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让大夫给我验身:“看看胎儿是否有遗留。不必在意她的名节,反正她也是个愿意跟二十四个女子共享夫君的东西。”
大夫查验后说我已然没有身孕,沈瑶方才上前:
“我记得偏院还有两个小孩,难不成是那两个……”
祝凛一怔,回眸看向我:
“那两个,是夫人的亲弟和亲妹。”
天亮时分,祝凛没有过来。
沈瑶在搀扶下悠悠走进我的院子,告诉我祝凛将我的弟弟妹妹送到郊外。
她拈着桂花糕吃下:
“那一片多狼群,葬身狼口,也就是他们的命数罢。”
“凛哥哥对我有亏欠,每个节气将你全族一一诛杀时,顺带也杀了你招来的那日出生的女子。”
“想来过不了多久,就合该,解决完啦。”
我心猛地一颤,想起当初招她们来时,说只让她们以妾室之命待在府中,吃穿皆是优待。
她们的家人皆穷苦,感恩戴德为我送行。
愧疚和痛苦一同穿透我的心,我开始整夜的哭。
哭声哀转久绝,响彻整个府邸。
另外两道哭声却从府中另一侧传来,与我的悲痛交相呼应。
我猛地愣住,下一刻嘶吼嚎哭。
原来我的爹娘还活着。
为了他们,我不能死。
沈瑶改换了我的吃食,为我端来粗糙潲水。
可我拼命的吞咽,只为活下去。
天气渐渐寒凉了,我用未曾打理的长发裹住身体。
府内却突然灯火四起,下人们吵闹的走来走去。
我惊觉的起身,隐约听到沈瑶早产的事情。
院门在此时被猛地踹开,祝凛掐住我的喉咙,将我扔到沈瑶榻前。
稳婆嘴唇颤抖:“早产,是个死婴。”
侍女在旁边哭啼:“若不是夫人的爹娘整夜嚎哭,扰乱了稳婆带瑶夫人用力的节奏,这个孩子也不会死。”
我没来得及反应,祝凛一脚踹在我的膝窝,逼我跪了下去。
“你全家都该死,是我心慈手软放过你们,才害死了孩子。”
“这次,不会了。”
霜降那日,河面凝冰。
祝凛让人按住我,亲眼看着我爹娘被堵住嘴,沉入河底。
我神情麻木,站在原地宛若寒冰。
祝凛有片刻怔愣,强行扯过我冻僵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