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无数遍,有价值的几乎没有。
但我有耐心,也有空间泉水这个作弊器!
我专挑那些看起来半死不活、或者被丢弃的植物。
有人挖来的草根带着点芽孢?
收!
角落里干枯的藤蔓上挂着几个干瘪的野果?
里面的籽抠出来!
甚至有人垫在身下发霉的草堆里,我也去翻找,看有没有混在里面的草籽。
每次收集到一点点疑似种子的东西,我都如获至宝,立刻“收”进空间,种在院子里。
新开垦出来的几垄田,被我见缝插针地种满了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知名的草籽、干瘪的野豆子、几颗蔫巴巴的野菜根……浇上稀释的井水(我严格控制着浓度,不敢用泉水),它们便以惊人的速度生根、发芽、舒展叶片。
空间里的时间流速似乎也与外界不同,短短几天,我的小院已经绿意盎然,生机勃勃。
最先收获的是一种类似小青菜的野菜,叶片肥厚翠绿。
我小心地摘了几片最嫩的叶子,和承安分着生吃了。
清甜,带着一股蓬勃的生机,比任何山珍海味都美味。
接着是一种结出小豆荚的藤蔓,豆荚里的豆子很小,但煮熟后粉糯香甜,提供了宝贵的蛋白质。
最让我惊喜的,是在一堆垃圾里翻到的一个发芽的土豆!
只有鸡蛋大小,芽眼却绿油油的。
我像捧着稀世珍宝一样把它种在空间最肥沃的地方,浇上一点点泉水。
它没有辜负我的期望,疯狂地抽出枝叶,地下迅速膨大出新的块茎。
有了空间这个源源不断的补给站,我和承安不仅没饿着,脸色反而一天天红润起来,身上也渐渐有了肉。
这在面黄肌瘦、死气沉沉的安置区里,简直鹤立鸡群。
“柳家丫头,你们姐弟俩……气色咋这么好?”
终于有一天,隔壁窝棚的一个姓赵的寡妇忍不住了,趁着周围人少,凑过来小声问。
她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儿子,母子俩都瘦得脱了形。
我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叹了口气:“赵婶儿,我们年轻,底子好点罢了。
也是硬扛着,天天饿得前胸贴后背。”
我故意撸起袖子,露出依旧纤细的胳膊(虽然比刚来时结实多了),又指了指承安,“安儿也总喊饿,夜里都睡不着。”
赵寡妇狐疑地看了看承安红扑扑的小脸,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