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默陈铮的其他类型小说《夜班惊魂:尸体问我几点了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猫七街mqj”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在殡仪馆值夜班时,7号冷藏柜突然发出异响。柜门缓缓滑开,一具苍白的中年男尸直挺挺坐起来。他眼珠浑浊,转向我哑声问:“现在…几点了?”我吓得魂飞魄散,他却递来一部带血的手机:“别喊,帮我…否则你全家陪葬。”手机屏亮起,赫然是我女儿熟睡的照片。“凌晨三点前,打给这个号码…”尸体的手指冰凉刺骨,“说‘货在7号柜,老地方验’。”电话接通瞬间,殡仪馆大门被猛地撞开。主管提着铁棍狞笑:“小林,跟死人聊天呢?”冰冷的白炽灯光管在头顶嗡嗡作响,像垂死苍蝇的振翅,顽固地钻入耳膜深处。空气里那股消毒水、陈旧木头和某种难以言喻的、仿佛铁锈又带着甜腻的混合气味,浓得化不开,沉沉地压在肺叶上。林默缩在值班室那张吱呀作响的旧转椅里,指尖夹着的烟卷积了长长一截...
《夜班惊魂:尸体问我几点了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我在殡仪馆值夜班时,7号冷藏柜突然发出异响。
柜门缓缓滑开,一具苍白的中年男尸直挺挺坐起来。
他眼珠浑浊,转向我哑声问:“现在…几点了?”
我吓得魂飞魄散,他却递来一部带血的手机:“别喊,帮我…否则你全家陪葬。”
手机屏亮起,赫然是我女儿熟睡的照片。
“凌晨三点前,打给这个号码…”尸体的手指冰凉刺骨,“说‘货在7号柜,老地方验’。”
电话接通瞬间,殡仪馆大门被猛地撞开。
主管提着铁棍狞笑:“小林,跟死人聊天呢?”
冰冷的白炽灯光管在头顶嗡嗡作响,像垂死苍蝇的振翅,顽固地钻入耳膜深处。
空气里那股消毒水、陈旧木头和某种难以言喻的、仿佛铁锈又带着甜腻的混合气味,浓得化不开,沉沉地压在肺叶上。
林默缩在值班室那张吱呀作响的旧转椅里,指尖夹着的烟卷积了长长一截灰白,摇摇欲坠。
窗外,暴雨倾盆,密集的雨点疯狂抽打着玻璃窗,发出连绵不绝的、令人烦躁的噼啪声,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这殡仪馆一角是凝固的。
值夜班,尤其是这种鬼天气的值夜班,简直是活人给死人守坟。
阴冷的气息无孔不入,顺着裤管往上爬。
他烦躁地抓了抓油腻的头发,目光下意识地瞟向墙上的挂钟。
时针和分针懒洋洋地叠在数字“2”和“12”上。
凌晨两点整。
“操!”
林默低声咒骂了一句,掐灭了烟头,火星在烟灰缸里微弱地挣扎了一下,彻底熄灭。
他站起身,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意。
例行检查的时间到了,再不愿意,也得去那该死的遗体冷藏区转一圈。
他抓起桌上那支强光手电,沉甸甸的,冰冷的金属外壳带来一丝虚假的踏实感。
推开值班室厚重的铁门,一股更阴冷、更凝滞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金属和冰霜的腥气。
走廊空旷,惨白的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扭曲地投在光洁的地砖上,像个蹒跚的鬼。
脚步声在寂静中被无限放大,哒…哒…哒…每一下都敲在自己的神经上。
遗体冷藏区的大门像巨兽的口。
刷卡,滴的一声轻响,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沉重的不锈钢门无声地向内滑开,一股裹挟着冰晶的白色寒雾汹涌而出,瞬间包裹了他裸露的皮肤,
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寒意如针,刺入骨髓。
里面是另一个世界。
一排排巨大的不锈钢冷藏柜整齐地镶嵌在墙壁里,银灰色的柜门泛着冷硬的光泽,每一扇门上都贴着一张小小的、冰冷的标签。
编号,姓名,日期。
沉默地宣告着此间住客的身份。
巨大的制冷机组在不知名的角落低沉地轰鸣,是这片寂静之域唯一的背景音。
林默裹紧了身上单薄的工作服外套,牙齿还是不受控制地轻轻磕碰。
他强迫自己迈开步子,沿着冰冷的通道往里走。
手电光柱像一把切开黑暗的刀,依次扫过那些沉默的柜门。
1号…2号…3号…光线掠过标签上陌生的名字和冰冷的日期,心头的压抑感一层层加重。
他只想快点走完这一圈,回到那间至少还有点活人气息的值班室。
“没事的…都是自己吓自己…”他小声嘟囔着,像是在安慰空气,又像是在给自己壮胆。
声音在空旷冰冷的空间里显得异常微弱,瞬间就被那无孔不入的寒意吞噬了。
通道走到一半。
手电光柱扫过6号柜,然后是…7号。
就在光柱即将离开7号柜门标签的瞬间——“嘎吱…滋…滋啦…”一阵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刮擦声,毫无征兆地响起。
像是生锈的铁片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拖行,又像是某种带着尖利指甲的东西,在极其缓慢、极其用力地刮挠着冰冷的金属内壁。
声音的来源,无比清晰。
就在7号冷藏柜里面!
林默的呼吸猛地一窒!
全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铁手狠狠攥住,然后又被用力甩到了嗓子眼!
他僵在原地,手电筒的光柱凝固般死死钉在7号柜冰冷的银灰色门板上。
那声音还在继续,短促,停顿,又响起。
滋啦…滋啦…每一次刮擦都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摩擦感,像生锈的锯子在锯着神经。
幻觉!
肯定是太累了!
林默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尖锐的痛感和口腔里弥漫开的血腥味让他混乱的脑子清醒了那么一丝。
他用力闭了下眼,再猛地睁开,手电光依旧聚焦在7号柜门上。
标签清晰:7号。
陈铮。
死亡时间:昨天下午4点15分。
一个死于车祸的中年男人。
据说送来时已经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那刮擦声,
消失了。
死寂重新统治了这片空间。
只有制冷机低沉的轰鸣,此刻听来却像是某种庞大生物沉睡时的鼾声。
林默长长地、无声地吁出一口气,后背的衬衫已经被冷汗浸透,冰凉地贴在皮肤上。
果然是幻听。
他强迫自己扯动嘴角,想挤出一个自嘲的笑,却发现脸部肌肉僵硬得根本不听使唤。
他咽了口唾沫,喉咙干得发痛。
赶紧离开这里。
这个念头无比强烈。
他握紧了手电筒,金属外壳的冰冷触感传来,他准备转身,逃离这个让他头皮发麻的地方。
就在他脚尖刚刚转动,身体重心偏移的刹那——“咔哒。”
一声清脆的金属卡簧弹开的轻响,在死寂中如同惊雷!
林默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竖!
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腔!
他猛地转回头,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而急剧收缩!
手电筒的光柱剧烈地晃动起来,但依旧清晰地照见了那骇人的一幕:7号冷藏柜那厚重的、本该锁死的银色柜门,正从里面被缓缓地、无声地顶开一道缝隙!
缝隙越来越大,白色的、浓得化不开的冰冷雾气汹涌而出,像墓穴中逸散的阴魂!
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混合着福尔马林和冰霜的寒气,猛地扑面而来,狠狠灌入林默的鼻腔和肺腑!
“呃…”林默喉咙里发出一个不成调的、濒死般的抽气声,双腿像是被焊死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动弹不得。
他想后退,想尖叫,想逃跑,但身体完全背叛了意志,只剩下无法抑制的剧烈颤抖。
光柱颤抖着,穿透翻滚的白雾,死死钉在那道越来越大的缝隙里。
一只苍白得毫无血色、甚至隐隐透着死灰的手,猛地从缝隙中伸了出来!
五指僵硬地张开,指甲缝里似乎还残留着暗红的、凝固的血污!
这只手死死地扒住了冷藏柜冰冷的门框边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着一种诡异的青白。
紧接着,是另一只手!
两只苍白的手死死扒住门框,然后,一个穿着藏蓝色廉价寿衣的上半身,以一种完全违背物理定律的、僵硬的姿态,猛地从冷藏柜里坐了起来!
白雾缭绕中,那颗头颅缓缓地、一格一格地转动着,发出令人牙酸的、细微的“咔吧”声。
浑浊的、毫无生气的眼珠,像蒙着厚厚灰尘的玻璃球,在强光手电的
照射下,迟钝地转动着,最终,死死地锁定了僵在原地的林默。
时间仿佛被冻结了。
林默大脑一片空白,世界只剩下那双浑浊的、冰冷的眼睛,以及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他像一尊被遗弃在冰窟里的石像,连眼珠都无法转动分毫。
冷藏柜里的“人”,或者说,那具本该是尸体的东西,干裂、毫无血色的嘴唇极其缓慢地翕动了几下,喉咙深处发出一种破风箱般嘶哑、漏气的声音,艰难地挤出几个字:“现…在…几…点…了?”
每一个字都像是生锈的齿轮在强行转动,带着死亡的气息,冰冷地砸在林默的耳膜上。
“啊——!!!”
积压到顶点的恐惧终于冲破了喉咙的封锁,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撕裂了冷藏区的死寂!
林默像是被高压电击中,整个人猛地向后弹跳,脊背狠狠撞在身后冰冷的金属柜门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剧痛从后背传来,但这痛楚反而像一针强心剂,瞬间激活了他逃生的本能!
他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转身就想朝门口狂奔!
“跑…?”
那嘶哑、漏风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戏谑和冰冷,“你…女儿…叫…林小雨…对吧?
城东…阳光…幼儿园…中三班…”林默狂奔的脚步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扼住,瞬间钉死在地面上!
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冻结,一股无法形容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将他整个人冻成了冰雕!
他猛地回头,因为极致的恐惧和愤怒,眼球几乎要瞪出眼眶!
“你他妈说什么?!”
嘶吼声从他喉咙里迸发出来,带着血腥味和无法抑制的颤抖。
那具尸体怎么会知道女儿的名字?
怎么会知道她的幼儿园?!
巨大的恐慌像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他的心脏,几乎要将其捏碎!
那具坐起的尸体——陈铮,浑浊的眼珠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
他那只扒着冷藏柜门框的、苍白的手极其缓慢地收了回去,动作僵硬得如同提线木偶。
然后,那只手伸进了自己藏蓝色寿衣的怀里,摸索着。
林默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全身的肌肉绷紧到了极致,肾上腺素疯狂分泌,却不知道该扑上去拼命还是转身逃命。
陈铮的手从怀里掏了出来。
他摊开僵硬的
手掌。
掌心里,赫然是一部老旧的、屏幕碎裂的黑色手机。
手机外壳上,沾染着大片已经凝固发黑的血迹,在冷藏柜惨白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目和狰狞。
“拿着。”
嘶哑的命令,不容置疑。
林默死死盯着那部血污的手机,又猛地抬头看向陈铮那张毫无生气的脸,巨大的恐惧和一种被拖入深渊的窒息感让他几乎喘不上气。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陈铮那只握着手机的手,极其缓慢地、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压迫感,朝林默的方向递过来。
动作僵硬,却异常坚决。
“不想…她有事…就…拿着。”
嘶哑的声音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舐着林默的神经,“别…喊…别…叫…照做…否则…你…全家…陪葬…”最后几个字,他说得极其缓慢,每一个音节都像是淬了冰的刀子,狠狠扎进林默的耳中。
“全家陪葬”这四个字,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林默的理智上。
他所有的愤怒、尖叫、反抗的念头,在这赤裸裸的、针对他唯一软肋的死亡威胁面前,瞬间土崩瓦解。
他像一只被抽掉了脊梁骨的狗,身体筛糠般抖动着,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
巨大的恐惧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绝望攫住了他。
他死死盯着那部沾血的手机,仿佛那是来自地狱的邀请函。
几秒钟,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最终,求生的本能和对女儿安危的极度恐惧压倒了一切。
他颤抖着,极其缓慢地伸出自己同样抖得不成样子的手,一点一点,靠近那只苍白的手掌。
指尖触碰到手机冰冷的、沾着粘腻血污的外壳时,林默猛地一颤,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当场呕吐出来。
他强忍着,用尽全身力气才将那部沉重的、带着不祥气息的手机抓在了自己汗湿的手心里。
冰冷的触感和血腥味直冲大脑。
“按…亮…”陈铮的指令再次响起,嘶哑而冰冷。
林默的手指抖得厉害,几乎握不住手机。
他深吸一口气,那浓烈的血腥味和寒气呛得他一阵咳嗽。
他咬着牙,用拇指摸索着侧面的电源键,用力按了下去。
嗡——手机震动了一下,碎裂的屏幕顽强地亮了起来!
刺眼的白光瞬间刺破了冷藏区局部的昏暗,也让林默的眼睛下意识地眯了一下。
然而,当他的视线适应了光
线,聚焦在手机屏幕上时——嗡!!!
一股更猛烈、更直接的恐惧电流瞬间贯穿了他的全身!
他整个人如遭雷击,大脑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停止了!
屏幕的壁纸,赫然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他五岁的女儿林小雨,穿着她最喜欢的粉色小兔子睡衣,怀里紧紧抱着那只洗得有点发白的旧泰迪熊,正蜷缩在小床上睡得香甜!
小脸蛋红扑扑的,嘴角还带着一丝甜甜的笑意,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覆盖着眼睑。
床头柜上,还放着她睡前喝了一半的牛奶杯。
这是她昨晚睡觉时的样子!
是林默亲自给她盖好被子、关了灯、离开家来上夜班前看到的最后景象!
这张照片,怎么会出现在这部沾满死人血的手机里?!
“啊…呃…”林默喉咙里发出野兽受伤般的嗬嗬声,巨大的恐惧和愤怒如同火山在他胸腔里爆发、冲撞!
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向冷藏柜里那具名叫陈铮的尸体,眼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几乎要将他吞噬!
“王八蛋!
你他妈把她怎么了?!
她在哪?!
我女儿在哪?!”
他嘶吼着,声音因为极致的情绪而扭曲撕裂,握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指节捏得发白,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这部不祥之物狠狠砸向那张死寂的脸!
冷藏柜里,陈铮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在屏幕光的映照下,更显出一种非人的青白和僵硬。
面对林默疯狂的嘶吼和几乎实质化的杀意,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连那浑浊的眼珠都没有转动一下,仿佛一尊真正的、冰冷的雕塑。
只有那嘶哑、漏风的声音,依旧不急不缓地响起,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凿击着林默濒临崩溃的神经:“她…暂时…没事。”
声音冰冷,毫无感情,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想她…一直没事…就…照…我…说…的…做…”林默胸膛剧烈起伏,粗重的喘息在冰冷的空气中凝结成白雾。
他死死咬着牙关,口腔里弥漫开浓重的铁锈味,那是他自己咬破的舌尖渗出的血。
女儿甜睡的照片像烙印一样刻在他眼底,那无声的威胁比任何酷刑都更有效。
他像一头被逼到悬崖边、幼崽被踩在猎人脚下的困兽,所有的獠牙和利爪都被无形的锁链捆住,只剩下绝望的喘
息。
“说…!”
他从齿缝里挤出这个字,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陈铮那只僵硬的手臂极其缓慢地抬起,一根惨白、毫无血色、指甲缝里残留着暗红污迹的手指,指向林默手中亮着的手机屏幕。
“解锁…密码…0704…”嘶哑的声音指示道。
0704?
林默心头猛地一跳!
这是他女儿的生日!
七月四号!
这个魔鬼!
他强忍着滔天的恨意和恐惧,手指颤抖得如同痉挛,在布满裂纹的屏幕上艰难地输入这串熟悉的数字。
咔哒。
屏幕解锁了。
桌面异常简洁,只有一个电话簿图标和一个拨号界面。
陈铮那根冰冷的手指再次抬起,指向拨号键:“点…这里…”林默的指尖悬在绿色的拨号键上方,剧烈地颤抖着,迟迟无法按下。
他知道,一旦按下,就彻底踏入了对方布下的恐怖深渊,再无回头路。
但女儿熟睡的脸庞就在眼前,他别无选择。
“快!”
陈铮嘶哑的声音陡然提高了一丝,带着一种冰冷的催促和威胁,“时间…不多!”
林默猛地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孤注一掷的决绝。
他狠狠一咬牙,指尖重重戳在拨号键上!
屏幕立刻跳转,显示出正在拨号的界面。
一个陌生的、没有存储姓名的手机号码赫然显示在屏幕上。
听筒里传来单调而冗长的“嘟…嘟…”等待音,在死寂冰冷的冷藏区里,每一声都像敲在林默紧绷欲断的心弦上。
他下意识地看向陈铮,等待下一步指令。
陈铮的嘴唇极其缓慢地开合,无声地吐出几个字的口型。
林默死死盯着他的口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嘟…嘟…咔哒。”
电话接通了!
没有预想中的“喂?”
,听筒里只有一片死寂的沉默。
一种无形的、沉重的压力感瞬间通过电波传递过来,仿佛电话那头不是人,而是另一个更深的、更黑暗的冰窟。
林默甚至能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他猛地吸了一口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空气,强迫自己张开嘴,喉咙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他努力模仿着陈铮刚才无声的口型,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冻僵的喉咙里硬挤出来,带着无法控制的颤抖和变调:“货…在…7号柜…”声音干涩嘶哑,像砂轮磨过铁锈,“老…地方…验…”说完最
后一个字,林默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瞬间抽空,冷汗瞬间浸透了内层的衣物,冰冷的贴在皮肤上。
他屏住呼吸,等待着电话那头的回应,等待着未知的宣判。
死寂。
电话那头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
没有任何回应,没有呼吸声,没有背景音,只有一片吞噬一切的虚无。
这种沉默比任何质问或威胁都更让人心头发毛。
一秒…两秒…三秒…就在林默几乎要被这沉重的死寂压垮,怀疑对方是否根本没听清或者已经挂断时——“知道了。”
一个极其低沉、沙哑,仿佛声带被砂纸磨砺过的男声,毫无征兆地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声音冰冷、平板,不带一丝一毫的情绪起伏,像一块沉重的冰坨砸进耳朵里。
紧接着,“嘟…嘟…嘟…”忙音响起。
对方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林默握着手机,听着里面传来的忙音,大脑一片空白,仿佛灵魂都被刚才那三个字冻结了。
他完成了?
对方知道了?
接下来呢?
女儿…小雨…他猛地抬头看向冷藏柜里的陈铮,眼中充满了无助的询问和亟待确认女儿安全的疯狂渴望。
“我…我照你说的做了!
电话打了!
小雨呢?
我女儿在哪儿?!
你把她怎么样了?!”
陈铮那浑浊的眼珠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似乎瞥了一眼林默手中依旧亮着屏幕的手机,又或者是在感知着什么。
他那干裂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正要开口——“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毫无征兆地炸开!
如同平地惊雷,又像是沉重的攻城锤狠狠撞击在厚重的金属大门上!
整个冷藏区的地面仿佛都随之震动了一下!
头顶的白炽灯管剧烈地摇晃起来,投下的光影疯狂乱舞!
“哐当!
哗啦——!”
紧接着,是金属大门被强行撞开、扭曲变形、轰然洞开的巨大噪音!
尖锐刺耳!
林默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震得心脏骤停!
他猛地转身,惊恐万状地望向冷藏区入口的方向!
强光手电的光柱也随着他身体的剧烈颤抖而疯狂晃动!
刺目的手电光柱瞬间刺破翻滚的寒气,死死钉在入口处!
只见那扇厚重的、本该牢牢锁死的冷藏区不锈钢大门,此刻竟如同被巨力强行撕开的铁罐头,扭曲变形地向内洞开着!
门锁部位完全崩坏,破碎的金属零
件散落一地!
门口的光影剧烈晃动中,一个高大的身影堵在那里,逆着外面走廊惨白的光线,轮廓模糊而充满压迫感。
他手里,赫然提着一根沉重的、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镀锌水管!
那身影向前踏了一步,彻底走进了冷藏区的惨白灯光下。
是王海!
殡仪馆的夜班主管!
林默的顶头上司!
王海那张平时总是带着点不耐烦和油腻市侩的脸,此刻在冰冷的灯光下却显得异常狰狞!
他的嘴角向上扯出一个极其扭曲、饱含恶意的笑容,眼神像淬了毒的钩子,死死地钉在僵在原地的林默身上,又缓缓扫过冷藏柜里坐着的、苍白僵硬的陈铮。
那根沉重的镀锌水管被他随意地拖在地上,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他咧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声音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戏谑和冰冷,在死寂的冷藏区里清晰地回荡开来:“哟,小林,”王海的声音拖得长长的,像毒蛇吐信,“大半夜的,跟死人…聊得挺热乎啊?”
林默如坠冰窟!
他手中的强光手电光柱剧烈地摇晃着,在王海那张扭曲狞笑的脸上和那根沉重的镀锌水管之间来回扫过。
大脑一片轰鸣,像是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
王海怎么会在这里?!
他听到了多少?!
他撞开了门!
他拿着凶器!
他脸上的表情……那不是主管对员工的质问,那是猎人看到掉入陷阱猎物的残忍戏谑!
王海的目光越过僵硬的林默,如同实质的冰锥,狠狠地扎在冷藏柜里坐着的陈铮身上。
他脸上的狞笑更加扩大,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快意和掌控感,声音如同毒液般滴落:“陈警官?
哦,不对,现在该叫你陈…‘尸体’了?”
他故意拖长了“尸体”两个字,充满了嘲弄,“命真硬啊!
那么高的桥,车都摔成了铁饼,你居然还能喘气儿?
还能爬回来?
还能…坐起来打电话?”
他一步步向前逼近,沉重的镀锌水管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滋啦…滋啦…”声,每一步都像踩在林默的心尖上。
林默浑身冰凉,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陈铮…是警察?!
卧底警察?!
王海知道!
他全都知道!
那他撞门进来是为了……灭口!
这两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林默的神经上!
他下意识地
握紧了手中那部沾血的手机,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咯咯的轻响。
手机屏幕还亮着,女儿小雨甜睡的照片,像一道灼热的烙印,刺痛了他的眼睛。
王海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瞬间捕捉到了林默这个细微的动作和他脸上那无法掩饰的、濒临崩溃的恐惧。
他的视线扫过林默紧握的手机,嘴角的狞笑带上了一丝猫捉老鼠般的玩味。
“呵,”他嗤笑一声,声音冰冷刺骨,“怎么着?
我们小林同志,这是被陈警官…哦不,是陈‘尸体’,给策反了?
帮他通风报信呢?”
他停住脚步,离林默只有不到五米的距离,那根镀锌水管被他轻松地提了起来,随意地掂量着,金属的冷光在灯下闪烁。
“电话打通了?
‘货在7号柜,老地方验’…啧啧,学得挺快啊?”
他模仿着林默刚才那颤抖变调的语气,惟妙惟肖,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倒刺的鞭子抽打过来。
林默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对方不仅听到了,而且一字不差!
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他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王海的目光再次转向冷藏柜里的陈铮,充满了赤裸裸的恶意和快意:“陈铮啊陈铮,你他妈还真是阴魂不散!
老子好不容易才把你送下去,你怎么就这么不识相,非要爬回来坏老子的好事呢?”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失控的暴戾,“还他妈想搬救兵?
做梦!
老子今天就让你彻底凉透!
连带着你这个不听话的‘临时工’!”
“临时工”三个字,他咬得极重,充满了轻蔑和杀意。
话音落下的瞬间,王海眼中凶光暴涨!
他不再废话,整个人如同被激怒的野牛,猛地蹬地发力!
沉重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速度,手中的镀锌水管带起一道凄厉的破空声,目标却不是林默,而是直取冷藏柜里行动不便的陈铮!
“给老子去死吧!”
王海狂吼着,面目狰狞如同地狱恶鬼!
“呜——!”
沉重的金属撕裂空气,发出致命的尖啸!
林默的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
王海的目标是陈铮!
他要彻底灭口!
如果陈铮死了,那唯一的线索就断了!
小雨…小雨还在他们手里!
他刚才的威胁…“全家陪葬”!
“不——!”
一声绝望的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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