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狼狈得像条丧家之犬。
看着他眼中那廉价而可笑的泪水。
心口那个巨大的、血肉模糊的窟窿,此刻没有疼痛,只有一片冰冷的死寂。
所有的爱,所有的痛,所有的恨,都在这一刻燃烧殆尽,只剩下冰冷的余烬。
宾客们压抑的抽气声、鄙夷的议论声,如同背景音,遥远而模糊。
我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弯下腰。
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优雅,凑近他耳边。
声音压得很低,很轻,却如同淬了剧毒的冰凌,清晰地、一字一顿地送入他耳中:“演了两年戏……”我顿了顿,冰冷的目光扫过他惨白的脸,扫过林薇惊恐失措的表情,扫过满场鄙夷的目光,最后落回他写满绝望的眼睛里。
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极致冰冷、极致嘲讽、也极致……解脱的弧度。
“……片酬,该结清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我没有再看他一眼。
挺直脊背,如同一个浴血归来的战士,踩着满地狼藉——碎裂的玻璃、泼洒的酒液、还有他那被彻底碾碎的尊严和深情假面。
高跟鞋的鞋跟,精准地、毫不犹豫地,碾过顾泽伸出的、试图挽留的手指。
“呃啊!”
一声压抑的痛呼从他喉咙里挤出。
我恍若未闻,步履从容而决绝,头也不回地走向宴会厅那扇洞开的、通往外面自由世界的大门。
身后,是死寂。
是顾泽崩溃的、如同野兽般的呜咽。
是林薇惊慌失措的尖叫。
是满场哗然、鄙夷、如同芒刺在背的目光。
但这些,都与我无关了。
灯光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投在光洁冰冷的地面上,像一个斩断所有过去的、孤绝的句点。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死寂的宴会厅里被无限放大,如同冰冷的鼓点,每一步都踩在顾泽彻底碎裂的尊严上,也踩在我过去两年沉沦的幻梦废墟上。
没有回头。
身后那片狼藉、那些震惊鄙夷的目光、顾泽崩溃的呜咽和林薇歇斯底里的尖叫,都被那扇沉重的、缓缓合拢的宴会厅大门彻底隔绝。
仿佛隔开了两个世界——一个虚伪、肮脏、令人窒息的地狱;一个未知,却充满凛冽自由气息的荒野。
走廊尽头,电梯门无声滑开。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身形挺拔的男人早已等候在那里。
他戴着墨镜,看不清眼神,但紧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