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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把我做成了爱宠的玩具林子薇林子怡无删减全文

白知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一章手机震动加“叮咚”的提示音,烦得我把头埋进沙发靠垫里。又是林子薇。那破壁手机躺在我肚子上,震得人一抽一抽的。我像对付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好不容易把爪子从靠垫下面伸出去,摸了几下才把它捞起来。屏幕的光亮得刺眼,我眯缝着眼,才看清那几行字。“林子怡!最后通牒!”开头就一股子火药味扑面而来,是她发疯的前奏。“毛豆这周要是还学不会在厕所尿垫上定点撒尿!你就给我等着!”几个感叹号杀气腾腾,感觉下一秒就能顺着网线爬过来把我给撕了。最后,一个冷冰冰的蓝色小链接,像根淬了毒的针,戳在那里。没有表情包,没有撒娇卖萌——这很不林子薇。往常她发这种最后通牒,至少还会配几个“跪谢大佬”或者“猛狗落泪”的傻屌图。“靠……”我喉咙里咕哝了一声,声音哑得像破...

主角:林子薇林子怡   更新:2025-06-05 02: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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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子薇林子怡的其他类型小说《祂把我做成了爱宠的玩具林子薇林子怡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白知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章手机震动加“叮咚”的提示音,烦得我把头埋进沙发靠垫里。又是林子薇。那破壁手机躺在我肚子上,震得人一抽一抽的。我像对付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好不容易把爪子从靠垫下面伸出去,摸了几下才把它捞起来。屏幕的光亮得刺眼,我眯缝着眼,才看清那几行字。“林子怡!最后通牒!”开头就一股子火药味扑面而来,是她发疯的前奏。“毛豆这周要是还学不会在厕所尿垫上定点撒尿!你就给我等着!”几个感叹号杀气腾腾,感觉下一秒就能顺着网线爬过来把我给撕了。最后,一个冷冰冰的蓝色小链接,像根淬了毒的针,戳在那里。没有表情包,没有撒娇卖萌——这很不林子薇。往常她发这种最后通牒,至少还会配几个“跪谢大佬”或者“猛狗落泪”的傻屌图。“靠……”我喉咙里咕哝了一声,声音哑得像破...

《祂把我做成了爱宠的玩具林子薇林子怡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第一章手机震动加“叮咚”的提示音,烦得我把头埋进沙发靠垫里。

又是林子薇。

那破壁手机躺在我肚子上,震得人一抽一抽的。

我像对付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好不容易把爪子从靠垫下面伸出去,摸了几下才把它捞起来。

屏幕的光亮得刺眼,我眯缝着眼,才看清那几行字。

“林子怡!

最后通牒!”

开头就一股子火药味扑面而来,是她发疯的前奏。

“毛豆这周要是还学不会在厕所尿垫上定点撒尿!

你就给我等着!”

几个感叹号杀气腾腾,感觉下一秒就能顺着网线爬过来把我给撕了。

最后,一个冷冰冰的蓝色小链接,像根淬了毒的针,戳在那里。

没有表情包,没有撒娇卖萌——这很不林子薇。

往常她发这种最后通牒,至少还会配几个“跪谢大佬”或者“猛狗落泪”的傻屌图。

“靠……”我喉咙里咕哝了一声,声音哑得像破锣。

宿醉后的头疼还在嗡嗡作响,脑子里像灌了隔夜的劣质水泥。

“又是你那狗祖宗!”

我把手机甩在旁边的沙发上,屏幕的光亮照着天花板,像个冷眼旁观的白眼。

毛豆。

姐姐林子薇的心尖子肉,一条被宠得上天入地的柯基犬。

肥屁股,短腿儿,走起路来一颠一颠,看人的眼神除了傻气就是无辜。

可只要它一抬腿,甭管是在我那刚买的羊绒地毯上,还是在她那瓶贵得要死的精华液旁边,对我姐来说,那比炸了她厨房还严重。

为此,我这妹妹就成了头号背锅侠兼训导专员,理由?

她总说:“你比我懂狗!

你陪它时间多!”

懂狗个屁。

我懂个溜溜球。

我只是偶尔喂它一次罐头、看它拆过我的充电线、被它放过几个不轻不重的“狗屁”。

我翻了个身,把脸埋在残留着隔夜酒气和薯片碎屑的沙发套里,像只鸵鸟。

不行,林子薇这人,发疯是不看黄历的,无视她只会让她更疯魔。

“催命啊…”我用手指扒拉着屏幕边缘,找到输入框的位置。

眼皮重得抬不起来,我摸索着,凭着肌肉记忆敲字。

“姐,要不…直接送它去狗子MBA深造得了?

学费我特么支援点,真受不了这隔三差五的惊吓…”指尖一下下戳着虚拟键盘,发出哒哒的声响。

手指挪过去,几乎是无意识地、只是想把那碍眼的
链接标识消除掉——像平时随手划掉那些垃圾通知一样——我对着那个冷蓝冷蓝的方块,点了下去。

“嘶!”

指尖碰到屏幕的瞬间,一股钻心的冰凉猝不及防地沿着手指骨头缝往里渗!

那不是玻璃的微凉,更不是金属的冷硬。

更像是……隔着薄薄一层保鲜膜,直接按进了一摊刚从冷库里拖出来的、带着冰茬儿、软塌塌又滑腻的生猪肉馅上!

一种黏腻、毫无生机、让人心底发毛的触感。

指尖像被毒蛇的信子舔了一下,我条件反射地想缩手,脑子里那句“这链接页面有毒吧,什么破代码做得这么恶心”的吐槽刚起了个头……啪!

手机屏幕在我指下猛地一暗!

不是按了锁屏键的那种熄灭。

是瞬间、彻底、毫无过渡的黑了下去!

黑得像一滩被彻底搅浑的死水,又像一扇沉重的、隔绝所有光线的深渊之门在我眼前轰然关闭!

四周的光线似乎都被它这个小小的方寸之地吸收了,那屏幕中心,黑得纯粹,黑得瘆人。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铁手瞬间攥紧!

喉咙口发干,像堵了一大团棉花。

还没等我这口气喘匀——滴答。

像幻觉。

不是水声。

仿佛是粘稠的液体凝聚、滑落的幻听。

紧接着——!

第一个狰狞的血红色标记,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甩在漆黑的幕布上!

紧接着,是扭曲的、字迹边缘模糊抖动的两行字,带着某种不祥的粘滞感,以爆炸的姿态瞬间挤满了整个手机屏幕!

定制服务激活!

订单 #SLAVE-20231107 确认。

人皮玩偶制作程序启动中...预计午夜十二时送达至‘家’。

血红色。

不是艳丽的正红,是那种濒临凝固、深暗、仿佛下一秒就能滴落下来的污血般的红。

字体像是用腐烂的内脏强行拼凑而成,边缘甚至带着令人作呕的蠕动感。

每一个笔画都扭曲变形,挤在狭小的屏幕上,几乎要冲破那层玻璃!

“人…人皮玩偶?!”

我脑子里“轰”地一声炸了!

像是有人在颅腔里引爆了一颗小型核弹!

头皮瞬间炸开,无数根头发丝似乎都绷直了立了起来!

一层冷汗“唰”地一下从额角、后背、沿着脊椎一路滚下去,速度快得像冰水浇头。

我手一哆嗦,那该死的手机“啪
嗒”一声闷响,像块沉重的墓碑,直直掉在我脚边的地毯上。

屏幕不屈不挠地亮着,那两行血字固执地映照着我的脸,像是在无声地宣读死刑判决书。

空气仿佛凝滞了。

刚才还回荡在屋子里、电视里某个没营养综艺主持人的聒噪声,楼下小孩隐隐约约的哭闹声,窗外遥远街道的汽车鸣笛……所有声音都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整个世界只剩下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和……一种细微的,越来越响的鼓噪声——是我自己心脏!

咚!

咚!

咚!

咚!

它在胸腔里疯狂地、毫无章法地撞击着肋骨,每一次跳动都沉重得要把骨头撞碎,带着濒临死亡的战栗感,血疯狂涌向大脑又骤然退去,我眼前阵阵发黑,手脚冰凉得像刚从冰柜里拿出来。

“不……不可能!

林子薇你搞什么鬼!”

我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像根被踩了尾巴的弹簧,巨大的恐惧终于冲破了僵硬的身体束缚,转化成一股歇斯底里的冲动。

我弯腰想去捡手机,手指却抖得跟中风一样,好几次都没能准确抓住那该死的金属外壳。

“林子薇!!

林子薇!!”

嘶哑变调的尖叫终于冲破喉咙,在死寂的客厅里炸开,刺耳得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接电话!

你他妈给我接电话啊!”

该死的手机屏保还亮着那血字。

指纹解锁好几次都失败,该死的汗水湿透了指尖。

我像个快要淹死的人终于抓住一块浮木,指尖带着痉挛的颤抖,狠狠戳向那个熟悉的拨号图标——林子薇的电话号码。

手指太抖了,点歪了好几下,指甲刮在屏幕上发出刺耳的“滋啦”声。

好不容易点中那个名字,按下拨出键。

那短暂的等待连接音,此刻成了最恐怖的审判前奏。

接通了!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提溜了一下,短暂的狂喜还没来得及升起……“嘟……嘟……嘟……”紧接着——一个冰冷、机械、毫无感情波动的女声,刻板地从手机听筒里流淌出来:“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Sorry, 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temporarily unreachable. Please redial late
r……无法接通?

怎么会无法接通!”

我不信邪!

肯定是信号问题!

我赤着脚,也顾不上什么脚底被地毯绒毛扎得痒了,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在客厅里乱窜。

靠近阳台窗?

不行,信号弱。

跑到门口玄关?

还是不行!

我又冲回沙发边,把手机高高举起,像个朝圣举着圣物的信徒。

“接啊!

林子薇!

你接啊!”

我对着话筒嘶吼,唾沫星子都喷了出来。

手指再次戳下重拨键。

“接!

快接!

该死的!”

“嘟……嘟……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嘟……嘟……对不起,您……”一遍、两遍、三遍……十遍……每一次冰冷的语音提示,都像一把冰锥,狠狠凿在我紧绷到极致的神经上。

每一次重复的“无法接通”,都在宣判着一个越来越逼近的恐怖现实。

最后一点力气也被这无休止的忙音彻底抽干。

我腿一软,身体失去了所有支撑,重重地跌坐回沙发里,整个人陷进了柔软的靠垫,却感觉不到一丝柔软,只有刺骨的冰冷。

手机从我脱力的手指间滑落,“咚”地一声掉在厚厚的地毯上,沉闷得像敲响了丧钟。

屏幕依旧倔强地亮着,那两行血字依旧狰狞地嘲笑着我的绝望。

我蜷缩起来,双手死死抱住膝盖,头深深埋进臂弯里。

太冷了。

身体由内而外地散发着寒意,止不住地颤抖。

可额头、后背,冷汗依旧不停地往外冒,在皮肤上聚集成冰冷的小溪,顺着脊椎一路蜿蜒而下,留下一片粘腻的冰碴儿。

“嗒……嗒……嗒……”客厅墙壁上,那个便宜货挂钟的塑料秒针,迈着它万年不变的机械步伐,一步一步,沉重地、清晰地敲打着寂静的空气。

它像个冷酷而精准的刽子手,正无声地数着我生命倒计时的最后几秒。

每一秒的“嗒”声落下,都意味着距离午夜十二点,那恐怖的“送达”时间,又近了一格!

那声音,此刻在我耳中放大了无数倍,震耳欲聋,每一响都敲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几乎要裂开。

不知什么时候,角落里毛豆的豪华狗窝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那个毛茸茸的、黑白棕三色的柯基脑袋探了出来。

黑漆漆的圆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眨了眨,带着一丝刚刚睡
醒的懵懂,困惑地盯着缩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我。

它的鼻子抽动了两下,似乎想打个哈欠。

可惜最终只是嘴巴咧了咧,发出一点轻微的“噗”声,几滴口水从嘴角滴落在软垫上。

它那短短的尾巴慢悠悠地扫了扫身下的垫子,喉咙深处发出满足的、呼噜呼噜的微小声音。

然后,它对沙发上这个魂不守舍、形同僵尸的两脚兽彻底失去了探究的兴趣,脑袋一歪,重新埋进自己暖乎乎的窝里,只露出一小截肥肥的屁股在外面,随着呼吸轻微起伏。

小客厅角落,很快又只剩下它平稳而微弱的狗鼾声。

恐惧像无数冰冷的藤蔓,缠绕着我的四肢和心脏,越收越紧,几乎让我窒息。

但我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目标像一点微弱的萤火,在压倒性的黑暗中挣扎着亮起——找到林子薇!

找到她!

立刻找到她!

揪着她的领子问清楚!

不管她在搞什么鬼把戏,用什么恶心的整蛊道具,都要立刻、马上、逼着她取消这个该死的魔鬼订单!

这就是我此刻唯一的希望,唯一能抓住的稻草!

手机像块冰凉的烙铁,静静地躺在脚边的地毯上。

我盯着那片亮光,看着那两行血字。

恐惧依旧在血液里奔流,但一种被逼到绝境的愤怒和一种豁出去的狠劲,混杂着对林子薇这个疯子无限的怨怼,猛地从心底最深处涌了上来。

“林子薇……” 我用指节狠狠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你最好立刻给我回话……否则……我烧了你的毛豆!”

这句咬牙切齿的狠话带着破音的颤抖,更像是绝望的呜咽,重重地摔在寂静无声、只有挂钟“嗒嗒”作响的客厅里。

我知道,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第二章手机掉在厚厚的地毯上,像一块烫不化的冰,屏幕上那两行污血般的红字固执地亮着。

客厅的空气沉重得像湿透了的旧棉絮,死死堵住我的鼻孔和嘴巴。

只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鼓噪,撞得肋骨“砰砰”直响,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四肢百骸一同震颤。

“不…不对…林子薇,林子薇……” 破碎的呜咽挤出口腔,又消散在窒息的寂静里。

我猛地弯腰去捞手机,手指却不听使唤地颤抖,指尖几次擦过冰冷的金属外壳,就是抓不住


恐惧带来的冰冷在骨头缝里蔓延,像无数细小的冰针在扎。

“林子薇!!”

我几乎是尖叫着,声音劈开死寂,尖利又绝望。

终于抓住了手机,屏幕被汗水浸湿了一片,指纹解锁一遍遍失败,屏幕上血红的提示像蠕动的咒语嘲笑着我的慌乱。

我抖着手,指甲在屏幕上刮出刺耳的噪音,用力戳向那个名字——林子薇的号码。

短暂得几乎不存在的等待连接音响起。

那一瞬间,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往上提了一下!

她接了?!

“嘟……嘟……嘟……”紧接着——那个冰冷的、机械得没有丝毫人味的女声,刻板地宣判:“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Sorry, 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temporarily unreachable. Please redial later……”最后一丝侥幸被这声音彻底碾碎。

身体里支撑着的那点力气“噗”地一下被抽干了。

我像个断了线的提线木偶,双膝一软,整个人重重地砸回沙发里。

手机再次从虚脱的指间滑落,“咚”一声摔在地毯上,那两行血字不屈不挠,散发着邪异的光。

“无法接通…怎么会无法接通…” 我像个复读机,喃喃自语。

强烈的恐惧转化成一股蛮横的推力,催动着我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客厅里乱窜。

窗户旁!

不行,信号满格显示却依旧打不通!

玄关处!

听筒里传来的依旧是索命的忙音!

我甚至冲回沙发边,把手机高高举起,像个虔诚又癫狂的乞讨者,对着冰冷的机器嘶吼:“接啊!

林子薇!

你他妈的快接电话!!”

唾沫星子喷在屏幕上。

“嘟……嘟……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嘟……对不起……”一遍,又一遍。

每一次尝试,都在加固着那道冰冷的绝望壁垒。

最终,绝望像一张湿透的厚毯子,把我从头到脚裹住,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疲惫感排山倒海般涌来,我放弃挣扎般陷在沙发里,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冷汗粘腻地贴在皮肤上。

客厅里只剩下老挂钟秒针移动的声音。

嗒……嗒……嗒……缓慢,精准,带着一
种漠然的冷酷。

每一下“嗒”声,都像是无情的时间之鞭,狠狠抽在我的神经末梢上。

离午夜十二点,又近了一秒!

那一秒秒叠加起来的重量,几乎要把我的脊柱压断。

角落的狗窝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一颗毛茸茸的柯基脑袋探出来,乌溜溜的大眼睛满是懵懂,歪着头看着我。

它张开粉嫩嫩的嘴,打了个无声的、带着口水的哈欠,几滴涎水落到软垫上。

然后,它对沙发上这个魂不附体的两脚兽失去了全部兴趣,肥屁股一撅,心安理得地重新把自己塞回了暖和的窝里。

小小的鼾声很快均匀地响起,与死亡的倒计时形成最荒诞的协奏。

不行!

不能这样下去!

坐在这里等死,就是最大的蠢货!

一个念头猛地钻进来,像划破浓雾的一道冷冽的光——订单说的是“送达至家”! 林子薇现在不知死活,但如果我这个“收件人”…根本不在家呢?

午夜十二点,“家”里空无一人,那个狗屁快递…能送到哪里去?!

它还能自己破门而入,按着我的手签收不成?

这个想法疯狂又渺茫,但在绝对的绝望面前,它成了唯一的灯塔。

“出去…离开这里…必须走!”

我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摸到了一根漂来的浮木,哪怕那浮木腐朽脆弱。

求生的本能瞬间压倒了盘踞身体的恐惧冰冷。

我“噌”地一下从沙发上弹起来,血液似乎瞬间涌回头部和四肢,带来一阵短暂的眩晕和滚烫的麻木感。

跑!

第一个念头就是冲出去,随便去什么地方!

酒吧后巷彻夜喧闹,火车站里人声鼎沸,哪怕在24小时便利店的硬板凳上坐一夜也行!

只要离开这个被诅咒的“家”!

时间就是生命!

我像一台超负荷运转的老旧机器,猛地冲向我的小卧室。

心脏在胸腔里横冲直撞,太阳穴突突地跳,耳朵里全是自己粗重混乱的喘息声。

扑到那个被当成置物架的旧行李箱旁,用力把它扯了下来。

“啪嗒!”

箱子扣锁打开的脆响在死寂中异常刺耳,惊得角落里正打鼾的毛豆猛地抬头,竖起一只耳朵,警觉地“呜?”

了一声。

“闭嘴!

死狗!”

我头也不回地骂了一句,声音又急又抖。

根本顾不上分类,管它是什么!

我拉开衣柜门,像疯了一样,抓住手边任何
触手可及的东西就往箱子里塞!

两件皱巴巴的T恤,几条牛仔裤胡乱团成一团,内衣袜子像垃圾一样刨进去!

动作粗鲁疯狂,毫无章法。

手机!

手机也要带上!

我转身冲到客厅,地毯上那个亮着血字的方盒子成了房间里唯一的光源,刺得眼睛发痛。

我咬咬牙,弯腰一把抓起它。

屏幕上的光映着我惨白的脸和布满血丝的双眼。

顾不上了!

我把它粗暴地塞进刚胡乱塞了几件衣服的行李箱夹层。

“得告诉别人…告诉他们林子薇可能出事了…得报警…”恐慌驱使着思维。

手指抖得比之前更厉害,指关节僵硬得难以弯曲。

手机屏保血红的提示太刺眼,我用衣角狠狠擦了擦汗湿的屏幕,汗水反而让屏幕变得更滑腻难控。

我颤抖着解锁屏幕,屏幕光像冰冷的蛇一样蜿蜒。

那血字订单的提示像一个永不关闭的窗口,顽固地钉在视野一角。

我手指哆嗦着,费力地从图标海洋里辨认出“电话”的符号,戳了进去。

然后,笨拙地在数字键盘上按出——“1、1、0”。

心脏在那一刻提到了嗓子眼!

报警!

对!

让警察来处理!

无论是林子薇的失踪,还是这见鬼的恐吓订单!

我用力按下绿色的拨打键,指尖因为用力泛出失血的白色。

“嘟…嘟……”电话接通的等待音响起。

这一次,不再是冰冷的电子音!

是接通了!

一股混杂着希望和更庞大恐惧的热流瞬间冲上头顶!

我几乎是屏住了呼吸,等待着那个代表权威和安全的男声响起!

“砰——!!!”

一声沉闷、巨大、仿佛就在我脚下的爆炸声骤然炸响!

不是想象!

是整个楼板都跟着震颤了一下!

紧接着,楼下传来几声刺耳的、尖锐得不似人声的尖叫!

玻璃窗哗啦哗啦疯狂震动的声音紧随其后!

“嗷——!”

刚刚安静下来的毛豆发出一声惊惧的呜咽,猛地从窝里窜出来,夹着尾巴像道闪电一样,惊恐地一头扎进了沙发底下,只留下一个瑟瑟发抖的屁股。

我吓得魂飞魄散,心脏瞬间从嗓子眼掉进冰窖!

手机差点脱手飞出去!

那等待接通的“嘟…嘟…”声还在继续,像一个苍白无力的背景音。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瞬间,窗外,小区里尖利得撕破夜空的警报器疯了似的“呜——
哇——呜——哇——”狂嚎起来!

刺眼的、蓝红相间的警灯光芒,以前所未有的力度和速度,凶狠地穿透窗帘的阻隔,像无数道冰冷挥舞的光鞭,疯狂地在客厅的墙壁、天花板、以及我惨白扭曲的脸上抽打、旋转、跳跃!

我的腿脚像是被那刺目的警灯钉在了原地。

一股冰水从头顶浇下来,瞬间冻结了我所有跑动的冲动。

是枪声?

还是爆炸?

楼下怎么了?!

巨大的恐慌攫住了我。

我几乎是踉跄着扑到客厅窗边,手指因为紧张和惊悸而痉挛,几次才紧紧抓住厚厚的窗帘,颤抖着掀开一条细细的缝。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

楼下如同战场!

好几辆闪着刺眼红蓝光的警车,歪七扭八地横堵在我们单元楼入口,将通道死死截断。

车顶旋转的光球像恶魔疯狂的独眼。

车旁边,影影绰绰全是穿着深色制服的人影!

他们戴着防弹头盔,手臂上绑着醒目的警察臂章,手里——有的端着黑黢黢、在灯光下泛着冷硬光泽的长家伙(是枪!

绝对是枪!

),有的举着巨大的黑色防爆盾牌!

更多的警察分散在单元门附近,形成严密的包围圈!

黄色的警戒带已经哗啦啦拉起,像一条有毒的蛇,紧紧缠绕在单元门口的几根柱子上,将出口彻底封死。

隐约能看到警戒带外围着不少被惊醒的、穿着睡衣拖鞋、探头探脑的邻居。

更远处,小区其他几栋楼的窗户,灯光一盏接一盏地亮起,像无数只被惊扰的眼睛。

楼下的动静隔着几层楼都清晰地灌进耳朵里:“放下武器!

立刻出来投降!

再不出来我们就要强攻了!”

一个男人声嘶力竭的喊话,通过大功率的扩音喇叭吼出来,带着一种几乎撕裂声带的压力感和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砰!

砰!”

又是两声短促、沉闷、令人心悸的声响!

像是巨大的铁锤狠狠砸在门上!

可能是破门工具!

“报告!

疑犯负隅顽抗!

请求授权……守住后门!

二组!

注意后门!”

声音断断续续,混杂着急促的脚步声、对讲机吱啦吱啦的电流噪音,像一块巨大的、沉重的铁砧,直接压在了我的胸口上!

全副武装的警察……封锁单元……强攻……枪?!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瞬间冲上天灵盖!

我浑身一抖,血液似乎
都凝固了。

大脑一片空白之后,只有一个念头无比清晰地跳出来,带着毁灭性的绝望:完了!

出不去了!

警察把这栋楼封成了铁桶!

这个鬼地方,彻底成了瓮中之鳖,绝境囚笼!

我僵硬地转过头,客厅地板上,那个行李箱大大敞开着,几件揉得不成样子的衣服像被随意丢弃的垃圾一样散落在周围。

手机屏幕还亮着,“1-1-0”的号码下方,通话接通的界面静静地显示着秒数:16秒…17秒…18秒…听筒里依旧是一片嘈杂的电流噪音和模糊的背景音,显然,我拨通了,但这边的动静显然让接线员也陷入了混乱的接听状态。

“喂?

您好?

喂?

这里是110指挥中心!

喂?!”

终于,一个急促的男声带着强烈的紧张感从听筒里传来,试图穿透楼下那震耳欲聋的噪音。

声音虽然模糊,但那股焦急是真实的。

机会!

求救的机会!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几乎是吼了出来,声音被巨大的恐惧挤压得尖利变形:“救命!!

救命啊警察!

我这里……这里是……砰!!!”

话音未落,一阵更剧烈的爆炸声和玻璃碎裂的哗啦巨响猛然从楼下炸开!

整个楼板再次剧烈摇晃!

这次近得感觉就在我头顶!

巨大的声浪如同实质的重锤,狠狠撞在耳膜上!

连带着手机信号也瞬间紊乱!

听筒里“滋啦——”一声刺耳的尖鸣,紧跟着彻底陷入忙音!

“嘟…嘟…嘟…”被掐断了!

“不——!!”

我绝望地嘶喊,全身的力气被瞬间抽干,手机脱手,顺着窗户边沿滑落,“啪嗒”一声砸在地板上,屏幕朝下。

屏幕上的红光,像是浸透地毯的污血,微弱地、顽强地从手机边缘透出一圈凄惨的光晕。

彻底完了。

我的身体顺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下去,瘫软在冰冷的地板上,后背死死抵着坚硬冰冷的墙砖。

绝望像一个沉重的铁球,压在肺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冰冷的铁锈味。

眼睛干涩发痛,死死瞪着紧闭的防盗门,楼下警笛的啸叫和扩音喇叭冰冷强硬的警告、混乱的跑动声、金属碰撞声,透过厚厚的楼板疯狂地灌入耳朵,像一场永不休止的噩梦。

它们在冷酷地提醒着我:这扇门是地狱的闸口,门外是战场,门内……午夜十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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