狰狞的黄金蟒纹蜿蜒滑落，一滴，一滴，仿佛是蟒蛇淌下的血泪。
空气霎时凝固，满座皆惊。
沈璃“花容失色”，慌忙跪下：“王爷恕罪！
臣女……臣女一时失手，污了王爷的蟒袍，臣女罪该万死！”
她伏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凉的地砖，嘴角却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冷弧。
她能感受到萧绝投射在她头顶的目光，冰冷刺骨，带着一丝被冒犯的惊怒。
叮！
目标萧绝惊怒值+5，恨意值+5。
当前总恨意值：5。
腕间的朱砂纹路，似乎又鲜红了一分。
萧绝没有立刻发作。
他静静地看着地上卑微认错的少女，眸中闪过一丝复杂。
这沈璃，与他记忆中那个怯懦的小姑娘似乎有些不同了。
方才那一瞬，他分明从她眼中捕捉到了一闪而逝的……挑衅？
“无妨。”
他终于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不过是一件袍子。
沈将军戎马一生，护国有功，沈小姐今日及笄，些许小事，不必放在心上。”
他语气平淡，却无人敢信他真的不介意。
那可是蟒袍，是皇权特许，是无上荣光！
沈璃心中冷哼，萧绝，你倒是会装。
她维持着惶恐的表情，颤声道：“谢王爷宽宏。
臣女……臣女这就为王爷擦拭。”
说着，她便要起身，却被萧绝抬手制止。
“不必了。”
萧绝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一丝玩味，“沈小姐今日是主角，还是好生享受这及笄之礼吧。
这点污渍，孤回府换下便是。”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声音添了几分寒意：“只是，这酒，孤倒是希望能真正敬到沈小姐口中。
沈小姐，莫不是……畏酒？
难怪……前些日子听闻沈小姐大病一场，想来是身子骨弱了，连酒都沾不得了。”
这话看似关心，实则暗藏机锋，点出她“失手”或许并非偶然。
沈璃心中一凛，面上却更显柔弱：“王爷说笑了。
只是臣女方才太过紧张，冲撞了王爷，心中有愧，这杯酒，理应臣女自罚。”
她重新取过一杯酒，仰头饮尽，动作决绝，不带一丝犹豫。
辛辣的酒液划过喉咙，激起一阵呛咳，她却强忍着，只露出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看向萧绝。
“王爷，臣女失仪了。”
萧绝深深看了她一眼，眸底的兴味更浓：“沈小姐好酒量。”
他不再多言，转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