如数还了回来。
赤丹王子见了那厚厚一沓信,连婚贴也没心思挑了。
他神情低落:“安然,不过是演戏而已,但齐修远这厮可真是不好骗。”
“婚期将近,你放心,你若不愿嫁,我绝不强求。”
我有些好笑地摸了摸他的脸。
“谁说我不愿嫁?
你觉得我会拿自己的婚约当儿戏吗?”
“难道我楚安然看起来像个不讲诚信之人?”
“从答应你那一刻起,我便是真心的。”
赤丹王子怔愣许久,竟没出息的哭了。
“安然,婚后我愿领赤丹臣于楚国,做你手中最锋利的剑,你让我打谁我就打谁。”
楚国公主出嫁,普天同庆。
赤丹的聘礼铺了满满一条街,皇室的嫁妆也数不尽数。
我坐在轿辇中,于十里红妆外,瞥见挤在人群里张望的齐修远。
他衣衫被人扯得松散凌乱,双目却始终寻找我的方向。
殷切而诚挚。
可我却置若罔闻,目视前方。
他就这样亲眼目送我嫁给了他人。
而后,我治理楚国、继任楚国女王,都再也没有见过他。
只有那封大婚前写给他的信,牢牢记在我心里。
我平静写下前半生的鲁莽与痴狂。
“虽然你许下的承诺都违背了。”
“但好在,你失约的所有,都有了另一个人陪我共赏。”
大概是觉得羞愧,收到这封信的齐修远从此销声匿迹,再无音讯。
不过,他早就与我没什么干系了。
我批完一日的公文,倚在赤丹王子肩上小憩片刻。
他用宽阔的肩膀替我遮风挡雨,为我讲些他今日见过的趣事儿。
这已是我自认为最满足的人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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