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
刘教授看着片子,语气凝重但带着一丝庆幸,“不幸中的万幸,发现得还算及时,肿瘤局限于粘膜层和粘膜下层,没有明显淋巴结转移迹象。
手术切除是首选治疗方案,术后需要配合化疗巩固疗效,防止复发转移。”
“手术?
化疗?”
沈梅听到这些陌生的词汇,脸色更加苍白。
“能治好吗?
教授!”
林卫东急切地问,声音发颤。
“早期胃癌的治愈率相对较高,五年生存率可以达到70%以上。”
刘教授严谨地回答,“但手术有风险,化疗也有不小的副作用。
而且,费用不菲。
手术费、住院费、药费、化疗费……初步估计,整个疗程下来,至少需要三千到五千块。
你们……有准备吗?”
三千到五千!
在这个普通工人月薪几十块的年代,这无疑是个天文数字!
林卫东带来的钱,连零头都不够!
沈梅倒吸一口冷气,绝望瞬间淹没了她:“不……不治了……卫东,咱回家……咱不花这冤枉钱……” 她不能拖垮丈夫!
“治!
必须治!”
林卫东猛地站起来,声音斩钉截铁,震得整个诊室都仿佛安静了一瞬。
他看向刘教授,眼神里是破釜沉舟的决绝:“教授!
钱的事您不用管!
我来想办法!
请您尽快安排手术!
用最好的药!
最好的方案!
我只要她活着!
好好的活着!”
他的话语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疯狂和力量,让见惯生死的刘教授也为之动容。
“好。
我会尽快安排。”
刘教授点点头,开了住院单。
接下来的日子,对林卫东而言,是地狱般的考验。
他让沈梅先住进病房(交了一部分押金),自己则开始了更加疯狂的筹钱之路。
他彻底放弃了小摊生意,把剩下的货物和摊位证低价转让。
他跑回老家,跪在老父老母面前磕头借钱(老人拿出了压箱底的养老钱)。
他跑遍了所有能想到的亲戚朋友,借遍了每一分可能借到的钱。
他甚至再次冒险,凭着前世记忆,去省城刚刚萌芽的邮票市场,低价收购了几版他记得未来会暴涨的邮票(如80年猴票),然后迅速高价转手给识货的藏家,赚取微薄但快速的差价。
他像一头不知疲倦的骡子,在省城的大街小巷奔波。
饿了啃个冷馒头,渴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