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当真爱慕砚清,还是被长辈的话困成了茧?”
苏婉娘猛地抬头,杏眼圆睁,眼中满是被刺痛后的惊怒,“你胡说什么!
我自小……自小被教导要做沈家主母?”
林小满轻声打断她,指尖轻抚过苏婉娘颤抖的手背,那细微的触感似带着安抚的力量,“可真心爱慕,是见他欢喜你便雀跃,见他皱眉你便心疼。
苏姑娘,你扪心自问,这些年你对砚清,究竟是执念,还是真情?”
祠堂内落针可闻,空气仿佛在此刻凝固。
苏婉娘张了张嘴,那些准备好的反驳之词,突然如鲠在喉。
她的思绪不受控制地飘远,想起幼时表哥把糖糕分给她时,自己满心的雀跃;又想起表哥看向林小满时,眼中从未有过的炽热与温柔,心口突然泛起一阵钝痛,像是被人狠狠地剜去了一块。
记忆中那些被她刻意忽视的细节,此刻如潮水般涌来,让她不得不正视内心深处,那份或许早已变质的情感。
“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何苦困在深闺?”
林小满从袖中掏出一张图纸,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图纸缓缓展开,竟是一幅精美的楼阁布局图,上面用娟秀的字迹标注着各处功能,“开个女子俱乐部如何?
邀城中贵女入会,品茶论画、研习女红。
你做掌事人,既能施展才学,又能结交人脉。”
苏婉娘盯着图纸上精巧的设计,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胸口剧烈起伏,“你……你为何帮我?”
“因为我见过太多女子,被世俗困住一生。”
林小满握住她冰凉的手,掌心的温度一点点传递过去,“若你愿意,我可教你经营之道,从选址到定价,事事帮衬。
从如何吸引城中贵女成为会员,到怎样安排丰富的活动,再到如何管理账目,我都会倾囊相授。”
“我可出资!”
沈砚清大步上前,腰间玉佩撞出清脆声响,如同一曲打破僵局的乐章,“城西的绣楼闲置已久,稍加改造便能开张。
婉娘只管放手去做,若有难处,沈家替你担着。”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眼神中满是真诚与鼓励。
苏婉娘母亲笑得合不拢嘴,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连连给林小满作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林姑娘大恩,我们一家没齿难忘!”
族长的龙头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