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袖而去,那湿了一片的蟒袍,在众人眼中格外刺目。
宴席继续,但气氛已然不同。
太子萧景琰关切地走过来:“阿璃,你没事吧?
皇叔他……你莫要放在心上。”
沈璃看着他虚伪的面容,心中作呕。
前世,就是这个男人,一边哄骗着她的感情,一边与萧绝勾结,将沈家送上断头台。
“多谢太子殿下关心。”
她浅浅一笑,“不过是小事,摄政王殿下大人有大量,不会与臣女计较的。”
“那就好。”
萧景琰似乎松了口气,又与她闲聊了几句,言语间不乏亲昵。
沈璃配合着,余光却瞥见不远处,一道冰冷的视线始终胶着在她身上。
萧绝并未立刻离去,而是坐在角落,手中把玩着一枚玉扳指,目光幽沉地注视着她与太子的互动。
叮!
目标萧绝嫉妒值轻微波动,恨意值+3。
当前总恨意值:8。
沈璃心中冷笑。
萧绝,这只是开始。
我要你眼睁睁看着,你最忌惮的太子,与我这个你曾经弃如敝屣的棋子,是如何“亲密无间”的。
及笄宴在诡异的气氛中结束。
夜深,沈璃回到自己的闺房“听雪阁”。
窗外,几株残梅在料峭春寒中兀自挺立,尚未完全凋零的花瓣,在月色下泛着清冷的光。
她取下发间的血玉簪,簪尖冰凉,一如她此刻的心境。
这簪子,是她复仇的动力,也是时刻提醒她前世血海深仇的警钟。
“萧绝,”她对着镜中的自己,一字一句道,“你的蟒袍,只是开胃小菜。
接下来,我会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痛不欲生。”
腕间的朱砂纹,在月光下,妖冶如血。
第二章 《歧路卷》“玉阶霜冷画屏幽,错认星辰落九州。”
及笄宴上故意泼洒萧绝蟒袍之事,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金陵的权贵圈中激起了层层涟漪。
有人说沈家嫡女骄纵无礼,冲撞摄政王,沈家气数将尽;亦有人揣测,这不过是沈将军与摄政王之间某种心照不宣的政治试探。
沈璃对此一概不理。
她深知,萧绝那样的男人,绝不会因为一件袍子就对沈家大动干戈。
他的怒火,更多的是源于一种掌控被人挑衅的本能。
而她要做的,就是不断地在他自以为是的掌控边缘疯狂试探。
接下来数日,沈璃一改往日深居简出的娴静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