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蹭过口袋里那把生锈的钥匙,齿纹间勾住的淡粉色毛衣纤维,此刻被掌心的冷汗浸湿,黏腻地纠缠着指尖,像极了母亲临终前病床上那件未织完的、永远停留在半截的灰色围巾。
“吱呀——”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响起。
**709室**那扇饱经风霜的铁门,在老人枯瘦的手中裂开一道漆黑的缝隙。
铁锈簌簌落下,覆盖在他沾满泥点的旧皮鞋尖上。
林晓闪身躲进旁边消防栓的阴影里,心脏在黑暗中擂鼓。
昏黄的手电光柱,如同探入墓穴的触须,在布满蛛网的墙面上缓缓扫过。
光束最终停驻在一张早已褪色斑驳的婚纱照上。
照片里,一个穿着旧式军装、英挺的年轻男人,紧紧搂着一个穿着大红棉袄、笑靥如花的女人。
背景,正是纺织厂那扇早已拆除的旧大门。
女人鬓角别着的玉簪,在手电光的照射下,闪过一道温润的微光——**正是此刻别在林晓自己发间的那支断簪!
**“阿芳……对不起。”
老人的声音破碎不堪,如同被碾成齑粉,带着无法承受的重量。
手电筒“啪嗒”一声滑落在地,滚动的光圈在墙上剧烈摇晃,最终照亮了他那只颤抖着、抚摸着冰冷相框的手。
林晓的瞳孔骤然缩紧!
就在老人抬手抚摸照片的瞬间,他袖口被蹭得翻起了一截——手腕上方,那道**月牙形的烫伤疤痕**,在晃动的光线下暴露无遗!
那疤痕的形状、弧度,甚至**月牙尖端细微的分叉**,都和她记忆深处母亲左小臂内侧那道经年的旧疤——**完全吻合!
**记忆的堤坝在这一刻轰然决堤!
十二岁那年的深夜,震耳欲聋的警笛撕裂了宁静。
她被邻居从床上拉起,裹着毯子冲到楼下。
刺眼的红蓝警灯旋转着,她看见母亲浑身是血、昏迷不醒地被抬上救护车。
母亲那只被严重烧伤的左臂无力地垂着,焦黑的皮肤上,粘着一小块同样被烧焦的、深蓝格纹的布料碎片——那格纹,和此刻陈叔风衣内衬的纹路,**别无二致**!
“不是偷钱……是救火……”昏迷的母亲在担架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攥紧了她的手。
林晓清晰地记得,母亲冰凉的手指,指甲缝里深深嵌着半片被熏黑、边缘带着暗红色血迹的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