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中滑落,砸在金砖地上,发出一声空洞的脆响。
祠堂内死一般的寂静。
烛火摇曳,在每个人惨白的脸上投下晃动不安的影子。
香烛的烟气依旧缭绕,却再也无法掩盖那锁魂链崩碎后残留的、淡淡的阴冷腐朽气息。
玉知徽瘫软在地,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
她怔怔地望着昆仑雪消失的地方,望着那空荡荡的、只剩下烛火光影的空气。
掌心残留着他最后神念传来的微凉触感,耳边反复回响着那五个字——“方得自在天”。
巨大的空洞和冰冷瞬间吞噬了她,比之前所有的恐惧和绝望加起来都要深重百倍。
她亲手……送走了他。
用他赐予的领悟,用他指引的方式。
泪水无声地滑落,大颗大颗,砸在冰冷的地砖上,洇开深色的水痕。
没有哭声,只有身体无法控制的、细微的颤抖。
“妖……妖物……魂飞魄散了?”
老道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打破了死寂。
他看着香案上彻底失去光泽的“昆仑雪”古剑,又看看地上散落的黑色锁魂链碎屑,脸色变幻不定。
玉崇山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瘫倒在地、失魂落魄的女儿,再看看那柄已成凡铁的古剑,心头五味杂陈。
恐惧、愤怒、后怕,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仿佛失去了某种重要依凭的茫然。
“家门不幸!
家门不幸啊!”
他重重地跺着脚,声音嘶哑,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和强撑的威严,“将这孽障……带下去!
严加看管!
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她出来!
还有这柄邪剑……” 他厌恶地看了一眼香案上的“昆仑雪”,“找个地方,深埋了!
永绝后患!”
两个婆子战战兢兢地上前,想要搀扶起玉知徽。
就在她们的手即将碰到她肩膀的刹那——一直如同泥塑木雕般的玉知徽,猛地抬起了头!
那双被泪水冲刷过的眼睛,此刻如同被暴雨洗过的寒星,没有焦距,没有情绪,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冰冷的空洞。
然而,就在这空洞的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彻底点燃了,烧尽了所有的软弱、犹豫和恐惧,只剩下一种令人心悸的、玉石俱焚般的平静。
她没有看任何人,目光越过婆子惊惶的脸,越过父亲铁青的面容,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