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疤痕因充血而更加狰狞)、嘶吼着控诉与绝望的傅司寒。
傅寒川那句“通过傅司寒的眼睛”如同最恶毒的诅咒,在脑海里疯狂回响,每一个字都带着冰碴,刮擦着神经。
而傅司寒泣血的质问,像重锤砸在心上,将他脸上那条为了模仿而自残的疤痕,和他眼中焚尽一切的爱恨,深深烙印进我的灵魂。
巨大的荒谬感和灭顶的恐惧感交织着,撕扯着我的理智。
胃部剧烈地痉挛起来,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咙。
我猛地捂住嘴,踉跄着后退,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门框上,才勉强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傅寒川……一直在看着?
通过傅司寒?
这怎么可能?
这太荒谬了!
可是……傅司寒那酷似的脸……他对我那份扭曲到近乎自毁的执着……还有傅寒川此刻平静到诡异的眼神……难道……傅司寒的出现……从来就不是巧合?!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猛地钻进脑海,带来一阵致命的寒意。
我惊恐地看向傅寒川,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谎言的痕迹,却只看到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傅司寒的狂笑声渐渐变成了剧烈的呛咳,他佝偻着身体,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死死捂住胸口,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他脸上那条新鲜的疤痕因痛苦而扭曲着,泪水、汗水混在一起,狼狈不堪。
他抬起赤红的眼,死死盯着我,那眼神里的绝望和恨意,浓烈得几乎化为实质。
“祁晚秋……” 他喘息着,声音破碎不堪,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血沫里挤出来的,“你告诉我……这些年……你看着我的时候……你那些笑……那些眼泪……那些……你他妈到底是在对谁?!”
他猛地指向门口风雪中的傅寒川,用尽全身力气嘶吼:“是在对他这个幽灵?!
还是对我这个……被他操控的、彻头彻尾的……可怜虫?!!”
“操控”两个字,如同最后的丧钟,狠狠敲在我的心上。
我浑身剧烈一颤,最后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
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顺着冰冷的门框,缓缓滑坐下去。
昂贵睡袍的丝质面料摩擦着地面,发出细微的、如同叹息般的声响。
冰冷的触感从臀部蔓延上来,却远不及心底那万分之一寒意的刺骨。
我瘫坐在冰冷坚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