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
苏悦担心再纠缠下去裴贺舟真的去调监控,这样她就暴露了,于是捂着肚子说自己不舒服。
裴贺舟怒气冲冲的脸瞬间变为担忧,连忙打横抱起苏悦去找医生。
我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无尽的涩意忍不住在心中蔓延开来。
二十年的陪伴,五年的日夜相处,却换不来裴贺舟对我的一丁点信任。
好在,我现在已经清醒过来,还能及时抽身。
这天裴贺舟没再回来。
我想他现在应该忙着照顾不舒服的苏悦吧。
离开前最后一天,我将收拾好的行李寄去了实验室,只留下了一个行李箱。
晚上,裴贺舟回来了。
他的脸上依旧带着愤怒。
“悦悦现在还躺在医院,她是个病人,现在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稳,就算你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能大度一点让让她吗?
非要这么计较干吗?”
大度?
我觉得自己已经很大度了。
让出了原本属于我的婚纱和摄影师给苏悦拍婚纱照,让出了即将成为我丈夫的男人和苏悦生孩子。
现在,裴贺舟身边的位置我也要让给苏悦了。
裴贺舟余光注意到日历本上大大的红圈,表情缓和了不少。
“行了,明天就要结婚了,我也不跟你吵。”
“等婚礼办完你再去向悦悦道歉吧,之后我们再去度蜜月。”
“蜜月的行程你计划好了没?”
我没有应声。
如果裴贺舟稍稍上点心就会发现屋子里根本没有关于婚礼的任何装饰。
“我们……”坦白的话我还没有说出口,裴贺舟的电话就响了。
电话那头传来苏悦的声音,裴贺舟的神情紧张起来。
“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后裴贺舟立马起身朝门口走去。
“悦悦有点不舒服,我去看看她,我会在婚礼前赶回来的,明早你记得等先去酒店等我。”
等传来关门声,那句在我嘴里打转的话才说了出来。
“我们分手吧裴贺舟,婚礼取消了。”
声音消散在空荡的房间里。
只有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发出声响。
我在客厅从晚上坐到了凌晨,看着外面从黑夜到白天。
手机嗡地一声发来提醒。
距离登机时间还有两小时。
我起身走进卧室拿出早已装好的行李箱,又拿出马克笔,在日历上那被重重圈起来十号上打下一个大大的叉。
随后写下一句话。
“裴贺舟,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