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其身?”
他伸手握住剑刃,鲜血顺着龙纹缓缓流下,“当年若不是我护着你,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沈清瑶的瞳孔骤缩,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大火烧起的那个夜晚,是他抱着她离开,身上的温度比火焰更灼人。
可后来她在他书房的暗格里,发现了记忆中的匕首残片。
“护我?”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护我就是灭我满门?”
谢承煜猛地将她抵在戏台上,气息灼热:“你以为我想?
若不如此,你以为当今圣上会放过沈家?”
他的指尖抚过她颤抖的唇,“这些年我在朝堂步步为营,为的是什么?”
更鼓声从远处传来,惊得梨园外的灯笼轻轻摇晃。
沈清瑶望着他眼底从未见过的脆弱,想起幼时他总把最甜的那颗糖葫芦留给自己。
而如今,他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却又被命运的丝线紧紧缠绕。
“谢承煜,”她的声音突然平静下来,玉扳指在暗处泛着冷光,“明日戌时,城西破庙。”
她在他耳畔低语,“带着你的问题,还有当年没说完的话。”
谢承煜松开手,整理好染血的衣袖:“瑶儿可莫要让本王失望。”
他转身离去时,沈清瑶捡起他遗落的香囊——那是她十四岁时绣的,上面的刺绣早已褪色。
窗外的月光洒在戏台上,照亮她脸上未干的泪痕,也照亮玉扳指上若隐若现的机关纹路,不知这场纠缠多年的爱恨,终将走向何方。
胭脂与戏秋雨浸透风月楼的琉璃瓦时,阮清欢正倚着朱栏调弦。
指尖拂过缠满金线的琵琶,忽然瞥见楼下巷口那抹水红身影——沈清瑶撑着湘妃竹伞,戏服外罩着的墨色斗篷下,隐约露出一截缀满珍珠的袖口。
“阮姑娘好雅兴。”
沈清瑶的声音比秋雨更凉,伞骨轻叩雕花木窗,惊落几串雨珠。
她摘下斗篷,鬓边新簪的白菊沾着水珠,与阮清欢腕间猩红的丝线形成刺目对比,“听闻姑娘昨夜为长公主唱了支《长相守》?”
阮清欢勾唇轻笑,胭脂晕染的眼角映着烛火:“沈姑娘的《贵妃醉酒》才叫惊艳,尤其是谢摄政王在场时,那眼波流转...”话音未落,沈清瑶的伞尖已抵住她咽喉。
伞骨上精雕的凤凰展翅欲飞,却在烛光下投出狰狞的影。
“你知道些什么?”
沈清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