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了。”
他拍拍我的肩,力道很重∶“等你真正爱一个人到骨子里,就会明白,有些占有,是因为不能失去。”
他转身进屋,留我一个人站在夜色里。
透过玻璃门,我看见顾屿已经收拾完厨房,正坐在沙发上发呆。
林深走过去,俯身吻他的额头,顾屿闭上眼睛,乖顺地仰起脸。
像一场无声的臣服。
﹉﹉﹉﹉﹉﹉﹉﹉﹉﹉﹉﹉﹉﹉﹉﹉﹉ 雨夜秘密雨下了一整夜。
我站在画廊门口,抖落伞上的水珠。
玻璃门映出我模糊的影子,背后是铅灰色的天空,像一块浸透的抹布。
这家私人画廊藏在城东的老巷子里,主理人是我的旧识。
上周他神秘兮兮地打电话给我:“有个年轻画家的新作,风格很特别,你肯定感兴趣。”
推门进去时,风铃清脆一响。
然后我看见了顾屿。
他站在画廊最里侧的角落,正仰头看着墙上的一幅画。
听到声响,他转过头,眼睛微微睁大,像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熟人。
“程先生?”
他比上次见面时更瘦了,白衬衫的领口松垮地搭在锁骨上,手腕上的表换了一款,这次尺寸合适了。
“真巧。”
我走近,目光移向墙上的画∶“你的作品?”
那是一幅暗色调的油画,画的是雨天窗台上的玻璃杯。
杯底残留着一点水,折射出扭曲的光,而窗外模糊的树影像是无数伸向玻璃的手。
角落里用铅笔签着“GY”,笔迹很轻,几乎要消失。
顾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嗯,是……以前的练习作。”
“很有张力。”
我实话实说。
他嘴角动了动,没笑出来。
画廊主理人从里屋出来,热情地招呼我。
顾屿趁机后退一步,像是要离开。
“林深知道你来这儿吗?”
我压低声音问。
顾屿的睫毛颤了一下:“他今天有会议。”
“那一起喝点什么?”
他的指尖掐进掌心,犹豫了几秒,终于点头。
……巷子尽头的咖啡馆没什么人。
我们坐在靠窗的位置,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成河。
顾屿点了一杯热牛奶,双手捧着,像在汲取温度。
“你经常来这家画廊?”
我问。
“以前常来。”
他盯着杯中的奶沫∶“现在……不太方便。”
“因为林深?”
顾屿的手指收紧了一瞬,又缓缓松开,他没有否认。
“那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