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脸色依旧灰败。
她也看到了我,眼神复杂地闪了闪,低下头去。
必须尽快找到自己的“地盘”。
我拉着承安,避开人群最密集、最污秽的区域,往安置区边缘、靠近木栅栏的地方走。
那里人少一些,空气也稍好。
最后,在一处背靠土坡、相对干燥避风的角落停了下来。
“安儿,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
我指着那块小小的空地,故作轻松地说。
承安看着周围荒凉破败的景象,瘪瘪嘴,但没哭出来,只是用力点了点头:“嗯!
有姐在,就是家!”
第一步,解决住的问题。
空间里那把锈迹斑斑的柴刀终于派上了用场。
我借口去找点柴火,溜到安置区外围,用柴刀砍了一些还算坚韧的灌木枝条和干草。
回来时,承安已经听话地收集了一些别人丢弃的破草席和烂布片。
我们姐弟俩合力,用枝条搭起一个极其简陋的“人”字形窝棚,顶上铺上厚厚的干草,再用破草席和烂布片尽量围住四面挡风。
虽然四面漏风,但总算有了个遮风避雨的“屋顶”,比露天席地强太多了。
这在难民堆里,已经算“豪宅”了。
看着承安在新“家”里兴奋地钻来钻去,我松了口气。
接下来,就是食物和水的问题。
官府的救济粥?
那玩意儿只能保证饿不死。
想活下去,活得像个人,还得靠自己。
安置区每天两顿稀粥,排队领粥的队伍长得令人绝望,每次都要耗费大量时间和体力。
我观察了几天,发现管得虽然严,但也不是铁板一块。
尤其到了晚上,护院们会撤到外围,只留少数人看守入口。
安置区内部的管理基本靠那些管事和难民中自发形成的“小头目”,混乱得很。
这给了我机会。
白天,我老老实实带着承安去排队领粥。
那粥清汤寡水,米粒少得可怜,几口就喝完了,但聊胜于无。
我每次都把自己的那份省下小半,偷偷喂给承安。
他正在长身体,需要更多。
承安不肯,我就板起脸:“听话!
姐不饿!”
空间里的玉米和红薯干成了我们真正的能量来源,但每次只能偷偷摸摸地吃一点点。
更多的时间,我像个幽灵一样在安置区里游荡。
我的目标是——种子,任何能发芽的种子!
难民们随身携带的东西早就被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