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胃里却没有任何饥饿感,只有一种虚脱般的轻松。
当沈梅被推回病房时,她的脸色惨白得像纸,嘴唇干裂,双眼紧闭。
各种管子从被子里伸出来,连接着输液瓶和监护仪器。
林卫东的心狠狠揪了一下,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握住妻子露在被子外的手。
那只手冰凉得吓人。
“梅子……”他轻声唤道,声音颤抖。
沈梅的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
她的眼神涣散了一会儿才聚焦,看到林卫东的脸,微弱地扯了扯嘴角,似乎想笑却没力气。
“疼吗?”
林卫东凑近她,轻声问。
沈梅极轻微地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眼角渗出一滴泪。
“很快就好了,忍一忍,啊?”
林卫东用拇指轻轻擦去她的泪水,“医生说手术特别成功,肿瘤切得干干净净的。
你很快就能好起来了。”
沈梅眨了眨眼,表示听到了。
她的手指在林卫东掌心轻轻动了动,像是一只虚弱的小鸟。
这一晚,林卫东寸步不离地守在病床边。
他按照护士的指导,定时用棉签蘸水湿润沈梅干裂的嘴唇;小心翼翼地记录尿量;调整输液速度;在沈梅因疼痛皱眉时,立刻叫医生来检查。
他的眼睛熬得通红,却不敢合眼,生怕错过沈梅任何一个细微的不适。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时,沈梅的情况已经稳定了许多。
她能够喝一点水,甚至小声地说几句话了。
“卫东……你……休息……”她的声音细若蚊呐,眼神里满是心疼。
“我不累。”
林卫东笑着摇头,轻轻抚平她散乱的头发,“看着你一点点好起来,比睡什么觉都强。”
沈梅的眼中泛起泪光。
她想说什么,却被一阵咳嗽打断。
林卫东立刻扶起她,轻拍她的背,动作熟练得仿佛已经练习过千百次。
手术只是第一道关卡。
两周后,沈梅开始了化疗。
第一次化疗后的那个夜晚,林卫东第一次见识到了这种治疗的可怕。
沈梅蜷缩在病床上,浑身发抖,呕吐物弄脏了床单和衣服。
她痛苦地呻吟着,头发大把大把地脱落。
林卫东手忙脚乱地收拾,换床单,擦洗,安抚,心疼得几乎窒息。
“梅子,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他抱着沈梅,声音哽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