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颜色在晨光下显得黯淡而陈旧。
“去吧。”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种王憨子式的、笨拙的温和,用指腹最后一次轻轻碰了碰小狐狸的鼻尖,“找你……该去的地方。”
小狐狸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了舔他的手指,带着一丝眷恋的温热。
然后,它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过身,那条还微微跛着的伤腿支撑着小小的身体,一步一回头,慢慢地、坚定地,走进了那片幽深静谧、曾经充满了它母亲无尽怨恨、如今却似乎已归于某种更深沉平静的翠绿山林。
王憨子直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熹微的晨光里显得有些孤单。
他望着小狐狸消失的方向,久久未动。
山风拂过他黝黑憨厚的脸庞,带来草木复苏的清新气息。
远处,泥河浑浊的水流似乎也平缓了许多,在晨光下泛着微光。
他脚下龟裂了许久的土地缝隙里,几株不知名的、细弱的草芽,正顽强地顶开坚硬的土块,探出一点稚嫩的翠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