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会因为我可能遇险而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翻找药方、一个会为了照顾我而把自己弄得满手伤痕、一个会因为我的嫌弃而委屈得躲在角落掉眼泪、一个笨拙地、固执地、用最狼狈的方式表达着……他放不下我的凤翊。
所有的伪装,所有的算计,所有的嘴硬心软,都在他汹涌的眼泪和破碎的控诉中,无所遁形。
我握着他手腕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心口那片冰封了太久的角落,在他滚烫的泪水冲刷下,轰然崩塌,融化成一片酸软温热的汪洋。
那尖锐的心疼,终于冲破了所有的藩篱,化作一股汹涌的热流,直冲眼眶。
我猛地伸出手,不再犹豫,用力地、紧紧地抱住了他!
他的身体在我怀里瞬间僵硬,哭泣声戛然而止,只剩下压抑的抽噎。
“别哭了……”我把脸埋在他带着草药和泥土气息的颈窝里,声音闷闷的,带着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哽咽,“丑死了。”
他僵硬的身体在我怀里渐渐软化,然后,更紧地回抱住了我。
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我揉进他的骨血里。
他把脸深深地埋在我的肩头,滚烫的泪水瞬间浸湿了我的衣襟。
这一次,他不再压抑,像个受尽了天大委屈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可以放肆哭泣的怀抱,呜咽出声。
“你……你才丑!”
他带着浓重的哭腔,在我肩上闷闷地反驳,手臂却收得更紧。
山洞里,只剩下火堆燃烧的噼啪声,和他渐渐平复、却依旧带着抽噎的呼吸声。
阳光从洞口斜斜地照进来,落在我和他紧紧相拥的身影上,暖意融融。
良久,他闷闷的声音从我肩头传来,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和浓得化不开的委屈:“那……那个小哑巴……”我叹了口气,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安抚一只炸毛后终于安静下来的猫。
“傻瓜。”
我低声说,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眼睛好了,第一个想看清楚的人,从来就只有你。”
他猛地从我肩头抬起头,通红的桃花眼睁得大大的,里面还噙着泪水,却像瞬间落入了万千星辰,亮得惊人。
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确认什么,最终却只是傻傻地、带着点不敢置信地又问了一遍:“真……真的?”
“嗯。”
我认真地点头,抬手,用指腹轻轻擦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