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错。
他依旧捏着我的手机。
我实在是没忍住,委屈得瞪了他一眼。
终于,他开口了。
声音不高,却狠狠刺穿了我最后一丝侥幸:“这位同学,” 他顿了顿,目光在我因恐惧而瞬间煞白的脸上扫了一圈,唇角极其缓慢地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看来,精力很旺盛?”
心脏猛地一沉,坠入无底冰窟。
他微微侧身,面向整个方阵,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一种刻意的、冰冷的宣告:“全体都有!
原地休息五分钟!”
命令一下,紧绷的队列瞬间欢呼,响起一片的息和挪动脚步的声音。
我的腿却像灌了铅,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预感到的审判终于降临。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我脸上,那点冰冷的玩味在唇边扩大成近乎残酷的清晰。
“至于你——” 他拖长了调子,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碴,砸在我摇摇欲坠的神经上,“单独加练一小时。
原地,军姿。”
“嗡——”脑子里那根紧绷到极致的弦,终于彻底崩断了。
滚烫的阳光,周围无数道或同情、或好奇、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像无数细密的针,扎在裸露的皮肤上。
我身体里的力气像是被瞬间抽干了。
眼前的世界猛地旋转、扭曲,刺眼的阳光变成一片跳跃晃动的白色光斑。
耳边所有的声音——蝉鸣、同学的窃窃私语、甚至自己擂鼓般的心跳——都迅速褪去,被一种沉闷的、越来越响的嗡鸣取代。
膝盖一软,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
3意识沉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瞬,视野里是他惊愕又带着些许担忧的眼神。
黑暗。
无边无际的的黑暗。
意识像沉在深海的鱼,一点点艰难地向上浮。
最先恢复的是嗅觉。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陈旧木头混合的味道,有点呛,却奇异地带来一丝安稳感。
然后,是听觉。
“……低血糖,还有点中暑……早上没吃东西吧?
……”一个陌生的、带着点职业性温和的女声。
“应该是。”
一个极其低沉的、压抑着某种情绪的回应。
只几个字,却像一道惊雷瞬间劈开了混沌!
糟糕,又被他发现我没吃早饭了!
我猛地睁开眼,刺目的灯光晃得我立刻又眯了起来。
适应了几秒,才看清了周围:白色的墙壁,一张简单的铁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