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染，你真是无情。”
无情？
如果说先前还有残余的希望，现在却已经尽数破灭了。
如今的我宛若行尸走肉，被恨意填满，又何谈感情。
祝凛将我带回府中，以为我能像往日那样苟活。
第一日，我打翻了沈瑶送来的潲水。
第二日，我用铁链磨破手腕。
第三日，我缩进墙角不再动，宛若幽魂。
直到大寒这天，送潲水的下人不见我，才发现我被埋进了大雪里。
浑身上下形同枯槁，瘦的皮包骨头，已经人鬼不分了。
沈瑶跟在祝凛身后前来，被我吓了一大跳。
当晚就梦魇不断，颤着祝凛落泪：
“凛哥哥别担心，我只是被姐姐这副样子吓到夜不能寐，过段时间就好了。”
祝凛怒从心起，吩咐仆役：“把那个死人东西扔到城北乱葬岗！别在府里坏了风水！”
身下垫着烂泥碎肉，我双眸含血，疯疯癫癫的弯起唇角。
全都城都在议论我是个笑话，说我咎由自取。
我无话要说，从衣袖中取出封泛黄未署名的信。
上面写道：“夫人，二十四节气的女子都安排妥当，你的夫君不会死了。”
我咬破手指，以血书回信：
“我赌输了。”
“当年的约定，还算数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