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老仆偶尔出现,确认我还活着之外,没有任何人来打扰我。
墨临渊更是连影子都没露过。
日子平静得诡异。
我每天的活动范围仅限于这个小院。
院墙很高,爬是爬不出去的。
门口没有守卫,但我知道,只要我敢踏出院门一步,绝对会有“惊喜”等着我。
于是,我继续发扬我的摆烂精神。
送来的餐食不再是地牢的猪食,而是精致的灵谷饭,几样清淡小菜,偶尔还有一小碟灵气盎然的灵果。
味道很好,灵气滋养下,我这具原本因为痴恋而有些亏空的身体,肉眼可见地红润起来。
我吃得心安理得,胃口极好。
吃饱了就在院子里瞎溜达,数数地上的石板有几块,看看天上那永远灰蒙蒙的云。
实在无聊了,就回石床上躺着,或者盘腿在蒲团上坐着发呆——反正修炼是不可能修炼的,原主那点微末道行,练了也白搭。
那个灰衣老仆,后来我知道他叫“忠伯”,似乎成了我和外界唯一的联系。
他永远沉默,眼神古井无波。
有一次,我实在憋得难受,在他送东西来时,忍不住试探着问:“忠伯,那个……尊上他……把我放这儿,是打算关我一辈子吗?”
我问得小心翼翼。
忠伯放东西的手顿了顿,抬眼看我。
那眼神依旧平静,却似乎多了一丝极淡的……探究?
他摇了摇头,没说话,放下东西就走了。
好吧,意料之中。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滑过去。
我像一株被遗忘在阴暗角落里的植物,安静地活着,努力汲取着这“囚禁”生活中微不足道的养分——主要是食物。
直到那个下午。
我正盘腿坐在蒲团上,百无聊赖地研究石桌上一道天然形成的纹路,试图把它想象成一只小狗的形状。
毫无征兆地,那股熟悉的、令人窒息的冰冷威压瞬间笼罩了整个小院。
我头皮一炸,猛地抬头。
墨临渊不知何时出现在石桌旁。
他依旧是一身玄墨锦袍,身姿挺拔,只是脸色似乎比之前更加苍白了几分,薄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周身那股生人勿近的寒气几乎要凝成实质。
他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或者说,很糟糕。
我吓得噌一下从蒲团上弹了起来,手足无措地站着,心脏狂跳。
他要干嘛?
终于想起我这个“垃圾”,决定处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