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在青砖上划出蜿蜒的红线:“摄政王记性真好。”
他想起那个雨夜,阮家小姐蜷缩在枯井里的眼神,像把淬毒的匕首,至今仍插在他心口,“可你我都清楚,若不是我动手,也会有旁人...旁人动不了!”
谢承煜突然拍案而起,龙纹玉佩撞上案角,发出清越的脆响,“阮家私通北境的证据,只有你能拿到!”
,“本王这心头大患,是你替我除的。
那年漠北,若不是楚昭...”更鼓声穿透密室厚重的石门,江墨望着对方苍白的脸,想起先帝驾崩前的密诏。
原来从始至终,他们都是棋盘上的棋子,只不过谢承煜执黑子,他握白刃。
“摄政王想要什么?”
他收剑入鞘,玄铁剑柄缠着的红绸已褪成浅粉,“再杀一人?
还是...”谢承煜重新合上龙纹匣,指尖抚过暗格里舆图上的凤凰图腾:“北境狼子野心,而能破他们剑阵的,唯有你的惊鸿十三式。”
他斟满两杯酒,琥珀色液体泛起涟漪,“江墨,这天下棋局,少了你这枚利刃,本王...”话音未落,密室穹顶突然炸裂。
漫天雪幕中,一道水红身影凌空而下,阮清欢的琵琶弦上淬着剧毒,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
她望着谢承煜与江墨交叠的身影,想起父亲临终前被割断舌的模样,恨意如毒蛇噬咬心口:“好一对主仆情深,今夜,我便让你们血债血偿!”
风雪卷着厮杀声涌入密室,谢承煜挡在江墨身前时,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五年前那个雨夜,他亲手将染血的银票塞进对方掌心;而此刻,他竟甘愿用血肉之躯,再为这柄利剑挡一次风霜。
江墨的玄铁剑再次出鞘,剑气劈开雪幕,却不知这一剑,是要护谁周全,又要斩断多少纠缠不清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