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跪下来打开最下层的抽屉。
里面整齐地叠放着沈念的毛衣，最上面放着一个牛皮纸信封。
我的手抖得几乎拿不稳它。
信封里是三样东西：她的工作证，我们的对戒，和一张皱巴巴的纸条。
“给朝阳：衣柜最下层有给你的礼物。
对不起，没能陪你到老。
永远爱你，沈念。”
我翻过纸条，背面还有一行小字：“PS：预产期2021年5月20日。”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预产期？
什么预产期？
信封底部还有一张折叠的纸，是汉都市中心医院的检查单。
检查项目：妊娠检测。
结果：阳性。
日期：2020年1月10日——在她告诉我只是“有点累”之前，在她第一次咳血之前。
我瘫坐在地上，耳边嗡嗡作响。
她怀孕了。
在我们计划婚礼的时候，在我们憧憬未来的时候，她怀上了我们的孩子。
而为了治疗癌症，她不得不......抽屉最深处还有一个小包裹，用蓝色包装纸包着，系着白色丝带。
我拆开它，里面是一件纯白色的婴儿连体衣，胸口绣着“许小安”三个字。
标签上写着：预产期2021年5月20日。
我把连体衣紧紧抱在胸前，终于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
那声音不像人类，更像是受伤的野兽。
窗外，雨停了，阳光刺眼得残忍。
葬礼很简单，按照沈念生前留下的意愿。
她穿着那件浅蓝色连衣裙，戴着米色帽子，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我站在墓碑前，手里攥着那件小小的连体衣，听着她父母撕心裂肺的哭声。
“我们会再见的，”我摸了摸冰凉的墓碑，“很快。”
回到家，我打开电脑，订了一套婚纱和一套西装。
收货日期：2020年7月8日——我们原定的婚礼日期。
接下来的日子像行尸走肉。
我机械地吃饭、睡觉、工作，仿佛灵魂已经随沈念而去。
林嘉豪每天来看我，生怕我做傻事。
但我没有——不是不想，只是在等待那个特殊的日子。
7月7日，婚礼前一天。
我把婚纱挂在卧室里，白色缎面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我恍惚看见沈念穿着它对我微笑。
“明天你就正式成为我的妻子了。”
我对空气说，然后满足地睡去。
7月8日，婚礼当天。
我早早起床，穿戴整齐。
奇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