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
玄墨锦袍铺陈开来,衬得他如同九幽之下走出的魔神。
他一手随意地支着额角,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冰冷的扶手,发出细微的“笃笃”声。
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深潭般的眸子半阖着,仿佛下方的一切都引不起他丝毫兴趣。
王座下方,左右分列着两排人。
左侧是几位气息深沉内敛、穿着高阶魔将服饰的男女,个个煞气凛然。
右侧则站着几个穿着不同样式服饰、神色或倨傲或谨慎的人,看打扮像是……其他势力的使者?
忠伯领着我,在靠近殿门、一根巨大廊柱的阴影里停下。
这个位置毫不起眼,却能清晰地看到殿内的情况。
“就在此处候着。”
忠伯低声吩咐了一句,便垂手退到了一旁,如同融入了阴影。
我大气不敢出,努力把自己缩得更小,降低存在感。
心脏却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
墨临渊把我叫来,就为了让我站在柱子后面罚站?
殿内的气氛并不轻松。
左侧一位身材魁梧、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疤痕的魔将,正声如洪钟地汇报着什么北域边境的摩擦,语气激愤。
右侧一个穿着华丽锦袍、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使者,则捻着胡须,慢条斯理地说着些场面话,话里话外却带着试探和某种不易察觉的施压。
“……我东陵商会在贵域边境屡遭劫掠,损失惨重,还请墨尊主明察,给我等一个交代。”
山羊胡使者最后微微躬身,语气恭敬,眼神却带着精明的算计。
整个大殿的目光,有意无意地都聚焦在王座之上。
墨临渊敲击扶手的指尖停了下来。
他缓缓抬起眼皮。
那双深寒的眸子,如同最锋利的冰刃,瞬间锁定了那个山羊胡使者。
没有任何言语,没有任何威压外放,仅仅是一个眼神。
“噗通!”
那山羊胡使者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仿佛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胸口!
他双腿一软,竟是直接跪倒在地!
额头上瞬间布满了豆大的冷汗,身体筛糠般抖了起来,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交代?”
墨临渊终于开口了。
声音不高,甚至带着一丝慵懒,却冰冷得如同极地寒风刮过整个大殿,让温度骤降!
“本座的交代……”他微微前倾身体,那张完美的脸在幽蓝魔晶灯下显得有些妖异,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