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羞又怕。
见韩九条那双要吃人的眼神死死盯着自己,周围村民们的唾沫星子也快把他淹没了,哪里还敢有半分嘴硬。
他哭丧着脸,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连声哀求:“还,我还!
弟妹,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那地我明天,不,我今天就还给你!
求求你,看在死去的老伟的份上,让韩九条放了我这条狗命吧!”
吴秋秋也早已吓破了胆,再也不复之前的嚣张气焰,只知道一个劲地抹眼泪,嘴里含糊不清地求饶。
这一场惊动全村的闹剧,直闹到日上三竿,毒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才算渐渐平息。
吴家人在全村人的鄙夷目光中,灰溜溜地被放了回去,颜面扫地,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再出门了。
而大堡村的村民们,也算是彻底看明白了。
这田文秀虽然是个二婚带着拖油瓶的寡妇,可如今有了韩九条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村霸撑腰,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任人欺负的软柿子了。
夜幕低垂,星光闪烁。
韩家新房的院子里,亮起了两盏昏黄的煤油灯,灯光摇曳,驱散了夜晚的寒意。
堂屋的方桌上,摆着几样简单的酒菜。
韩九条让弟弟八条他们去镇上最好的熟肉铺子买的卤猪头肉和几样下酒小菜,还温了一壶香气扑鼻的烧刀子。
田文秀坐在桌边,手里摩挲着那房契和地契,纸张的边缘已经有些残破,却承载着她和儿子未来的希望。
她心里五味杂陈,既有苦尽甘来的释然,也有对未来的隐隐期盼。
韩九条端起面前那只缺了个口的粗瓷大碗,满满一碗酒,对田文秀沉声说道:“文秀,以后有我在,这大堡村,没人敢再欺负你们娘俩了!”
田文秀眼圈一红,也端起面前的小酒盅,里面的酒水清冽,映着灯光。
她仰头,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水划过喉咙,烧得她心里暖烘烘的。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接着是几下怯生生的、试探性的敲门声。
“谁啊?
这大晚上的!”
韩八条放下手中的酒碗,瓮声瓮气地问了一句,起身去开门。
门吱呀一声被拉开,外边站着两个人,正是白天在人群中看热闹的白文汉和赖傻子。
两人此刻皆是一副点头哈腰、满脸堆笑的模样,手里还提着东西,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