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青瓷萧承瑾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新婚夜我错嫁的残王是白月光全文》,由网络作家“天命o”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在新婚夜,我掀开盖头发现错嫁前世仇人九王爷。前世嫡妹和太子联手害我惨死,今生我要他们血债血偿。可眼前这个瘫痪暴戾的残废王爷,竟是当年救我的神秘恩人。“你医术精绝,替我解毒,我许你江山为聘。”他摘下银色面具。我冷笑:“王爷错了,我救你,是要你亲手剐了太子。”门外传来嫡妹的尖叫:“姐姐别杀我!太子说都是你挡了他的路!”轮椅上的男人突然起身,长剑直指她咽喉:“听见了?她得活着看仇人死绝。”大红的盖头被粗暴地扯下,眼前骤然大亮。龙凤喜烛燃得正旺,噼啪一声轻响,跳动的烛火将那刺目的红晕染开,晃得沈青瓷眼前一片血色模糊。空气里浮动着浓烈的合欢香,甜腻得令人作呕。她回来了。回到了这个地狱开始的地方——她和太子萧承瑾大婚的新房。不,不对!沈青瓷...
《重生新婚夜我错嫁的残王是白月光全文》精彩片段
重生在新婚夜,我掀开盖头发现错嫁前世仇人九王爷。
前世嫡妹和太子联手害我惨死,今生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可眼前这个瘫痪暴戾的残废王爷,竟是当年救我的神秘恩人。
“你医术精绝,替我解毒,我许你江山为聘。”
他摘下银色面具。
我冷笑:“王爷错了,我救你,是要你亲手剐了太子。”
门外传来嫡妹的尖叫:“姐姐别杀我!
太子说都是你挡了他的路!”
轮椅上的男人突然起身,长剑直指她咽喉:“听见了?
她得活着看仇人死绝。”
大红的盖头被粗暴地扯下,眼前骤然大亮。
龙凤喜烛燃得正旺,噼啪一声轻响,跳动的烛火将那刺目的红晕染开,晃得沈青瓷眼前一片血色模糊。
空气里浮动着浓烈的合欢香,甜腻得令人作呕。
她回来了。
回到了这个地狱开始的地方——她和太子萧承瑾大婚的新房。
不,不对!
沈青瓷的目光如冰冷的刀子,猛地扫过这间布置得喜气洋洋,却处处透着怪异死寂的寝殿。
没有东宫标志性的蟠龙纹饰,也没有萧承瑾身上那股惯用的、清冽的龙涎香。
触目所及,是更为深沉厚重的玄色帐幔,雕刻着狰狞的狴犴兽首的紫檀木家具,空气里弥漫的,是另一种更加霸道、也更阴冷的沉水香气息,丝丝缕缕,沁入骨髓。
这里……是九王府!
那个被世人唾弃、畏如蛇蝎,双腿残废、性情暴戾无常的九王爷萧绝的寝殿!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瞬间停止了跳动,随即又疯狂地擂动起来,几乎要撞碎她的胸腔。
巨大的荒谬感和灭顶的惊惧排山倒海般袭来,几乎将她溺毙。
她明明应该嫁入东宫,怎么会……怎么会在这阎罗殿里醒来?!
前一刻的记忆还清晰地烙印在灵魂深处——冰冷的诏狱,厚重的枷锁磨破了她的手腕脚踝,凝固的血污散发着铁锈般的腥气。
嫡妹沈玉娇那张精心描画、满是恶毒得意的脸,凑在她眼前,声音甜得发腻,却字字如毒针:“姐姐,别怪我。
要怪,就怪你自己挡了太子的路。
你这身医术,还有你外祖家那些碍眼的兵权,太子殿下看着,实在……寝食难安呐。”
然后,便是烙铁烫在皮肉上那令人魂飞魄散的“滋啦”声,伴随着皮肉焦糊的恶臭。
无边的剧痛和绝望吞噬了她。
滔天的恨意,如同沉寂万年的火山在这一刻轰然爆发,灼热的岩浆瞬间冲垮了所有的惊惧和茫然。
沈青瓷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尖锐的疼痛让她混乱的头脑瞬间清明如冰。
沈玉娇!
萧承瑾!
这一世,我沈青瓷从地狱爬回来了!
欠我的,我要你们十倍、百倍,用最痛不欲生的方式偿还!
剥皮抽筋,挫骨扬灰!
“呵……”一声极轻、极冷的嗤笑,突兀地在这死寂的新房内响起,如同毒蛇滑过冰冷的鳞片。
沈青瓷悚然一惊,循声猛地抬头。
房间最深处的阴影里,无声无息地滑出一张轮椅。
檀木的材质,幽暗深沉。
轮椅上端坐着一个男人。
他穿着一身同样暗沉如夜的锦袍,几乎与身下的轮椅、背后的阴影融为一体。
烛光吝啬地勾勒出他半边轮廓,线条冷硬得如同刀削斧劈,下颚紧绷,薄唇抿成一条毫无温度的直线。
最慑人的,是他脸上覆盖着的那半张冰冷的银色面具。
面具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紧抿的薄唇和线条冷硬的下颌。
面具后的那双眼睛,隔着摇曳的烛光,精准地锁定了她。
那眼神,幽深、冰冷,没有一丝属于新婚的暖意,只有纯粹的审视,如同高高在上的猎食者打量着误入陷阱的、徒劳挣扎的猎物。
那目光如有实质,带着沉甸甸的威压和一种刻骨的漠然,瞬间攫住了沈青瓷的呼吸。
是他!
那个活阎王,萧绝!
沈青瓷全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冻结。
前世关于这位九王爷的恐怖传闻瞬间涌入脑海——双腿残废,性情暴戾,杀人如麻。
他就像盘踞在帝都阴影里的一条毒龙,连皇帝都对他忌惮三分。
怎么会落到他手里?!
“沈家大小姐?”
萧绝开口了,声音低沉,带着久病之人特有的沙哑,却又奇异地蕴含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碴子,砸在沈青瓷的心上,“本王这张脸,可还入得了你的眼?”
他的语调平缓,甚至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玩味,却比直接的威胁更让人毛骨悚然。
那冰冷的目光在她脸上巡梭,仿佛在欣赏一件即将被摧毁的瓷器。
沈青瓷强行压下喉头的腥甜和心脏的狂跳。
恐惧无用,示弱只会死得更快!
前世被沈玉
娇和萧承瑾联手算计的惨死,早已将她骨子里最后一点天真软弱碾得粉碎。
此刻身处绝境,面对这活阎王,她心底翻腾的只有更炽烈、更疯狂的恨意和孤注一掷的决绝!
她深吸一口气,那口气息带着火灼般的痛楚,强行压下喉咙口的腥甜。
再抬眼时,眼底所有的惊涛骇浪已被强行冰封,只剩下一种近乎死寂的平静和一种破釜沉舟的疯狂。
“王爷说笑了。”
她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稳,甚至带上了一丝冰冷的嘲弄,在这死寂的新房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刺耳,“妾身只是有些意外。
意外这泼天的‘富贵’,竟落到了王爷头上。”
她微微抬了抬下巴,目光毫不避讳地迎上那双面具后深不见底、仿佛能吞噬一切光亮的寒眸。
“更意外的是,王爷这般‘龙章凤姿’,竟也肯屈尊降贵,娶我沈青瓷这样一个声名狼藉、被家族厌弃的弃子?”
“弃子?”
萧绝薄唇微勾,那弧度冰冷得没有半分笑意,反而透着一股森然的戾气。
“沈大小姐这张嘴,倒是比传闻中更利几分。”
他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指,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指节苍白,骨节分明,带着一种掌控生死的冷漠。
“既是弃子,想必命也不甚值钱。
王府后院枯井颇多,埋一个你,绰绰有余。”
赤裸裸的杀意,如同实质的冰锥,瞬间刺穿了沈青瓷强装的镇定。
空气骤然凝固,沉水香的冷冽气息仿佛都带上了血腥味。
沈青瓷的心脏猛地一缩,但脸上反而绽开一个更大、更冷的笑容。
那笑容映着跳跃的烛火,妖异得如同地狱盛开的彼岸花。
“枯井虽好,只怕埋不住王爷的心头大患。”
她迎着萧绝陡然变得更加危险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而缓慢,如同淬毒的匕首缓缓出鞘:“王爷双腿‘不良于行’已有三年。
每逢朔望之夜,心脉处如万蚁噬咬,彻骨奇寒,子时尤甚,需以烈酒强压,方能熬过。
三年来,遍访名医,药石罔效,可对?”
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寝殿的空气仿佛被彻底抽干了!
死寂。
绝对的死寂。
烛火似乎也停止了跳动,凝固在一种诡异的光影里。
只有沈青瓷清冷的声音,如同投入寒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无声地扩散,带着冰冷的回响。
萧绝
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瞬间绷紧!
苍白的手背上,青色的血管根根暴起,如同狰狞的虬龙盘踞在冰冷的岩石上。
那双隐藏在冰冷银质面具后的眼睛,瞳孔骤然缩紧,锐利的寒光如同实质的刀锋,几乎要将沈青瓷凌迟!
这个秘密,是九王府最深、最致命的禁忌!
是他绝不容许任何人窥探的逆鳞!
三年来,所有试图探知或可能泄露此秘的人,无论身份高低,都已化作枯骨,沉在王府后院那口真正的枯井之中!
她怎么会知道?!
一股狂暴的、足以撕裂一切的杀意,如同沉寂的火山骤然喷发,瞬间充斥了整个寝殿!
沉水香的冷冽被这股血腥的戾气压得荡然无存。
烛火疯狂摇曳,拉长了他轮椅上的身影,扭曲地投射在墙壁上,宛如择人而噬的巨兽。
“你,想怎么死?”
萧绝的声音低沉到了极致,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磨出来,裹挟着地狱般的阴寒。
那声音不大,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威压,仿佛无形的巨手扼住了沈青瓷的咽喉。
沈青瓷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扑面而来的、几乎要将她灵魂都冻结的死亡气息。
身体的本能在疯狂尖叫着逃离,但她的双脚却如同钉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前世被烙铁灼烧、被绝望吞噬的痛苦记忆,在这一刻化作了最坚硬的铠甲,支撑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她甚至向前踏了一小步!
这一步,踏碎了凝固的恐惧,也踏入了那几乎凝成实质的杀意风暴中心。
“王爷想杀我,易如反掌。”
沈青瓷的声音依旧平稳,甚至带上了一丝奇异的沙哑,那是强行压下的恐惧与孤注一掷的疯狂交织的痕迹。
她的眼睛死死盯着面具下那双深不见底、此刻翻涌着惊涛骇浪的寒眸,“但杀了我,王爷的毒,谁来解?
王爷的腿,谁来治?
等着下一次朔望之夜,再被那寒毒一寸寸啃噬心脉,在剧痛和寒冷中煎熬至天明吗?”
她微微扬起下巴,露出纤细脆弱的脖颈,仿佛引颈就戮,眼神却亮得惊人,燃烧着一种近乎献祭般的火焰:“还是说,王爷宁可抱着这身剧毒沉疴,在这轮椅上坐一辈子,被那些真正想看你死的人,在暗处得意地嘲笑?”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萧绝最隐秘、最疼痛的伤口上!
轮椅上的男人,身体绷紧得像一张拉到极限的弓。
空气凝滞得如同铁块,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那滔天的杀意并未退去,反而更加汹涌,但其中却多了一种极其复杂、极其剧烈的波动——是被人戳穿最致命软肋的暴怒,是绝境中窥见一丝渺茫希望的疯狂悸动,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这女人近乎玉石俱焚的疯狂所震慑的动摇。
银色面具在烛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将他所有的表情彻底隔绝。
只有那双眼睛,深得如同不见底的寒潭,此刻潭水之下,惊雷炸响,暗流汹涌。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无数倍,每一息都漫长得令人窒息。
终于,萧绝紧握的指节缓缓松开了一丝,手背上暴凸的青筋也略微平复。
那足以冻结灵魂的杀意,如同潮水般,极其缓慢地、带着不甘的粘稠,开始退却。
他开口,声音依旧沙哑冰冷,却少了那种纯粹的、毁灭一切的戾气,多了一种审视和评估的意味:“你,懂医?”
“略通一二。”
沈青瓷心中巨石落地,后背已被冷汗浸透,面上却不敢有丝毫松懈,反而更加谨慎。
她微微垂眸,掩去眼底深处翻涌的情绪,“至少,比那些只会给王爷开虎狼之药、饮鸩止渴的庸医,强上一些。”
“哦?”
萧绝的语调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冰冷的玩味,“沈大小姐口气不小。
那依你看,本王这毒,是何名目?
又该如何解法?”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牢牢锁住沈青瓷的脸,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
这是试探,更是考校。
若她答错一句,或是露出半分心虚……<沈青瓷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前世她痴迷医道,外祖家更是杏林世家,她曾翻阅无数孤本典籍。
萧绝所中之毒的症状,极其罕见,但她恰好在一本残破的南疆毒经上见过记载。
“此毒名‘寒髓引’,”她声音清晰,带着一种医者的笃定,“非产自中原,乃是南疆十万大山深处,一种名为‘冥月花’的根茎,混合寒潭底‘玄冰蟾’的毒腺炼制而成。
其性至阴至寒,如跗骨之蛆,专噬心脉骨髓。
中毒者初期只是双腿麻痹,渐至不良于行。
随着寒毒深入,每逢阴寒之日或朔望月阴气大盛之时,心脉如遭万
蚁啃噬,奇寒彻骨,痛不欲生。
三载之后……”她顿了顿,抬眼直视萧绝,“寒毒彻底侵入心脉,神仙难救。”
她的描述,分毫不差!
尤其是那“朔望月阴气大盛”、“万蚁啃噬、奇寒彻骨”的细节,若非亲身经历或真正通晓此毒,绝无可能知晓!
萧绝面具后的瞳孔,再次剧烈地收缩了一下。
搭在轮椅扶手上的指尖,几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
这个女人……她竟然真的知道!
“解法?”
他追问,声音里的冰层似乎裂开了一道微不可查的缝隙。
“难。”
沈青瓷直言不讳,“寒髓引性阴,解药需至阳。
主药需‘赤阳火莲’的花蕊,辅以‘九阳草’、‘地心火芝’等数味至阳灵药,再佐以金针渡穴之法,引导药力强行驱散心脉骨髓中的寒毒。
过程……凶险万分,犹如烈火焚身,稍有差池,便是经脉尽毁、毒火攻心而亡。”
她看着萧绝,眼神坦荡,“王爷,敢赌吗?”
“烈火焚身?”
萧绝低低地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片刻,他忽地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轻笑,带着一种看透生死的漠然和骨子里的桀骜:“本王这条命,本就是捡来的。
地狱都爬过了,还怕什么烈火焚身?”
他转动轮椅,缓缓向前,逼近沈青瓷。
轮椅的木轮碾过光洁的地面,发出单调而沉重的“吱呀”声,如同催命的鼓点。
他在距离沈青瓷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高大的身影即使坐着,也带着强大的压迫感。
他微微仰头,面具后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带着一种全新的、极具侵略性的审视,牢牢锁住她。
“沈青瓷,”他叫她的名字,字字清晰,“你的医术,本王姑且信你三分。
但本王更好奇的是……”他刻意停顿了一下,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洞悉人心的力量,“你费尽心机嫁入本王这阎罗殿,甚至不惜以命相搏,所求的,恐怕不只是替本王解毒那么简单吧?”
来了!
这才是真正的交锋!
沈青瓷的心脏再次悬起。
眼前这个男人,太敏锐,太危险。
在他面前,任何伪装都可能被轻易撕碎。
唯有最真实的欲望和仇恨,或许才能换取一线生机和……合作的可能。
她没有躲避他审视的目光,反而挺直了脊背。
烛光下,她苍白的脸上,
那双眼睛里燃烧的火焰,是仇恨淬炼出的、足以焚毁一切的光芒。
“王爷明察秋毫。”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妾身所求,自然不是悬壶济世,更非什么夫妻情深。”
她微微前倾,靠近轮椅上的男人,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如同淬毒的冰凌,狠狠刺入空气:“我要太子萧承瑾——身败名裂,死无全尸!”
“我要沈玉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每一个名字,都裹挟着滔天的恨意,每一个字,都浸满了前世血泪的诅咒。
寝殿内,烛火猛地一跳,爆开一朵巨大的灯花。
光影剧烈地晃动了一下,将两人对峙的身影扭曲地投射在墙壁上,如同两柄即将交击的、染血的利刃。
萧绝面具后的眼睛,清晰地映出了沈青瓷眼中那毫不掩饰、几乎要焚毁她自己的疯狂恨意。
那恨意是如此纯粹,如此浓烈,带着一种同归于尽的惨烈气息。
他沉默了。
冰冷的银质面具隔绝了一切表情,只有那双深潭般的眼眸,在摇曳的烛光下变幻不定。
审视,权衡,还有一丝……了然。
“呵……”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从面具后逸出,打破了死寂。
“原来如此。
本王这阎罗殿,倒是成了你的复仇刀。”
他缓缓抬起那只苍白而骨节分明的手,不是指向沈青瓷,而是伸向她,掌心向上。
那是一个极具象征性的动作。
“沈青瓷,”他的声音依旧低沉沙哑,却带上了一种奇异的、仿佛金铁交鸣般的铿锵之力,“本王这身毒,这副残躯,便押在你手上。”
他的目光锐利如电,穿透面具,直刺沈青瓷灵魂深处:“你若有本事解了本王的毒,让本王重新站起来……”他微微停顿,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砸在沈青瓷的心上:“你要萧承瑾的命,本王便替你取!”
“你要沈玉娇生不如死,本王便让她尝遍世间酷刑!”
“你要这江山染血,本王便为你——掀了这金銮殿!”
轰——!
沈青瓷的脑中仿佛有惊雷炸响!
饶是她心志如铁,此刻也被这男人轻描淡写间吐露出的、足以颠覆乾坤的狂妄与杀意所震慑!
掀了金銮殿?
他……他竟敢……一股寒意混合着难以言喻的激荡,瞬间窜遍她的四肢百骸。
她看着那只伸向她
的、苍白却仿佛蕴含着无尽力量的手,看着面具后那双深不见底、此刻燃烧着与她同源毁灭火焰的眼眸。
没有犹豫!
她猛地抬起自己冰冷微颤的手,带着前世焚身的恨与今生孤注一掷的决绝,重重地、用力地拍在了萧绝的掌心!
“啪!”
一声清脆的击掌声,在这死寂的、弥漫着沉水香与血腥余韵的新房里,骤然响起!
如同歃血为盟的号角,也似地狱归来的战鼓。
冰冷的掌心相触,传递的不是温度,而是两个破碎灵魂间最直接、最暴烈的契约——以血还血,以命搏命!
“好!”
沈青瓷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却异常清晰坚定,“王爷一诺千金!
妾身沈青瓷,必竭尽所能,解王爷之毒!
只求王爷——”她直视着那双寒眸,一字一顿:“手、刃、仇、雠!”
“一言为定。”
萧绝收拢手掌,那冰冷的手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将沈青瓷微凉的手紧紧攥住了一瞬,随即松开。
那短暂而有力的接触,像是一个不容置疑的烙印。
“既如此,”他转动轮椅,背对着沈青瓷,声音恢复了惯有的冰冷,仿佛刚才那撼动乾坤的誓言只是幻听,“‘寒髓引’的解法所需药材,你列出单子。
王府库藏,随你取用。
缺的,本王自会派人去寻。”
他顿了顿,轮椅停在通往内室的珠帘前,没有回头,声音却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记住,沈青瓷。
本王给你机会,也给你信任。
但若让本王发现你有丝毫异心,或是在解毒之事上……”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寝殿内骤然下降的温度和重新弥漫开的无形压力,已说明一切。
“妾身明白。”
沈青瓷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翻涌的复杂情绪。
与虎谋皮,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但她别无选择。
“药材单子,明日一早便呈给王爷。
只是……”她想起什么,补充道,“王爷体内寒毒淤积已久,在寻齐主药之前,需先施针通络,压制毒性蔓延,缓解朔望之夜的苦楚。
不知王爷……准。”
萧绝干脆利落,“需要如何,吩咐下去便是。
王府之内,无人会阻拦你。”
他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沈青瓷不再多言,微微福身:“妾身告退。”
她转身,一步步走向那扇沉重的殿门。
每一步都
踩在冰冷的地面上,也踩在自己剧烈跳动的心上。
身后,那轮椅上的身影隐没在珠帘后的阴影里,如同蛰伏的巨兽。
推开沉重的殿门,深秋寒凉的夜风猛地灌入,吹散了殿内浓郁的沉水香和令人窒息的氛围,也让沈青瓷滚烫的头脑瞬间清醒了几分。
门外,本该是王府伺候的丫鬟婆子,此刻却空无一人。
只有廊下惨白的灯笼在风中摇晃,投下幢幢鬼影。
沈青瓷拢了拢单薄的嫁衣,刚迈出一步,一个刻意压低、却难掩尖利和恶毒的女声,如同毒蛇吐信般,猝不及防地从侧后方的廊柱阴影里钻了出来:“哟,这不是我那‘好福气’嫁入九王府的嫡姐吗?
这么快就被王爷‘请’出来了?
啧啧啧,看来咱们这位阎王姐夫,果然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啊!”
沈青瓷的脚步猛地顿住。
血液,在这一刻仿佛瞬间逆流,直冲头顶!
那刻入骨髓的声音,即使化成灰她也认得!
沈玉娇!
她猛地转过身,目光如淬了冰的利箭,狠狠射向声音来源!
廊柱的阴影下,缓缓步出一个窈窕的身影。
沈玉娇穿着一身水红色的艳丽裙装,显然是精心打扮过。
她头上珠翠环绕,在惨淡的灯笼光下闪着廉价而刺眼的光。
脸上妆容精致,一双描画得格外妩媚的眼睛里,此刻正盛满了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刻薄的讥讽,以及一种……居高临下的、仿佛看落水狗般的快意。
她扭着腰肢,款款走近,脸上带着虚伪至极的关切笑容,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刀子,上下打量着沈青瓷略显狼狈的嫁衣和苍白的脸:“姐姐这脸色可不太好呀?
怎么,咱们那位阎王姐夫……没给你好果子吃?
是不是嫌姐姐你……太过无趣了?”
她故意拉长了语调,带着恶意的暗示。
前世诏狱里那张得意扭曲的脸,那甜腻恶毒的话语——“姐姐,别怪我。
要怪,就怪你自己挡了太子的路……”——瞬间与眼前这张妆容精致的脸重叠!
恨意!
滔天的恨意如同岩浆冲破冰封的地壳,在沈青瓷的胸腔里轰然爆发!
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扑上去撕碎这张脸的冲动!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尖锐的疼痛让她勉强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
这里是九王府!
萧绝就在身后的殿内!
她不能冲动!
小不忍则乱
大谋!
沈青瓷强行压下喉头翻涌的血腥气,脸上缓缓地、缓缓地扯出一个冰冷至极、毫无温度的笑容。
那笑容映着廊下惨白的光,竟有几分瘆人的鬼气。
“呵,”她轻轻嗤笑一声,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夜风,“我当是谁家的狗没拴好,大半夜的在王府乱吠。
原来是沈家的庶女妹妹。”
她刻意加重了“庶女”二字,如同两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在沈玉娇最在意的痛处上。
沈玉娇脸上虚伪的笑容瞬间僵住,眼底掠过一丝被戳中痛脚的恼怒。
她最恨别人提她的庶出身份!
“沈青瓷!
你……”她尖声就要发作。
“怎么?”
沈青瓷微微歪头,眼神冰冷如刀,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睥睨,“妹妹深夜擅闯王府内院,是嫌自己命太长?
还是觉得,九王爷的脾气……太好了些?”
她刻意朝着身后紧闭的殿门方向瞥了一眼。
沈玉娇嚣张的气焰顿时一窒,下意识地也看向那扇沉重的、如同怪兽巨口的殿门,眼中闪过一丝本能的畏惧。
九王爷的凶名,足以震慑所有不知死活的人。
“你少吓唬人!”
她色厉内荏地挺了挺胸脯,试图找回场子,声音却不由自主地压低了些,“我……我可是奉了太子殿下之命,特意来‘探望’姐姐的!
太子殿下心系姐姐安危,怕姐姐在九王府……受了委屈!”
她特意强调了“太子殿下”四个字,眼中重新浮起得意和挑衅。
在她看来,只要搬出太子,沈青瓷就该像从前一样,立刻惶恐不安,摇尾乞怜。
然而,她失望了。
沈青瓷脸上的笑容不仅没有消失,反而加深了。
那笑容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诮、怜悯,还有一种……看跳梁小丑般的嘲弄。
“太子殿下?”
沈青瓷慢悠悠地重复着,像是在品味什么极其可笑的东西,“他派你来探望我?
怕我受委屈?”
她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诡异,“沈玉娇,我的好妹妹,你怎么还是这么蠢?”
沈玉娇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和话语弄得一愣,随即勃然大怒:“你骂谁蠢?!”
“骂你!”
沈青瓷猛地收住笑声,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如刀锋,直直刺向沈玉娇,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冰冷和恨意,“蠢得无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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