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为我爹和西北军平反了!”
月光洒在老槐树上,树影婆娑,像是无数只手在挥舞。
我看着手中的亲兵令牌,又看了看云珠眼中的期盼,忽然意识到,阿澈留给我的,不仅是保护家人的令牌,更是参与这场风暴的钥匙。
月满之夜,兵符归位。
属于阿澈的战场,或许不在边境的沙场上,而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之中。
而我,作为他的妻子,必须守好这个家,等着他带着真相,凯旋归来。
6 月满归位十五的月亮像银盘般挂在夜空,老槐树的影子被拉得细长,投在院子里如同交错的兵戈。
云珠捧着羊脂玉麒麟佩,指尖在月光下微微发颤,麒麟眼上的红宝石荧光愈发明亮,映得她眼底泛起激动的涟漪。
我攥着阿澈留下的亲兵令牌,听着更夫敲过三更的梆子声,心里那股不安愈发强烈——太子倒台后,京畿府的人再没来过,这平静反而像暴风雨前的死寂。
“林嫂子,你说阿澈将军会不会……”云珠的声音被夜风吹得断断续续,“带着西北军旧部进京了?”
话音未落,院墙外突然传来几声极轻的落地声,像是有人翻墙而入。
我猛地将云珠拉到老槐树后,捂住她的嘴,只见四个黑衣人影如鬼魅般潜进院子,腰间佩刀在月光下闪过冷芒——不是官差,是杀手!
“搜!
兵符肯定在这屋里!”
为首的黑衣人压低声音,手势一挥,两人直扑正房,两人冲向柴房。
我心跳如鼓,想起阿澈临走前说过:“若遇危险,带孩子去军营,别管其他。”
可云珠和兵符都在,我不能走!
千钧一发之际,我摸到怀里阿澈的旧帕子,浸过他常用的艾草伤药,气味浓烈。
我将帕子塞给云珠,低声道:“从狗洞爬出去,往军营方向跑,用艾草味引开他们!”
说罢,我抓起墙角的扫帚,故意撞翻了晾衣竹竿,发出“哐当”巨响。
黑衣人果然被吸引过来,为首者冷笑:“林夫人,交出兵符,饶你不死。”
“什么兵符?
我听不懂!”
我护着身后的偏房,假装惊慌失措,“我夫君是将军,你们敢动我?”
“将军?
他现在自身难保!”
黑衣人猛地挥刀砍来,刀锋擦着我的鬓角而过,割下一缕头发。
我趁机滚到一边,抓起地上的甲胄碎片砸向