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咳嗽,咳得越大声越好!
喊‘我难受,我要死了!
’明白吗?”
“嗯!
使劲咳!
喊要死了!”
承安用力点头,小拳头攥得紧紧的。
“乖。”
我把他搂进怀里,心里酸涩又充满斗志。
为了承安,为了我们自己,周扒皮的庄子,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得闯一闯!
第二天天不亮,我就起来了。
把窝棚里仔细检查了一遍,确保给承安留的食物藏得足够隐蔽。
又叮嘱了他一遍注意事项。
承安红着眼睛,像个小大人一样保证:“姐,你放心去!
我能照顾好自己!
你…你要小心那个周扒皮!”
“姐知道。”
我抱了抱他,狠下心转身离开,不敢回头看他强忍泪水的样子。
来到东头集合点,已经有不少人在那里等着了,大多是面黄肌瘦的青壮年男女,脸上带着麻木和认命。
王管事打着哈欠,清点着人数,看到我,不耐烦地挥挥手:“柳初禾?
站那边去!
磨蹭什么!”
我们这一队大概二十来人,被几个凶神恶煞的护院押着,像赶牲口一样,出了安置区,走上通往镇外的土路。
走了约莫小半个时辰,一片开阔的田地出现在眼前,田地深处,有一个依山而建、用土墙围起来的大庄子。
庄子门口站着几个家丁模样的人。
王管事上前点头哈腰地跟一个管事模样的人交接。
那人叫刘全,是周家庄子的二管事,一脸横肉,眼神凶狠。
他扫了我们一眼,目光在我身上停顿了一下,带着审视。
“行了,人交给刘管事了,我的差事完了。”
王管事对我们吼了一句,“都给我老实点!
在庄子上好好干,别给老子惹事!”
说完就带着护院走了。
刘全背着手,在我们面前踱步,声音冰冷:“都听好了!
进了周家庄,就得守周家的规矩!
叫你们干什么就干什么!
不许偷懒!
不许偷东西!
不许交头接耳!
更不许顶撞主子!
谁犯了规矩,” 他指了指庄子门口一根竖着的、带着血迹的粗木桩,“看到没?
那就是下场!
轻的鞭子伺候,重的,打死勿论!
听明白没有?!”
“听…听明白了……” 众人稀稀拉拉、战战兢兢地回答。
“大声点!
没吃饭吗!”
“听明白了!”
声音大了些,依旧透着恐惧。
“哼!”
刘全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