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观音那能一样吗?”
其实我心里早有主意,跟秦漫一说,她的眼睛就亮了——“小狐狸精!”
半月后,婵园开门迎客。
高台上画画的美人广袖轻衫,仙气飘飘。
微露的锁骨间一枝蔷薇枝枝蔓蔓,隐入紧掩的衣襟,让人无限遐想……婵园出乎意料地爆火,秦漫却一脸紧张。
“厉执来了,叫你过去。”
我拖着长长的战国袍站到厉执面前,被看得莫名心虚。
厉执沉着脸,点了点他刚拍下的观音像。
“在这种风月场所画观音像?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各种解释在嘴里转了一圈,说出来只剩了八个字——“普度众生,顺便赚钱。”
“赚钱?
你卖观音像赚钱?”
“那怎么了?
佛祖当年派门下弟子去诵经,还收了三斗三升的黄金,我怎么就不能卖观音像赚钱了?”
18.那晚厉执被我气得拂袖而去。
可婵园再次营业时,他又如约而至。
连秦漫都看出不对,问我厉执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那怎么可能?
正常男女对视超过10秒,必然会发生点儿什么。
我和厉执对视十秒,只会被他冷嘲热讽。
但给钱的就是爷。
厉执拍了我的画,我就得去道谢——孤儿院用厉执卖画的钱修缮一新,弟弟妹妹的宿舍里甚至奢侈地装上了空调。
厉执却不在意,目光仍在刚拍下的那幅观音像上。
“你以前画的观音只有悲悯,如今倒多了几分风骨。”
我没想到厉执会看得这样透。
“因为以前我沉溺苦海,总盼着有人渡我,现在才明白,唯有自渡,方得解脱。”
厉执骤然回眸,盯着我看了许久……冬去春来又春来。
我画的第一百幅观音像被一位意想不到客人拍下。
厉执的专属包厢里,厉夫人端坐主位,厉执板着脸立在一旁。
“厉执总不开这个口,就由我这个当母亲来说吧。”
“蔷薇姑娘,你要再不答应他,家里的观音像就要挂不下了。”
我一脸茫然,局促得不知如何是好。
厉夫人却依旧慈眉善目。
“蔷薇,别怪我替厉执说话。”
“我这个儿子还没开窍,看在他比你还小一岁的份儿上,你就让让他吧。”
我蓦然抬眸,却只看到厉执僵直的脊背和通红的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