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缠的身影,也映着我惨白如纸的脸。
世界陡然失声,只剩下血液在耳膜里疯狂奔涌的轰鸣。
那枚刚刚被他亲手戴上的、象征着“唯一星光”的戒指,硌在指根,冰冷刺骨。
痛楚不是瞬间爆裂的,而是缓慢地、一丝丝地从骨髓深处渗出来,冰冷地缠绕住四肢百骸。
我安静地退出了那个充斥着背叛气息的房间,轻轻带上门,隔绝了里面令人作呕的喘息。
走廊的地毯吸走了脚步声,如同吸走了我最后一点力气。
3 旧戒心碎沈砚是第二天早上才回来的,带着宿醉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他像往常一样,试图拥抱我,手指习惯性地想拂开我颊边的碎发。
我侧身避开,动作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
他的手臂僵在半空。
“晚晚?”
他皱眉,声音还带着沙哑,试图用那副惯常的、掌控一切的姿态。
“闹什么脾气?
昨晚应酬喝多了,在楼上休息室将就了一晚。”
他走过来,想拉我的手,目光落在我无名指上,那枚被他重新戴上的戒指不见了。
“戒指呢?”
我没看他,低头整理着桌上的文件,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收起来了。
太旧了,戴着硌手。”
指甲却深深掐进了掌心。
他明显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
探究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想找出一丝痕迹。
但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沉寂的死水。
这沉寂显然超出了他的预期,让他有些不安,又有些愠怒。
林晚,你什么意思?”
他的语气沉了下来。
“没什么意思。”
我抬眼,目光终于落在他脸上,清晰地看到了他眼里的血丝,还有颈侧一道新鲜的、暧昧的抓痕。
“只是觉得,有些东西,旧了就是旧了,勉强戴着,除了提醒自己当初有多蠢,没别的用处。”
我拿起包,“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很大:“把话说清楚!”
“沈砚,”我看着他,清晰地吐出每一个字,像在陈述一个与我无关的事实,“昨晚顶层办公室,落地窗。
需要我说得更清楚吗?”
看着他瞳孔骤缩,脸上血色褪尽,我用力抽回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曾经被我称为“家”的地方。
关门声很轻,却像斩断了一根紧绷多年的弦。
4 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