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辰那日爬树摘纸鸢,被全京城闺秀笑话粗鄙。
唯有谢珩在树下张开手臂:“摔下来我娶你。”
后来他庶弟在我的马鞍藏针,我反手将证据塞进他勾结敌国的密信里。
刑部抄家那夜,谢珩把婚书铺在血淋淋的供状上:“现在能嫁了么?”
四年后年后我抱着双生子回门,他庶弟的流放地传来消息:“二公子挖矿时被自己掉的锄头砸死了。”
屏风后突然伸出两只小手,奶声奶气学舌:“砸死啦!”
谢珩默默捂住老三的耳朵。
---1 惊世攀树十七岁的生辰,落在三月初三,正是草长莺飞、纸鸢漫天的好时节。
永宁伯府后园那棵百年老杏树,开得云蒸霞蔚,几乎要将半边天都染成娇嫩的粉色。
一只扎得格外精巧的燕子纸鸢,尾巴上系着耀目的金穗,不知怎的竟被风调皮地卷着,挂在了最高最细的树梢头,颤颤巍巍地悬着,像片随时要飘走的彩云。
“哎呀!
我的‘穿云燕’!”
林晚提着鹅黄撒花的裙裾,风一般卷到树下,仰起一张因奔跑而红扑扑的脸,懊恼地跺了跺脚。
那双总是盛着笑意的杏眼里,此刻满是心疼。
这纸鸢是她央了大哥林朗画样,自己又费了好几天功夫才糊成的,意义非凡。
“二姑娘,可不敢上去!”
贴身丫鬟清云急得直搓手,小脸煞白,“那么高,摔下来可怎么得了!
奴婢这就去叫小厮搬梯子来!”
“等梯子搬来,一阵妖风早把它吹到城外的护城河里去了!”
林晚眼珠一转,灵动慧黠,目光已牢牢锁定了枝桠间的落脚点。
她素来不是个肯乖乖听话的主儿,骨子里那份永宁伯府二姑娘特有的、被父兄娇宠出来的胆大和率性,此刻占了上风。
她利落地将碍事的裙摆往腰间一掖,露出一截藕荷色的撒腿裤,双手抱住粗糙的树干,脚下用力一蹬,竟真如一只灵巧的狸猫般,三下两下便攀了上去。
清云在树下急得团团转,声音都带了哭腔:“姑娘!
姑娘快下来!
这要让夫人知道,定要剥了奴婢的皮!”
园子另一头,正陪着几位夫人小姐赏花的永宁伯夫人柳氏,闻声转过头来。
只一眼,她脸上的雍容笑意瞬间凝固,保养得宜的手猛地捂住心口,差点背过气去。
“晚儿!”
一声惊呼,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