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依旧。
严冬萍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死死钉在沈建军的影像上。
她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的指甲,狠狠地掐住了照片上沈建军的肩膀位置。
然后,她用力。
“嘶啦 !”
一声轻微却刺耳的撕裂声响起。
照片上,穿着黑色西装的沈建军,从肩膀处被硬生生地撕开了一道口子!
照片纸坚韧的纤维被强行扯断,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严冬萍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她的眼神冰冷,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
指甲掐着那道裂口,继续用力,向下撕扯!
“嘶啦 嘶啦 ”照片上沈建军的影像,从肩膀到胸口,再到腰部……被她的指甲粗暴地、一点点地撕裂开来!
边缘参差不齐,像被野兽啃噬过一般。
照片上,只剩下她穿着婚纱的部分还完好,而沈建军的部分,已经被撕成了几片扭曲的碎块,粘连在底板上,或者被她捏在指间。
看着照片上那个变得支离破碎、面目全非的“丈夫”,严冬萍胸口那股翻腾的怨气和烦躁,似乎得到了某种扭曲的宣泄。
她急促地喘息着,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她捏着那几片残破的照片碎片,指尖用力,将它们揉捏成一团,狠狠地攥在手心。
坚硬的纸片边缘硌着掌心的软肉,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她却浑然不觉。
她松开手,任由那团被揉得不成样子的纸团滚落在梳妆台布满灰尘的台面上。
然后,她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颓然地跌坐在梳妆台前的旧木凳上,后背靠着冰冷的墙壁。
窗外的雨声更大了,哗啦啦地冲刷着屋顶。
堂屋里,被她刚才的举动惊动,传来小雨带着睡意的、模糊的呼唤:“妈妈……?”
严冬萍没有回应。
她只是呆呆地坐着,目光空洞地望着梳妆台上那一片狼藉 碎裂的玻璃,歪倒的背板,被撕毁的照片,还有那团蜷缩在灰尘里的纸团。
过了许久,她才像是从一场噩梦中惊醒。
她猛地站起身,动作有些慌乱。
她抓起梳妆台上那团纸屑,像是要销毁什么罪证一般,快步走到堂屋角落的垃圾桶旁,用力地将它丢了进去。
然后,她深吸了几口带着浓重霉味的潮湿空气,努力平复着剧烈的心跳。
她走回八仙桌旁,拿起手机,屏幕碎裂的纹路在灯光下依旧刺眼。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