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钟,拿出证据来。”
“一!”
吴老德被他那双铁钩眸子看得心头发毛,冷汗浸湿了后背,却依旧强撑着狡辩:“这……房子当然是我吴家盖的!
一砖一瓦都是我吴家出的血汗钱!
她田文秀一个外姓的寡妇,凭什么霸占着不走?”
“二!”
韩九条的声音愈发冰冷,让吴老德的心沉到了谷底。
“韩九条,你别太嚣张!
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想强抢不成?
我们吴家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吴秋秋被韩八条制住,依旧不甘心地叫嚷着,试图用吴家的名头来压人。
“三!”
韩九条话音刚落,一直沉默的田文秀忽然吸了吸鼻子,从贴身的衣襟里摸出一个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小包,一层,两层,三层……小心翼翼地打开。
里头赫然是两张已经泛黄,却保存完好的纸契。
“吴大哥,吴大姑,”田文秀的声音带着压抑许久的哭腔,却在寂静的院落里显得异常清晰,“这是房契,这是地契。
上面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写着的,都是我田文秀的名字。”
她颤抖着双手,将那两张决定她和儿子命运的纸契高高举起,面向院外越聚越多的看热闹的村民。
“当年,我家老伟病重,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怕他走后,我和小伟孤儿寡母会被你们欺负,无处安身。
所以特地瞒着你们,去镇上的公证处办的手续,把这房子和屋后的二分地,都转到了我的名下。
若是不信,你们大可以去镇上查验!”
吴老德和吴秋秋彻底傻了眼,脸上的嚣张气焰瞬间熄灭,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冰水。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那个平日里闷声不吭,任由他们搓扁揉圆,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的吴老伟,居然在临死前留了这么一手!
“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肯定是假的!
是你伪造的!”
吴秋秋失声尖叫起来,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是不是假的,去镇上一问便知。”
田文秀挺直了佝偻许久的腰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
“这九年来,我田文秀自问对吴家、对吴老伟,都是尽心尽力,问心无愧。
倒是你们,吴大哥,你摸着良心说说,你强占了我家那二分救命地种红薯,年年都有收成,可曾给过小伟一口吃的?
哪怕是一粒米?”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