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罪裂痕一旦撕开,便只会加速溃烂。
沈砚起初还有几分心虚的试探,送昂贵的珠宝,订高级餐厅,试图用物质重新粉刷他的背叛。
然而,当那些刻意的讨好被我一次次无声地挡回去后,他骨子里的傲慢和一种被忤逆的恼怒便占了上风。
更致命的是,白薇开始像一条阴冷的毒蛇,悄无声息地缠绕上来,吐着信子,将她的毒液精准地注入沈砚的耳中。
第一次致命的重击,源于白薇的眼泪和她伪造的“怀孕流产报告”。
那是我外婆留给我唯一的遗物——一枚很老的翡翠平安扣,水头很好,用细细的红绳穿着。
母亲说这是外婆传下来的,能保平安。
它一直被我珍而重之地放在卧室的丝绒首饰盒里。
那天我回家取一份紧急文件,推开卧室门,看见沈砚正站在我的梳妆台前,手里拿着那个敞开的丝绒盒子。
白薇站在他旁边,眼圈通红,泫然欲泣,手里紧紧拽着衣角。
“……沈总,我知道我不该乱动林晚姐的东西,”白薇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身体微微发抖,像风中无助的小白花。
“我只是看这个盒子很漂亮,想打开看看…没想到林晚姐突然进来,那么凶地推了我一把……”她适时地吸了吸鼻子,举起那张纸,“医生刚出的报告,说我有先兆流产迹象……都怪我,是我没站稳,差点害了我们的宝宝……”宝宝?
我如遭雷击,视线猛地射向沈砚。
他脸色铁青,眼神阴沉得可怕,看着白薇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和她平坦的小腹,又猛地转向我,那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
我没有推她!”
我试图解释,声音却因极度的愤怒和荒谬而发颤。
白薇根本没有怀孕!
她怎么敢?!
“没有?”
沈砚的怒火彻底被点燃了,他一把夺过白薇手里的丝绒盒子,粗暴地扯出里面的翡翠平安扣。
那温润的翠色在他指间显得那么脆弱。
“林晚!
我没想到你这么恶毒!
连一个未出世的孩子都容不下?
还是你嫉妒她有了我的孩子?”
他的声音拔高,带着失控的咆哮,“你看看薇薇被你吓成什么样子!”
“那是假的!
她根本没有怀孕!”
我冲上前想抢回外婆的遗物。
“够了!”
沈砚暴怒地吼断我的话,他高高扬起手,在我惊恐的目光中,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