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他,“你早就知道云珠会来?”
阿澈叹了口气,替我理了理乱发:“我派人盯着侯府的动向,知道她被休后会走投无路。
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追来了。”
他看向云珠,“你爹当年救过我,我不能见死不救。
但你要记住,从今天起,侯府的小姐已经死了,你只是我林澈家的远房亲戚,懂吗?”
云珠用力点头,眼泪再次涌了出来,这次却是因为感激。
阿澈不再多言,弯腰捡起地上的青铜腰牌,那上面刻着的,不仅是他的军籍,更是一段用性命守护的秘密。
他把腰牌系回护腕内侧,甲胄在月光下重新焕发出威严的光芒。
“时候不早了,”他对我说,“带孩子们去睡吧。
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我看着他坚毅的侧脸,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他只对我一人温柔。
因为在那些血与火的岁月里,我是他唯一能卸下甲胄、安心依靠的港湾。
而云珠的到来,虽然掀起了惊涛骇浪,却也让我更清楚地看到,我嫁的这个男人,不仅是战场上的英雄,更是一个重情重义、背负着秘密前行的丈夫。
偏房的灯重新亮了,云珠坐在床边,手里紧紧攥着那枚玉佩,眼神里不再有恐惧,而是多了一丝坚定。
院子里,阿澈正在低声吩咐亲兵,火光映在他脸上,勾勒出棱角分明的轮廓。
夜还很长,但这一次,我不再感到不安。
因为我知道,无论前路有多少风雨,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只要阿澈还穿着这身甲胄,我们就一定能走过去。
5 风暴前夕阿澈将捕快押走后,院中的夜风似乎都带着肃杀之气。
他解下甲胄放在廊下,青铜腰牌在护腕内侧若隐若现,那上面交错的纹路忽然让我想起云珠手中的玉佩。
云珠捧着羊脂玉麒麟佩走到我们面前,玉佩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麒麟眼上的红宝石像凝固的血滴。
“阿澈将军,”她声音发颤,却努力挺直脊背,“我爹说过,若有朝一日侯府遭难,让我带着玉佩去西北找‘老槐树’。
可我不懂……”阿澈接过玉佩,指尖在麒麟纹饰上轻轻摩挲,忽然停在玉佩底部一道极细的凹痕处。
他从护腕上解下青铜腰牌,将腰牌背面的凸起对准凹痕——只听“咔哒”一声轻响,腰牌竟像钥匙般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