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我旁边一个看起来还算壮实的汉子,“你!
去牛棚,跟着老张头铡草!”
又指着一个妇人,“你!
去浆洗房!”
一个个分配下去,最后,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你,柳初禾是吧?
听说认得点草药?”
刘全上下打量着我,眼神让人很不舒服。
“回管事,只认得几样常见的。”
我低着头。
“嗯。”
刘全不置可否,“庄子上缺个侍弄草药圃的,原先的老吴头病了。
你先去试试。
弄坏了老爷的宝贝药草,仔细你的皮!”
“是,管事。”
我心里反而松了口气。
侍弄药圃?
这可比去干重体力活或者进内院伺候强多了!
至少相对自由些,接触的人也少。
我被一个沉默寡言的老家丁带到了庄子后山脚下的一处园子。
园子不大,用矮篱笆围着,里面种着一些常见的草药:薄荷、紫苏、艾草、益母草,还有些我不太认识的。
园子角落搭着个简陋的草棚子,就是干活和堆放工具的地方。
原先侍弄这里的老吴头,据说得了风寒,被挪到庄子里最低等的杂役房等死去了。
“工具在那儿。
每天浇水、除草、捉虫。
哪些草该收了,刘管事先前会吩咐。”
老家丁指了指角落的锄头、水桶,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看着这片不算大、但打理得还算整齐的药圃,我紧绷的心弦稍微松了一点。
这里偏僻,除了定期来取药草的人,平时很少有人来。
简直是天赐的“宝地”!
我拿起锄头,开始认真地除草。
心思却活络开了。
药圃…草药…我的空间里,不正缺这些吗?
尤其是那些我不认识的品种!
这简直是瞌睡送枕头!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了在周家庄如履薄冰却又暗藏机遇的生活。
表面上,我是个勤勤恳恳、沉默寡言的小药农。
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浇水、除草、捉虫,把药圃打理得井井有条。
刘全偶尔过来检查,见我手脚麻利,药草长势也不错,虽然依旧没什么好脸色,但也没再刻意刁难。
暗地里,我成了这片药圃最隐秘的“窃贼”。
每当夜深人静,或者确定周围无人时,我便偷偷潜入药圃。
对那些常见的、数量多的草药,我小心翼翼地掐下几片嫩叶,或者剪下几段带芽的枝条。
对那些珍贵的、数量稀少的,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