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你被烫得龇牙咧嘴,偷偷对手背吹气。”
“看到你明明怕苦,却皱着眉头替我尝药温。”
“看到你……”我的声音顿了一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听到我喊‘小师弟’的时候,偷偷躲在这里……”我的目光落向旁边那个小小的、简易的灶台,落在那口边缘还沾着一点焦糊痕迹的陶罐上,“……掉眼泪。”
山洞里静得可怕。
只有他骤然变得粗重的呼吸声。
“我……”他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砂纸堵住,只发出一个破碎的音节。
他的脸迅速涨红,像是被人当众扒光了所有伪装,羞耻、难堪、委屈……种种情绪在他眼中翻腾,最终化为一片浓重的狼狈。
他下意识地想把手藏到身后,想别开脸。
“别藏了。”
我打断他,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阻止了他的动作。
我再次向前一步,距离近得能看清他睫毛上沾染的细小尘粒,能感受到他身体微微的颤抖。
我伸出手,没有去碰他的脸,而是轻轻握住了他那只布满伤痕和水泡的手腕。
动作很小心,避开了最严重的烫伤处。
他的手腕很细,皮肤下骨骼的轮廓清晰,脉搏在我指尖下疯狂地跳动,快得如同擂鼓。
“疼吗?”
我问,指尖轻轻拂过他手背上一个已经结痂的旧伤。
他像是被我的触碰烫到,猛地瑟缩了一下,却没能挣脱。
他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如同濒死的蝶翼。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用一种近乎呜咽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声调,低低地说:“……不疼。”
“撒谎。”
我毫不留情地戳破,握着他手腕的力道微微收紧,却又不敢真的用力,“凤翊,看着我。”
他挣扎了一下,终于缓缓抬起眼。
那双桃花眼里,水光弥漫,浓密的睫毛上挂着细小的泪珠,眼眶通红。
所有的骄傲、所有的伪装、所有的玩世不恭,在这一刻彻底剥落,只剩下最原始的、赤裸裸的脆弱和委屈。
“为什么?”
我看着他,问出了盘旋在心中数日的疑问,声音很轻,却带着千钧的重量,“为什么要追来?
为什么要装成阿木?
为什么要……做这些?”
我指了指他的手,又指了指那口熬药的陶罐。
泪水终于决堤,大颗大颗地从他通红的眼眶中滚落,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