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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原来,有些人,一转身就是一辈子许嘉言嘉言

千弥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楔子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我望着窗外,出了神。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铃声将我拉回现实。“小夏,今天晚上嘉言生日,你记得过来啊。”是许嘉言的妈妈,我应了一声,挂掉电话。我站在衣柜前,挑了一件许嘉言最喜欢的连衣裙,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拿上提前准备好的礼物,出了门。到餐厅的时候,许嘉言和他的家人已经到了,我走过去,笑着说:“抱歉,路上堵车,来晚了。”许嘉言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吃饭的时候,许嘉言的妈妈一直在给我夹菜,说:“小夏啊,你和嘉言也谈了这么久了,什么时候结婚啊?”我看了一眼许嘉言,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笑了笑,说:“阿姨,我和嘉言都还年轻,先打拼几年事业,结婚的事不急。”许嘉言的妈妈点点头,说:“也好,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我...

主角:许嘉言嘉言   更新:2025-06-03 23: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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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嘉言嘉言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原来,有些人,一转身就是一辈子许嘉言嘉言》,由网络作家“千弥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楔子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我望着窗外,出了神。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铃声将我拉回现实。“小夏,今天晚上嘉言生日,你记得过来啊。”是许嘉言的妈妈,我应了一声,挂掉电话。我站在衣柜前,挑了一件许嘉言最喜欢的连衣裙,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拿上提前准备好的礼物,出了门。到餐厅的时候,许嘉言和他的家人已经到了,我走过去,笑着说:“抱歉,路上堵车,来晚了。”许嘉言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吃饭的时候,许嘉言的妈妈一直在给我夹菜,说:“小夏啊,你和嘉言也谈了这么久了,什么时候结婚啊?”我看了一眼许嘉言,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笑了笑,说:“阿姨,我和嘉言都还年轻,先打拼几年事业,结婚的事不急。”许嘉言的妈妈点点头,说:“也好,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我...

《结局+番外原来,有些人,一转身就是一辈子许嘉言嘉言》精彩片段

楔子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我望着窗外,出了神。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铃声将我拉回现实。

“小夏,今天晚上嘉言生日,你记得过来啊。”

是许嘉言的妈妈,我应了一声,挂掉电话。

我站在衣柜前,挑了一件许嘉言最喜欢的连衣裙,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拿上提前准备好的礼物,出了门。

到餐厅的时候,许嘉言和他的家人已经到了,我走过去,笑着说:“抱歉,路上堵车,来晚了。”

许嘉言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吃饭的时候,许嘉言的妈妈一直在给我夹菜,说:“小夏啊,你和嘉言也谈了这么久了,什么时候结婚啊?”

我看了一眼许嘉言,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笑了笑,说:“阿姨,我和嘉言都还年轻,先打拼几年事业,结婚的事不急。”

许嘉言的妈妈点点头,说:“也好,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我不催你们。”

吃完饭,许嘉言送我回家。

路上,我看着他,说:“嘉言,我们结婚吧。”

他猛地踩刹车,转头看着我,说:“林小夏,你有病吧,谁要和你结婚?”

我愣住了,看着他,说:“你什么意思?”

他冷笑一声,说:“没什么意思,就是不想和你结婚,我们分手吧。”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说:“许嘉言,你在开玩笑吧?”

他没说话,发动车子,将我送回了家。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车消失在夜色中,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原来,有些话,说出口就再也收不回去了。

原来,有些人,一转身就是一辈子。

第一章我和许嘉言是在一个雨天认识的。

那天,我没带伞,站在公司门口,看着雨越下越大,正发愁怎么回家的时候,一个男人走了过来,将伞递给我,说:“一起走吧。”

我抬头,看到了许嘉言,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嘴角微微上扬,眼神温柔。

我愣了一下,接过伞,说:“谢谢。”

一路上,我们没怎么说话,到了地铁站,他说:“我到了,伞给你吧,明天记得还我。”

我这才想起,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在哪里上班,怎么还伞,我急忙说:“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上班啊?”

他笑了笑,说:“许嘉言,就在你公司对面那栋楼。”

说完,他就走了。

第二天
,我早早的来到公司,买了一杯咖啡,拿着伞去了许嘉言的公司。

到了他的办公室,我敲了敲门,说:“许嘉言,你的伞,谢谢你昨天送我。”

他抬头,看到我,笑了笑,说:“不客气,进来坐吧。”

从那以后,我们经常一起下班,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慢慢的,我们在一起了。

许嘉言对我很好,每天都会给我送早餐,下雨天总会准时出现在我公司门口给我送伞,我感冒了,他会连夜照顾我,给我煮粥,买药。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直到结婚,生子,白头偕老。

可是,我忘了,感情是最经不起考验的。

第二章许嘉言的工作越来越忙,经常加班到很晚,我们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有时候一个星期都见不到一面。

我很想他,可是又不敢打扰他,怕他嫌我烦。

那天,是我的生日,我早早的下班,买了菜,回家做饭,想着等许嘉言下班回来,给他一个惊喜。

可是,我从傍晚等到深夜,他都没有回来,打电话也没人接。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桌上的饭菜,凉了又热,热了又凉,眼泪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终于开了,许嘉言一身酒气的走了进来,看到我,愣了一下,说:“你怎么在这?”

我看着他,说:“今天是我生日,我等了你一晚上。”

他皱了皱眉,说:“抱歉,我忘了,公司临时有个应酬,我喝多了。”

我看着他,说:“许嘉言,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多久没见面了,是不是忘了我们多久没好好说过话了?”

他不耐烦的说:“林小夏,你能不能别这么作,我每天工作已经很累了,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吗?”

我看着他,心里一阵刺痛,说:“好,我体谅你,你去睡吧。”

那天晚上,我们分房睡了,这是我们在一起以来,第一次分房睡。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依然很少见面,偶尔见一次,也是争吵不断。

我知道,我们之间的感情,已经变了,可是我不想承认,我还爱着他,我不想失去他。

第三章那天,我下班早,想着去许嘉言公司找他,给他一个惊喜。

到了他的办公室,门没关,我听到里面有女人的声音,我站在门口,听到那个女人说:“嘉言,你什么时候和那个女人
分手啊,我都等不及了。”

许嘉言笑了笑,说:“宝贝,别着急,我会尽快处理好的,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我感觉自己的世界瞬间崩塌了,原来,他早就有了别的女人,原来,他对我的冷漠,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看着他们,说:“许嘉言,这就是你说的体谅吗?

这就是你说的工作忙吗?”

许嘉言看到我,愣了一下,说:“小夏,你听我解释。”

我冷笑一声,说:“解释什么?

解释你出轨了吗?

解释你背叛了我们的感情吗?”

那个女人看了看我,说:“你就是林小夏吧,嘉言早就不爱你了,你就别缠着他了,赶紧分手吧。”

我看着她,说:“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

许嘉言皱了皱眉,说:“林小夏,你别太过分了,她是我女朋友,你尊重一点。”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说:“许嘉言,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你女朋友,你居然当着我的面,说别的女人是你女朋友,你还要脸吗?”

他不耐烦的说:“行了,别吵了,我们分手吧,我早就腻了。”

说完,他拉着那个女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站在原地,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原来,在他心里,我只是一个腻了就可以扔掉的玩具。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在酒吧喝得烂醉,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切,我不知道该怎么忘记许嘉言。

后来,是我的朋友把我送回了家,她看着我,说:“小夏,忘了他吧,这种男人不值得你爱。”

我哭着说:“可是我放不下,我真的放不下。”

朋友叹了口气,说:“时间会让你放下的,相信我。”

接下来的日子,我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我想给许嘉言打电话,想找他复合,可是我又不敢,我怕他拒绝我,怕他骂我。

可是,我真的很想他,我忍不住给他发了消息,我说:“嘉言,我们复合吧,我原谅你了,我真的很爱你。”

他很快就回了消息,他说:“林小夏,你能不能有点自尊,我说了,我们已经分手了,别再来烦我了。”

看着他的消息,我心如刀割,原来,在他心里,我连一点自尊都没有。

我告诉自己,一定要放下,一定要忘记他,可是谈何容易。

第四章三个月后,我接到了许嘉
言妈妈的电话,她哭着说:“小夏,嘉言出车祸了,你快来医院吧。”

我来不及多想,急忙赶到了医院,看到许嘉言躺在病床上,头上缠着纱布,脸上有很多伤痕,我心疼得不行。

许嘉言的妈妈哭着说:“小夏,嘉言他一直喊着你的名字,你去看看他吧。”

我走到许嘉言床边,轻轻握住他的手,说:“嘉言,我在,我在这。”

他睁开眼睛,看到我,笑了笑,说:“小夏,对不起,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看着他愧疚的眼神,我心里的防线瞬间崩塌了,我哭着说:“好,我原谅你,我原谅你。”

从那以后,我每天都在医院照顾许嘉言,给他送饭,陪他聊天,给他擦身体,我以为,我们终于可以重新开始了。

许嘉言出院后,对我很好,每天都会接送我上下班,会陪我吃饭,陪我逛街,陪我看电影,好像又回到了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

我以为,我们已经忘记了过去的不愉快,可是我忘了,有些伤,就算愈合了,也会留下疤痕。

<那天,许嘉言说公司有应酬,让我自己回家,我答应了,可是走到公司门口,我才发现下雨了,我没带伞,于是给许嘉言打电话,说:“嘉言,下雨了,你能来接我吗?”

他说:“小夏,我现在很忙,走不开,你自己打车回家吧。”

我有点失望,说:“可是我没带伞,外面雨很大。”

他不耐烦的说:“林小夏,你怎么这么麻烦,不就是没带伞吗?

自己买一把不就行了,别什么事都来烦我。”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我看着手机,心里一阵刺痛,原来,在他心里,我还是这么麻烦,还是这么不懂事。

我咬了咬牙,冲进雨里,一路跑回了家,浑身都湿透了,我洗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感觉头晕晕的,好像发烧了。

我给许嘉言打电话,说:“嘉言,我好像发烧了,你能回来陪陪我吗?”

他说:“小夏,我现在真的很忙,你自己去医院看看吧,别什么事都依赖我。”

说完,他又挂了电话。

我躺在床上,眼泪不停的流,原来,有些东西,真的回不去了,就算我再爱他,他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爱我了。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去了医院,输了液,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了,家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丝温暖。

我看着天花板,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决定,也许,是时候放下了。

第五章第二天,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了我们一起住的房子,我给许嘉言发了消息,我说:“嘉言,我们分手吧,这次是真的,再也不见。”

他很快就回了消息,他说:“好。”

看着这个字,我笑了,原来,他连一句挽留都没有。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许嘉言,我们就像两条平行线,再也没有交集。

偶尔,我会想起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想起他给我送伞的样子,想起他照顾我感冒的样子,想起他说爱我的样子,可是,那些都已经成为过去了。

我知道,时间会治愈一切,总有一天,我会忘记许嘉言,忘记这段感情,重新开始我的生活。

现在,我一个人过得很好,虽然偶尔会觉得孤单,但是我相信,总会有一个人,会出现在我的生命里,给我带来温暖,带来幸福。

窗外的雨还在下着,我望着窗外,笑了笑,也许,雨停了,天就晴了。

第六章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痛。

林小夏攥着手里的体检报告,在走廊尽头的长椅上坐下。

玻璃幕墙外是灰蒙蒙的天,雨丝斜斜地砸在窗棂上,像极了三年前那个淋透她全身的夜。

她下意识摸向手提包侧袋,那里还躺着一把折叠伞,伞骨上有道细微的裂痕——是许嘉言有次接她下班时,冒冒失失撞在地铁口栏杆上硌出来的。

“嘉言,你看这朵花好不好看?”

清甜的女声从转角处飘来。

林小夏抬头,看见许嘉言穿着笔挺的西装,正弯腰替身边的女孩摘下沾在发间的花瓣。

女孩穿着米白色风衣,腕间戴着的翡翠镯子衬得皮肤如雪,正是上次在他办公室见过的那张脸。

三个人的脚步同时顿住。

“小夏?”

许嘉言的声音里有转瞬即逝的惊讶,很快被某种复杂的情绪取代。

他下意识松开女孩的手,往前半步又停住,“你怎么在这儿?”

林小夏听见自己的声音像绷在弦上的细铁丝,又尖又细:“来看病。”

她攥紧报告,指节泛白,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女孩隆起的小腹上——那件风衣的剪裁极讲究,却掩不住微微凸起的弧度。

女孩疑惑地看着她:“
嘉言,这位是?”

“哦,”许嘉言喉结滚动,“以前的同事。”

以前的同事。

这五个字像一把钝刀,在林小夏心口慢慢划开。

她想起他曾在暴雨夜背着她跑过整条街找药店,想起他把她的手塞进自己羽绒服口袋时说“以后你的冬天我承包了”,想起他在求婚时红着眼圈说“小夏,我想和你过一辈子”。

原来在他嘴里,那些滚烫的誓言,都只是“以前”。

“恭喜。”

她听见自己说,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听说你们要结婚了?”

许嘉言的脸色瞬间变了。

女孩却甜甜地挽住他胳膊:“是啊,下个月的婚礼。

你要是有时间,欢迎来喝喜酒呀。”

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翡翠镯子,“嘉言说他以前总加班,多亏有同事照顾呢。”

林小夏忽然想起许嘉言母亲曾偷偷塞给她的毛线袜。

老人家总说“嘉言脚容易冻”,于是她熬夜织了三双,其中一双被他穿破了洞还舍不得扔,说“这是我女朋友的手艺”。

现在那双袜子大概早就褪色了吧,说不定正躺在某个垃圾桶里,和他的誓言一起发了霉。

“不了,”她站起身,手提包带勒得肩膀生疼,“我还有事,先走了。”

擦肩而过的瞬间,许嘉言忽然伸手拽住她手腕。

林小夏浑身僵住,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雪松香水味——那瓶香水是她送的生日礼物,他曾说“以后就用这个味道标记我吧”。

“小夏,”他的声音低下来,像从前哄她时那样,“当年的事……对不起。”

女孩在旁边轻轻咳嗽一声。

许嘉言触电般松开手,仿佛刚才的触碰是什么烫手山芋。

林小夏看着他耳尖迅速爬上的薄红,忽然笑了起来。

她从包里掏出那把带裂痕的伞,塞进他怀里:“这伞还给你,一直忘了说谢谢。”

转身时,她听见女孩娇嗔:“嘉言,你怎么还留着旧同事的伞呀?”

雨越下越大。

林小夏站在医院门口,看着许嘉言扶着女孩坐进黑色轿车。

车窗摇下时,她看见他手里还攥着那把伞,指腹摩挲着伞骨上的裂痕,像在抚摸某个遥远的梦。

手机在包里震动。

她摸出来,是母亲发来的消息:“小夏,记得把你爸的体检报告拿回来。

对了,上次张阿姨介绍的那个医生小伙子,什么时候带回
来吃个饭?”

一滴雨珠砸在屏幕上,模糊了那些字。

林小夏仰头望着灰蒙蒙的天,忽然想起那年他冒雨送来的感冒药,铝箔板上印着的生产日期,原来早就过期了。

她摸出包里的口红,在医院走廊的玻璃上画了一把伞。

雨水顺着笔迹蜿蜒而下,像一道不会愈合的伤疤。

画到一半,口红芯突然断在玻璃上,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身后传来汽车引擎声。

林小夏没有回头,踩着积水往外走。

手提包里的体检报告被雨水洇湿,“疑似良性肿瘤”的字样晕成模糊的一团。

她想起刚才在诊室里,医生说“建议尽快手术”时,自己心里竟没什么波澜——原来真正的痛,早就被透支完了。

街角的便利店飘来关东煮的香气。

林小夏摸出手机,给母亲回消息:“妈,我想通了,明天就去相亲。”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一滴泪砸在屏幕上,很快被雨水冲刷干净。

她摸出包里的折叠伞,刚撑开,伞骨突然“咔嗒”一声断裂。

雨丝劈头盖脸砸下来,却不再像三年前那样冷得刺骨。

林小夏望着雨中熙攘的街道,忽然轻轻笑了。

原来有些雨,淋过一次就够了。

这次,她终于不用等谁来送伞了。

番外·碎玉许嘉言视角梅雨季节的潮气渗进骨髓里。

许嘉言站在婴儿床前,看妻子正对着育儿手册打哈欠。

翡翠镯子磕在木质床栏上,发出清冽的声响,像极了林小夏煮咖啡时瓷杯碰在奶罐上的声音。

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袖口,那里还留着道几乎看不见的线痕——是她当年替他缝补时留下的针脚。

“嘉言,把温奶器递给我。”

妻子的声音打断思绪。

他转身时碰倒了床头柜上的相框,婚纱照里两人笑得刺眼,她腕间的镯子在灯光下泛着幽绿的光。

他弯腰去捡,瞥见床底露出一角粉色礼盒,盒盖上印着“XX肿瘤医院”的字样。

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夜里,妻子抱着婴儿去了客房。

许嘉言躺在空荡的大床上,鬼使神差地翻开那个礼盒。

最上面是张诊断书,“林小夏”三个字被水渍晕开,日期栏写着三年前的夏天。

他手指发抖,往下翻,看到手术同意书、化疗记录,还有张皱巴巴的缴费单,金额栏被红笔圈了又圈。

最后是把断骨的折叠伞
,伞骨裂痕处缠着根蓝色毛线——是她织围巾时剩下的线团,他曾笑说这颜色像她眼底的星光。

手机在枕边震动。

他点开朋友圈,看到共同好友转发的医院新闻,标题是“我院成功完成罕见肿瘤切除手术”,配图里穿白大褂的女人侧影有些眼熟。

他放大图片,看见她耳后新添的疤痕,像道细窄的月牙。

第二天,许嘉言鬼使神差地开车去了肿瘤医院。

挂号处的护士说:“林医生啊,她今天在住院部陪患者下棋呢。”

他顺着指引上楼,在走廊尽头看见她,白大褂下摆沾着块咖啡渍,正握着个老太太的手说话,无名指上戴着枚素银戒指。

“小夏。”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她转身,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很快化作温和的笑:“许先生,来看望病人?”

称呼里的生疏像堵墙,把过去八年的光阴都隔在外面。

他注意到她左手腕上戴着串木质手链,颗颗珠子磨得发亮,是那年他们在海边捡的贝壳磨成的。

“我……”他喉间发紧,目光落在她胸前的工作牌上,“听说你病了。”

她低头看了眼工作牌,指尖摩挲着“林小夏”三个字:“早就好了。

您看,现在还能救人呢。”

她语气轻松,像在谈论天气,“对了,恭喜啊,听说您太太生了个女儿?”

他忽然想起婚礼那天,她送的礼盒里装着双婴儿毛线袜,袜尖绣着小熊图案。

当时他嫌晦气,转手就扔进了储藏室,现在才知道,那是她化疗期间手抖着织完的。

“小夏,当年……”他刚开口,就被护士的呼唤打断。

她歉意地笑笑:“抱歉,有个患者要换药。

许先生慢走。”

转身时,白大褂带起的风里有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若有若无的茉莉香——是她从前最爱用的护手霜味道。

他在医院花园里坐了很久。

雨又开始下,细细的雨丝织成帘幕。

远处传来孩童的笑声,一个小女孩举着把蓝色小伞跑过,伞面上印着卡通小熊,和林小夏织的那只一模一样。

手机响起,是妻子发来的照片。

女儿正抓着那只小熊袜往嘴里塞,妻子配文:“奇怪,储藏室翻出来的,谁送的呀?”

许嘉言摸出烟盒,抽出一支却没点燃。

雨水顺着伞骨裂痕滴在袖口,洇开小片水渍。

他忽然想
起她从前总说“雨天必定丢伞”,于是每次下雨他都揣着两把伞,一把给她,一把藏在身后——怕她嫌自己唠叨,又怕她真的淋湿。

可后来,他把藏在身后的那把伞,递给了别人。

暮色四合时,他起身离开。

经过医院公告栏,看见新贴的喜报:“林小夏医生与神经外科沈砚秋医生喜结连理”。

照片里两人站在手术室门前,她笑得灿烂,沈砚秋替她理着歪掉的领口,动作自然得像呼吸。

雨越下越大。

许嘉言摸出钱包,夹层里掉出张泛黄的电影票根,是他们第一次约会时的《雨中曲》。

票根背面有她的字迹:“希望以后的雨天,都有你送伞。”

他把票根折成小船,放进路边的积水里。

纸船漂出两步就散了架,字迹被雨水泡得模糊,只剩下“雨天”两个字,在浑浊的水面上浮沉。

手机再次震动,是沈砚秋的朋友圈更新:“某人说术后不能淋雨,所以买了十二把伞藏在家里。”

配图里,十二把颜色各异的伞靠墙而立,最显眼的是把蓝色小熊伞,伞骨裂痕处缠着根银色手链。

许嘉言关掉手机,任由雨水浇透全身。

原来有些伞,一旦松手,就再也捡不回来了。

远处传来教堂的钟声,他想起今天是他们分手七周年的日子。

雨水混着眼泪滑进嘴里,咸得发苦。

他终于明白,当年她在医院玻璃上画的那把伞,不是遗憾,而是句号。

雨还在下,但他知道,有些人的雨季,早就停了。

番外2·银镯沈砚秋视角消毒水气味里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茉莉香。

沈砚秋站在手术室门口,看着林小夏摘下口罩,发尾还沾着汗湿的碎发。

她习惯性地去摸左手腕,那里空空地只剩下道浅色疤痕——上个月她把贝壳手链送给了科室里失恋的护士,说“有些纪念品该让新故事填满”。

“想什么呢?”

她抬头看他,眼尾的笑纹像春天的溪水。

他伸手替她理了理歪掉的衣领,触到她后颈新长的碎发:“在想某人说要攒够三十把伞才肯嫁,结果第十二把就投降了。”

她耳尖微烫,锤了下他肩膀:“沈医生,手术室门口开小差,小心被护士长抓去写检讨。”

说话间,白大褂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她掏出来看了眼,笑容淡了淡。

是许嘉言的妻子
发来的消息:“林医生,我女儿又发烧了,能不能麻烦你……”消息后面跟着个委屈的表情包。

沈砚秋瞥见屏幕,伸手握住她微凉的指尖:“我陪你去。”

儿科病房里,许嘉言正靠在椅背上打盹,西装外套皱巴巴地搭在椅背上。

听见动静抬头时,沈砚秋注意到他眼下浓重的青黑,以及无名指上快要磨掉镀层的婚戒——那枚戒指他见过,三年前林小夏生日时,他在商场橱窗里见过同款,当时她隔着玻璃看了很久,最后拉着他去买了对便宜的素银对戒。

“林医生,”许嘉言站起来,袖口露出道新的划痕,像是被什么尖锐物体勾破的,“又麻烦你了。”

林小夏没说话,径直走向病床。

小女孩正抱着毛绒熊打点滴,看见她眼睛一亮:“林阿姨,你上次说的故事还没讲完呢!”

她摸了摸孩子的额头,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颗水果糖:“等退烧了就接着讲,好不好?”

沈砚秋站在一旁,看着她弯腰调试输液管的背影,忽然想起他们第一次约会那天。

她穿着件旧风衣,袖口磨得起球,腕间空荡荡的——后来他才知道,她把许嘉言送的翡翠镯子当了,换钱给山区儿童买医疗器械。

“沈医生?”

许嘉言的声音打断思绪,“能借一步说话吗?”

走廊尽头的吸烟区,许嘉言摸出烟又放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打火机外壳。

沈砚秋注意到那是款老式Zippo,外壳刻着行小字:“赠嘉言,前程似锦”,落款是“林小夏”。

“她……”许嘉言开口,又顿住,喉结滚动,“手术后遗症……严重吗?”

沈砚秋挑眉:“你指哪次手术?”

他脸色瞬间变白,指尖的打火机“咔嗒”一声掉在地上。

大理石地面映出两人的影子,一个微微佝偻,一个腰背挺直,像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线。

“当年她签字做切除手术时,”沈砚秋弯腰捡起打火机,在掌心转了两圈,“我问她有没有家属联系方式,她说‘没有’。

后来我才知道,她手机里存着你二十七个未拨出的号码,备注都是‘伞’。”

许嘉言猛地抬头,眼里有破碎的光。

沈砚秋把打火机还给他,金属外壳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现在她有我了,所以那些号码都删掉了。”

他转身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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