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方向,再低头看看自己刚才抱过他小腿的手,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蔓延开来。
这魔尊……他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啊?!
墨临渊那句冰冷的“聒噪”,像魔咒一样钉在我脑子里,让我连续好几天都坐立不安,看到偏殿的门就条件反射地想躲。
但他似乎也“聒噪”到了自己,连着七八天都没再出现。
小院恢复了彻底的冷清,只有忠伯和侍女沉默地穿梭。
这难得的清静,反而让我有点不习惯了——主要是那张石桌旁少了那尊自带强力制冷效果的冰雕,殿里好像更冷了?
呸呸呸!
苏晚晚你清醒点!
你是被吓出斯德哥尔摩了吗?
这天午后,我正裹着墨临渊那件玄墨大氅(不得不说,是真暖和),缩在石床上打盹。
忠伯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手里托着一套崭新的衣物,颜色依旧是魔宫标志性的玄黑,但样式明显不同。
“姑娘,”忠伯的声音平板无波,“请换上这身衣物。
稍后随老奴去前殿。”
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睡意全无。
去前殿?
那个象征着魔宫权力核心、墨临渊日常处理事务、会见下属的地方?
让我去干嘛?
当花瓶?
还是……终于要处理我了?
“忠伯……去前殿……做什么?”
我的声音有点发干。
忠伯眼皮都没抬一下:“尊上吩咐。”
四个字,堵死了我所有疑问。
我认命地换上了那套新衣服。
料子入手冰凉丝滑,裁剪合体,袖口和领口用极细的银线绣着简约的云纹,低调中透着一种冷硬的精致。
比我之前穿的侍女装高级了不止一个档次。
跟着忠伯,第一次走出了这座囚禁我多日的偏殿小院。
穿过长长的、冷硬的回廊,廊外是嶙峋的山石和深不见底的悬崖,罡风呼啸。
越往前走,守卫越森严。
穿着暗紫魔纹软甲的侍卫如同冰冷的雕塑,立在廊柱的阴影里,眼神锐利如鹰隼,扫过我时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
巨大的主殿出现在眼前。
殿门洞开,里面光线依旧偏暗,却异常开阔。
高耸的穹顶隐没在阴影里,巨大的黑色石柱支撑着空间,地面光滑如镜,倒映着上方摇曳的、散发着幽蓝光芒的魔晶灯。
殿内气氛肃杀。
墨临渊高踞于大殿尽头那张由整块黑曜石雕琢而成的巨大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