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吴大姑,你三天两头来我家打秋风,锅碗瓢盆,柴米油盐,哪一样你没顺手拿走过?
吴老伟活着的时候,我看在他的面子上不和你计较。
现在他不在了,你们就变本加厉,连我们母子唯一的容身之所都要抢走?
你们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吗?”
周围的村民们爆发出嗡嗡的议论声,看向吴家人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哎哟,原来房子真是田文秀的啊!
这吴老德一家也太不是东西了!”
“啧啧,欺负孤儿寡母,也不怕遭报应!”
“这韩九条可真是条汉子,娶了田文秀,算是给她撑起了一片天啊!”
韩九条冷哼一声,锐利的目光扫过吴家三人,对身后的几个弟弟使了个眼色。
韩八条他们立刻心领神会,不知从哪里找来了几段粗麻绳,三下五除二就把还在挣扎的吴老德、吴秋秋、赵志强三人像捆粽子一样捆了个结结实实。
“走,去村头水井边,让全村的乡亲们都来评评这个理!”
韩九条一挥手,声音洪亮如钟。
韩家兄弟们押着哭爹喊娘、丑态百出的吴家三人,浩浩荡荡地往村头大榕树下的水井走去。
田文秀也默默地跟在后面,她的儿子吴小伟不知何时也跑了过来,小小的身影紧紧依偎在她身旁,用干瘦的小手紧紧拉着她的衣角,仿佛生怕她会再次被人欺负。
水井边向来是村里人闲时聚集、八卦聊天的地方,此刻更是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赶来凑热闹的村民,黑压压的一片。
韩九条将吴家三人往井边石台上一推,三人顿时瘫软在地,狼狈不堪。
他环视四周道:“各位乡亲父老,都来给评评理!
这吴老德一家,欺我韩九条的媳妇无依无靠,强占她的房产,还想将她们母子赶出大堡村!
大家说,这事儿该怎么办?”
田文秀站在韩九条身旁,看着曾经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吴家人如今丧家之犬一般瘫在地上,接受着全村人的指指点点,积压在心头多年的郁气终于消散了大半,只觉得浑身都轻松了不少。
她上前一步,泪水夺眶而出,对着粽子一样的吴老德,泣不成声地控诉:“吴大哥,那二分地,你必须还给我!
那是老伟当年一锄头一锄头开出来的,是我们母子活命的根!”
吴老德被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