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伯达把他送回去,只见我妈一个人在家,整个人憔悴不堪,眼圈乌青,嘴唇干裂,两眼无神。
见到我爸,她扑进他怀里哭哭啼啼。
我心里叹了口气,放下爸爸的行李转身就走。
我妈叫住我:“瑶瑶,乖女儿,你这就要走了?”
我嫌弃地往后退了几步,她逼近我,刚刚梨花带雨的柔弱模样瞬间消失,只剩一脸阴毒:“你玩得挺开心啊,自己爹妈都不管,只顾着过好日子,你真以为这么容易?
你在外面逍遥,就不怕你爸再出点什么意外?”
我猛地抬头盯着她,她阴恻恻地咧嘴一笑,用嘴型无声地告诉我:“就是我干的。”
我妈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把我控制在手里直到我死去,她见不得我得到比她更多的父爱,见不得我比她幸福,见不得我快乐自由。
我就像是她手掌心里用来对照自己的镜子,我越痛苦,她越开心。
我结婚了,找到了纪伯达这个完美的丈夫,有了自己的家庭,未来或许还会有孩子,幸福触手可及,她无法忍受。
可我已经长大成人,她越来越难以掌控我的人生,于是就伤害我爸,想用这种方式逼我永远对她言听计从。
果然,她暂时得逞了。
她把我逼到墙角,凑近我的脸,口中散发着一股老年妇女特有的腥臭气息:“你不是远走高飞了吗?
怎么又乖乖回来了?
还说你对我男人没想法,那你一听说他受伤,就几千公里飞回来守着他,我没看错,你就是个小婊子,一辈子都是!
你还敢跑?
下一次,可没这么简单!”
我浑身冰冷,眼前的她仿佛又变成了十六岁那年,那个拿着开水壶浇在我身上,在白色烟雾中的恶鬼。
但我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无助的女孩,我毫不畏惧地与她对视,声音比她更加阴冷:“李淑芬,我是你唯一的女儿,这意味着我有权利亲手把你送进精神病院。”
我没有吓唬她纪伯达联系了他认识的精神病专家,一番沟通后,大家都认为我妈确实有严重的精神问题,而且有很大的伤害他人的潜在风险。
很快,一辆救护车开到我们家,几个健壮的护工直接把她塞进车里,送去了精神病院。
她十分“配合”,一路上歇斯底里地疯狂嘶叫、扯头发、撞墙,还试图打人咬人,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