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被其他人岔开了话题。
而我看见林深的目光一直追着顾屿的背影,指腹缓慢地摩挲着酒杯边缘,像在思考什么。
……甜点端上来后,林深恢复了谈笑风生,甚至亲自给顾屿切了一块蛋糕。
但顾屿没再说话,只是低头小口吃着,偶尔在林深看他时回以一个微笑。
晚宴结束后,周编辑临走前拍了拍顾屿的肩:“有机会再聊你的画,我很感兴趣。”
顾屿点头,但眼神飘向林深。
林深笑着搂住他的腰:“顾屿最近身体不太好,可能没什么时间。”
周编辑愣了一下,随即了然:“那保重。”
门关上后,林深脸上的笑意褪得干干净净。
“去收拾餐桌。”
他对顾屿说,语气平静得可怕。
顾屿沉默地转身。
我留下来帮忙,走进厨房时,顾屿正机械地擦着盘子,水流冲在他手上,皮肤被烫得发红也没察觉。
“你还好吗?”
我问。
他像被惊醒一样关上水,摇头:“没事。”
“林深他……他只是太关心我了。”
顾屿打断我,声音很轻,像在说服自己∶“我有时候太容易相信别人,他会担心。”
我看着他手腕上的红痕,想起餐桌上那个被掐断的话题,想起他谈起绘画时眼里短暂的光。
“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真的没事。”
顾屿抬头,对我笑了笑∶“他对我很好。”
同样的句子,和上次一样的语气。
……后来我在阳台上找到林深。
他靠着栏杆抽烟,夜色里一点猩红明灭。
“你今晚有点过了。”
我直接说。
他吐出一口烟,没看我:“什么意思?”
“顾屿只是和人正常聊天。”
“正常?”
林深冷笑∶“你看到那女人靠他多近了吗?”
“她是你的朋友,只是对艺术感兴趣。”
“她对顾屿感兴趣。”
林深掐灭烟,转头看我,眼神冷得像冰∶“你看不出来?”
我沉默了一会儿:“你不能这样控制他。”
“控制?”
林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我给他最好的生活,保护他免受那些虚伪的人的伤害,这叫控制?”
“他不快乐。”
“你懂什么?”
林深突然逼近一步,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某种危险的意味∶“我们是彼此的唯一,你根本不会明白。”
“唯一不等于没有自由。”
林深盯着我,忽然笑了:“程哲,你单身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