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程序了。”
他们踩着积雪往医院走,脚印很快被新雪覆盖。
路过便利店橱窗时,林秋白看见两人的倒影:他穿着洗旧的藏青羽绒服,她裹着泛白的灰围巾,像两幅被岁月磨旧的星图。
苏晚忽然指着橱窗里的自己,笑出眼泪:“看,我们像不像两颗正在融合的小行星?”
他看着倒影,发现他们的影子真的在玻璃上渐渐重叠,形成个模糊的椭圆,像枚即将孵化的蛋。
“是恒星,”他纠正道,握住她戴着手套的手,“是正在爆发的恒星,光芒足以照亮整个星系。”
雪粒继续砸在玻璃上,却不再像陨石,而像宇宙撒下的祝福。
林秋白听见自己和苏晚的脚步声,在雪地上敲出轻快的节奏,像两支铅笔在纸上画着星轨。
远处的教堂尖顶在雪幕中若隐若现,像根指向天堂的指针,而他们,正沿着相反的方向,走向属于自己的星芒。
4 素描本里的星图新年的钟声在ICU门口碎成齑粉。
林秋白盯着电子屏上的“危重患者家属等候区”,绿色字体在凌晨三点的寂静中泛着冷光,像块永远不会融化的冰。
他怀里抱着苏晚的素描本,纸页间漏出的银杏叶书签簌簌作响,像极了昨夜暴雪敲击病房窗玻璃的声音。
“林先生?”
护士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夜班特有的沙哑。
她递来个透明密封袋,封口处贴着蓝色标签,上面用秀丽的字体写着“苏晚 2025.12.31”。
林秋白接过时,发现袋子里还有枚星星胸针,针尖勾着几根浅褐色的头发,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绒毛。
密封袋里是支樱花牌录音笔,外壳上缠着钴蓝色胶带,正是苏晚用来在消防通道画星星的那支。
画纸折叠成四方形,边缘有反复展开又折起的痕迹,仿佛主人在临终前无数次犹豫是否要寄出这份心事。
素描本在他膝头自动翻开,最新的一页画着放疗室的天花板。
林秋白盯着那些被分解成星星的吊灯,每颗星星都长着人脸——他认出了302病房的老张、总对他微笑的护士长,还有苏晚自己,泪痣在星芒中闪烁如钻石。
右下角用淡紫色铅笔写着:“原来每个人的头顶都有颗星星,只是平时看不见。”
“这是苏小姐转入ICU前让我转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